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招供和震撼
陰冷黑暗的牢獄內(nèi)，只有滴答滴答的落水聲不斷擊打著趙肥和陳子缺的額頭上。
最初陳子缺只覺得這不過是小把戲，他認(rèn)準(zhǔn)了朝廷不敢對他們對大刑，所以絲毫不在意。
可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他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感覺自己神志開始昏迷，嘴唇發(fā)干，心里全部都是惶恐。
四周陰冷黑暗，一個人也見不著，這更讓陳子缺恐慌起來，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要瀕臨死亡。
張湯驚訝的道：“誰？趙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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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想了想，起身背著手在麒麟殿開始踱步走了起來。
他睡眼惺忪的來到麒麟殿，見衛(wèi)寧和張湯在此等候，便問道：“怎么？”
很快，張湯便隨著衛(wèi)寧來到未央宮，漢武帝此時已經(jīng)休息，但又被內(nèi)宦給叫了起來。
夜色已深，衛(wèi)寧還在書房內(nèi)看著書，其實也是在等著張湯的到來。
他不知自己的方式能否成功，只能安心的等著。
張湯臉色凝重，對左右道：“好好看住他們�！�
如此時辰他們還來麒麟殿，定有要事稟告。
“我招，我說，放了我，放了我�！�
衛(wèi)寧愣了一下，道：“讓他進(jìn)來�！�
“殿下，張大人來了�！�
見張湯沒說話，漢武帝陰冷的盯著他。
衛(wèi)寧沉默了片刻，道：“寫信給霍去病，讓霍去病去會稽郡刺史府控制住那群士卒，這些都是人證。”
“不是，是陳子缺，趙肥嚇破了膽子，話都說不利索了�！�
張湯沒有隱瞞，點頭道：“太子殿下是動刑了。”
說到這里，張湯忍不住又深吸一口氣，若不是衛(wèi)寧這種審訊，他甚至一度認(rèn)為這兩個人是無辜的。
究竟為什么��？張湯想不通，只是把這事兒放在了心里。
“讓公孫敖配合霍去病去刺史府抓人，讓霍去病固定證據(jù)！”
不多時，張湯便走了進(jìn)來，震驚的眼神讓衛(wèi)寧長舒一口氣。
張湯點頭道：“招了�！�
“再去找王恢，讓他發(fā)兵符給公孫敖，讓公孫敖調(diào)兵配合霍去病的行動�！�
“怎么？”
旋即他便快速邁著步伐朝東宮走去。
無論如何，漢武帝并沒有責(zé)怪衛(wèi)寧，所以支開衛(wèi)寧后才問張湯這些事。
他沒有繼續(xù)在麒麟殿待著，快速離開麒麟殿。
“喏。”
嗯？
漢武帝愣了一瞬，狐疑的看著張湯，也沒問原因，便道：“說什么了？”
衛(wèi)寧問張湯道：“他們招了？”
啊？
張湯更驚了，他實在不知衛(wèi)寧教給他的這刑法是什么東西，不過只是簡單的在額頭上滴著水珠，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張湯快速帶著獄卒去了牢獄內(nèi)，當(dāng)趙肥的牢獄被點上燈火，額頭上水珠被移開，身體被解綁后。
張湯不卑不亢的道：“是，就這樣。”
旋即他又去了陳子缺的牢獄，陳子缺比趙肥要好一點，但也僅限于一點。
他思忖片刻，道：“人不能拉出去殺了，要在刑部秘密給處理掉�！�
張湯點頭道：“好！”
張湯倒吸涼氣，他自認(rèn)為自己是刑罰的高手，但從來不知道還能用這種方式去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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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足以表明他成功了。
朕還活著，你就開始站在皇太子那邊了？
張湯忙不迭抱拳道：“陛下，太子是動刑了，但沒傷害他們。”
張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實在沒想到他竟會如此輕易招供。
不遠(yuǎn)處的牢獄內(nèi)，趙肥有氣無力，吊著一條命，雙目呆滯，仿佛遇到什么大的折磨一般。
張湯將陳子缺和趙肥在會稽郡做的事一五一十告知漢武帝，漢武帝聽后面上浮現(xiàn)一抹不悅，旋即怒道：“你去讓王恢發(fā)兵符給公孫敖�！�
張湯開口道：“陛下，陳子缺和趙肥招了。”
“什么？”
“是，是我們想去海上賺點錢，又怕東南其他商人進(jìn)來分一杯羹，所以我才讓刺史府的士卒扮演海盜去洗劫了村落……”
就這么簡單？招供了？
他明明沒做什么，怎么就讓對方招供了？
這算什么刑訊逼供？漢武帝不理解。
這種折磨比酷刑更加難以忍受，他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擊垮，于是歇斯底里的高呼道：“來人，來人�。 �
要知道張湯可是負(fù)責(zé)刑訊逼供的老手，他都沒本事讓這兩人開口，為什么衛(wèi)寧去了就可以了？
屈打成招？
若是按照大漢律去斬首，他們身上的傷口定會公之于眾，屈打成招的帽子一定會扣下來，對朝廷不利。
“陳子缺承認(rèn)他們在東南做的孽事�！�
趙肥大口大口喘著氣，整個人已經(jīng)面無血色，臉色慘白如紙，如獄卒說的那樣，趙肥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甚至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漢武帝盯著張湯，問道：“伱動刑了？”
現(xiàn)在他不得不給衛(wèi)寧去擦屁股。
“你隨我去未央宮�！�
他不是不想招供，造句存了這個心思，他實在沒辦法開口了。
“他們果真派兵扮演海盜去屠殺了東南的一處村落�！�
“張大人，我說，我說了！”
很顯然，漢武帝懷疑衛(wèi)寧去牢獄內(nèi)動刑了，不然以張湯的能力都沒有讓對方招供，皇太子為什么就可以？
他將衛(wèi)寧的水滴刑罰的手段告知漢武帝后，漢武帝也顯得很不可思議，驚愕的道：“就這樣？”
張湯道：“皇太子……用的刑訊比較特殊�！�
張湯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如何也想不到關(guān)在牢獄內(nèi)的趙肥和陳子缺會在這個時候招供。
漢武帝不解的看著張湯，道：“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動刑了卻沒傷害他們？”
漢武帝的處理方式和衛(wèi)寧一模一樣，張湯忙道：“喏！”
漢武帝叫住張湯，道：“你不要去了，讓太子去辦這些事�！�
“嗯？”
衛(wèi)寧點頭道：“好！”
“等一下。”
漢武帝此前千叮嚀萬囑咐衛(wèi)寧不要去動刑，但他還是沒聽自己的話，心中略有一點不悅。
張湯愣了一下，道：“殿下，是不是先先去請示一下陛下？”
<div class="contentadv"> 衛(wèi)寧捂額，他現(xiàn)在才想起來自己是要去告知一下漢武帝，他還不是皇帝，現(xiàn)在還沒辦法獨自下令。
獄卒聽到陳子缺的叫聲后，很快去找到了張湯，喜道：“大人，招了�！�
漢武帝眉宇微蹙，沉思片刻，道：“帶朕去刑部牢獄�！�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