“匈奴久居沙漠,大乾立國之初,縱然太祖皇帝,都被匈奴人圍困于白登山上,雙方是世仇!”
“百年過去了,匈奴縱然打秋谷,大乾又能如何?”
“出大兵,匈奴龜縮沙漠,沙漠廣闊無垠,看不清方向,大乾將領迷路的迷路,大敗的大敗,只得白白損耗大量人力物力!”
“并且匈奴自幼生活在馬背上,馭馬之術了得,大乾將士騎術不如匈奴,而且匈奴戰(zhàn)馬,自幼生活在西域大草原,那里有最大的馬場,大乾馬也跑的沒匈奴快,縱是活閻王,又能如何?”
“陛下羞辱他,他也只能認!陛下若想過分,還可令匈奴打完秋谷,書信一封,送往長安城,令那上官婉兒前去和親!”
“他又能如何?”
袁宣林語氣不屑,越說聲音越大。
燕無雙徹底心動了。
七國鼎立,匈奴在這穩(wěn)定的局面,也休養(yǎng)生息了百年,現(xiàn)在的強大,遠勝往昔,且打匈奴,注定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沙漠廣袤無垠,光是辨別方向,都極為困難,更別說打仗!
且打仗,匈奴無論是戰(zhàn)馬還是騎術,都遠超大乾,這一點縱然是活閻王,又能如何?
“研墨!”
“朕親自書信一封,送至陳先生!”
“朕這次,要令活閻王自取其辱!”
燕無雙站直身子,雙眸冷冽。
“……”
漠北。
一望無際的草場之上。
一個個帳篷,猶如星羅棋布,密密麻麻的散在各處,就猶如草原之上盛放的一朵朵白花,一眼看不到頭。
一群又一群的匈奴人,頭戴氈帽,驅趕著牛羊放牧,穿梭在帳篷之間,匈奴將士手持彎刀,如虬龍般的肌肉隆起,看著便戰(zhàn)力極強!
最中間的帳篷內(nèi)。
陳平頭戴白色的氈帽,越發(fā)顯得一張臉圓潤,漆黑。
他拿起一封書信,細細的掃了過去。
當看到燕無雙篡位成功,并且流血事件極少,他的臉上涌出喜色,這比他想象的更加順利。
但當看向下方,他的臉色漸漸的變了變。
甚至有些凝重起來。
袁宣林秘密出使大楚,令楚皇派楚青鸞和匈奴王子聯(lián)姻,并令他想盡辦法,促成這件事。
并且……
陳平一臉蛋疼。
他的后槽牙都疼了。
并且為了怕他多想,燕無雙還闡述了匈奴和大乾的利弊,解釋了一番,極為尊重。
他自然知道燕無雙的想法,也知道匈奴的特殊。
但他總感覺,這樣去針對活閻王,并非明智之舉。
可燕無雙是帝王,并且剛剛登基,還對他闡述了利弊,已經(jīng)夠尊重了,他若是竭力阻止,難保燕無雙心中沒有疙瘩。
并且以他的城府,哪里看不出來,燕無雙的這個舉動,乃是袁宣林促使而成,他若是不做,難保落下話柄。
這時。
帳篷被一張大手掀開,一個帶著氈帽,帽頂有著一根紅纓的青年,大步走了進來。
他雙眸如鷹隼一般,周身帶著極為尊貴的氣勢。
陳平一見青年,趕忙行禮道,“燕使陳平,拜見少單于殿下!”
巴特爾見到陳平,大步上前拍了拍陳平的肩膀,“燕使何必這般客氣,倒是本王子前來,有一事要求燕使!”
陳平一聽,心有不妙。
他出聲道,“少單于殿下,不知是何事?”
“我天神部落,素來便看不起只知使計的無恥之徒,尤其是父汗,屢次稱贊此人,令本王子十分不爽!”
“本王子聽聞那大楚公主貌美如花,還懂兵法,既然大楚尋求我天神部落相助,那我等便多加一個條件,你去告訴楚皇,將那大楚公主,送來與本王子聯(lián)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