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張湯居然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長安,刑部牢獄。
負責提審的并不是刑部的人,而是御史大夫張湯。
張湯眼神陰鷙的進入刑部牢獄,這半日審問,張湯精力耗費大半。
他從未見過如此嘴硬的人,他還不能上刑,因為東南那邊的官場都盯著長安,漢武帝特地叮囑了張湯,盡量不要上刑。
漢武帝不解的看著衛(wèi)寧,道:“你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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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張湯既決定抱住了衛(wèi)寧的大腿,便是把自己身家前途全部交給了衛(wèi)寧,他可不希望衛(wèi)寧和漢武帝的關系惡化,導致最后漢武帝易儲。
要讓他們自覺招供。
他先去見了陳子缺,張湯介紹了衛(wèi)寧的身份后,陳子缺喊冤道:“殿下,您為微臣做主啊!”
<div class="contentadv"> “此獠審訊,意圖屈打成招……”
他們若是生下了子嗣,未必不能取代你啊。
另一邊陳子缺也是如此。
“我沒讓你動什么大刑,你動點小手段便是。”
漢武帝心道張湯都沒本事審出來,你去了不也是徒勞無功嗎?
趙肥此人比較軟弱,是個突破口;陳子缺此人性格剛硬,不容易下手。
陳子缺急忙搖頭道:“冤枉啊殿下!微臣冤枉!”
“他們的家眷,也由伱誅殺!
衛(wèi)寧看他一眼,道:“我知道!
張湯將信將疑,旋即命令獄卒去取來東西,趙肥不解的看著這群獄卒,旋即就看到自己額頭上多了一個竹管。
他沒有繼續(xù)在麒麟殿待著,帶著張湯便朝刑部牢獄走去。
沒多時,牢房內陷入了黑暗,只剩下滴滴答答的滴水聲。
到黃昏的時候,張湯離開了刑部,他覺得這兩名東南的官吏或許真是無辜的。
張湯的意思很明顯,你真不怕你父皇移情別戀么?他現(xiàn)在還春秋鼎盛,后宮還有幾名妃子都懷了身孕。
衛(wèi)寧道:“你去找個竹管來,也不用對他們怎么樣!
衛(wèi)寧點頭道:“好!”
不過衛(wèi)寧并不打算從他們性格上出發(fā)去審問兩人。
現(xiàn)在若是再忤逆一次漢武帝的意思,那就真的明知故犯了。
衛(wèi)寧并沒有問出任何信息。
“或許……”
陳子缺啞口無言,他發(fā)現(xiàn)衛(wèi)寧好像來者不善。
漢武帝想了想,問張湯道:“還有把握問出什么來?”
衛(wèi)寧又踱步去了趙肥的牢房,他的回答和陳子缺如出一轍,仿佛兩人真被冤枉了一般。
他只是稍稍點了點頭,旋即便背著手來到刑部牢獄。
他則被結結實實的捆綁在床上。
他淡淡看了一眼旁邊的衛(wèi)寧,揮手道:“都下去吧。”
“把竹管連著水,就在他們頭上滴著。期間不要留人在他們身邊!
張湯跨步朝未央宮走去,在麒麟殿拜見了漢武帝。
張湯不解的看著衛(wèi)寧,道:“這……是什么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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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張湯的估計,如果上刑的話,趙肥還有三分可能,陳子缺一點可能都沒有。
路上,張湯將會稽太守和刺史的大致性格告知了衛(wèi)寧。
張湯愣了一下,雖無奈,但還是抱拳道:“喏!
很明顯人家是無辜的,你還能屈打成招不成?
他提醒衛(wèi)寧道:“不要動刑,免得招來非議!
張湯小心翼翼在衛(wèi)寧旁邊道:“殿下,審不出什么原因了,這兩個人心理素質極強,或許真犯了事,或許真沒犯!
漢武帝還沒開口,衛(wèi)寧便問道:“如何?審出什么來了?”
很顯然,漢武帝不打算繼續(xù)讓張湯審下去了,既然張湯都沒把握審下去,繼續(xù)審也沒意義了。
張湯試著唬一下雙方,但最后的結果依舊不如人意。
衛(wèi)寧忙不迭道:“父皇,讓我試試!
衛(wèi)寧打斷他的話,道:“對你動刑了嗎?”
今天你可以對東南兩名封疆大吏動刑,明天你會不會對群臣動刑?
滴水而已,誰會受不住?
在張湯看來,這壓根就不算上刑,連抽鞭子都比不上,對方會如此輕易招供?
衛(wèi)寧道:“去試試,或許有奇效!
“但無論如何,一定審不出原因。”
漢武帝也相信了這兩名官吏是無辜的。
張湯搖頭,他道:“各種方式都用過了,簡單的刑具也用了,雙方都沒有招供!
張湯看了一眼衛(wèi)寧,沒說下去,但衛(wèi)寧和漢武帝都明白張湯的言下之意。
“嗯?”
漢武帝沉思了片刻,面上帶著狠厲,道:“你寫一份招供書,讓他們按了手印!
若是上刑被折磨,最后被處死的時候,會落人把柄,若是被扣上一個嚴刑逼供的帽子,會讓群臣不滿。
衛(wèi)寧想了想,道:“你去對趙肥動刑!
衛(wèi)寧淡淡的道:“你現(xiàn)在如實告知孤,你們在東南做的勾當,孤或會饒你一命!
他想了想意味深長的道:“殿下,陛下乾綱獨斷,臣知你們父子感情深厚,但再深厚的感情也會淡化!
他太精通人性和審訊了,趙肥是突破口,但卻不能動刑。
衛(wèi)寧道:“我去審!”
。
張湯愣了一下,呆呆的道:“殿下……陛下那邊剛說不準動刑。”
“不必經(jīng)過刑部復審,朕親自批紅誅殺他們。”
衛(wèi)寧也不敢再動刑了,前幾日他沒經(jīng)過漢武帝的同意去抓了人,漢武帝給自己狠狠訓斥了一頓。
他說完后,便背著手離開了刑部。
這種事在大漢還少么?劉盈、劉榮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張湯無奈的道:“能想到的手段全部招呼上去了,他們依舊沒招,若是還有手段,我也不會如此!
嚴刑逼供讓臣僚臣服的國家,顯然不是一個中興國主該有的作為,這樣只會讓天下官吏戰(zhàn)戰(zhàn)兢兢,誰還敢忠君愛國。
或許他們真是無辜的。
起初兩人根本不在意,可是時間久了他們漸漸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不知為什么心里漸漸開始恐慌起來。
張湯做完這一切后,就在牢房外等候,大牢內只留下兩名獄卒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