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雖晚,但整個歸田村卻是燈火通明。
村口的路卡處,交j已經(jīng)撤下吃飯去了。
現(xiàn)在負(fù)責(zé)檢查的人,則是柳云修的人手。
我目測了一下,人手不多。
算上柳志才和他的跟班,一共也就六七個人。
可就算是這樣,一旦被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他們完全可以第一時間通知村內(nèi)。
到時候真的有事,我們可能就要被人甕中捉鱉了。
但此刻,我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只能繼續(xù)朝著路卡處走去。
不遠(yuǎn)處的車燈也越來越近,柳志才站在路卡處焦躁的抽著煙。
看到我和李秘書的那一瞬,他有些不解的問說:
“你們不吃飯,跑這兒來了?”
李秘書走上前,笑呵呵的和柳志才打著招呼說:
“一會兒我們局里還有人過來,我來接一下……”
“你們白局不是已經(jīng)來了嘛?怎么還有人?”
李秘書故作神秘,微微一笑,拍了拍柳志才的肩膀,說道:
“我在領(lǐng)導(dǎo)身邊也有兩三年了,別的沒學(xué)會。但我懂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該我知道的,我永遠(yuǎn)不多問……”
他這是故意揶揄柳志才,果然,柳志才翻了個白眼,沒再多說。
沒想到,這李秘書還無意中幫了我大忙。
說話間,第一輛車已經(jīng)到了卡口。
風(fēng)擋玻璃處,貼著旅游局的通行證。
如果是之前,這車輛也就順利進(jìn)來了。
但因為岑亞倫事件,柳志才也變得謹(jǐn)慎。
他走到車前,敲了敲車窗。
車窗緩緩放下,他探頭朝著里面看了一眼。
就見里面坐著三個穿著暴露,又濃妝艷抹的女人。
只是這一眼,柳志才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轉(zhuǎn)頭瞟了李秘書一眼,語帶嘲諷的問說:
“李秘書,這也是你們旅游局的人?”
李秘書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朝車內(nèi)看了一眼,不軟不硬的回了一句: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看我們老大的心情。柳老板要是覺得不行,你不放行就是了。沒事,我們旅游局一個清水衙門,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也正常。我回去和白局解釋一下就好……”
柳志才雖然對我倆不滿,但他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再把白局得罪了。
“我什么時候說不放人了?我就是羨慕你們局這待遇,真他媽啊。白天喝酒,晚上喝奶。羨慕。
說著,他一擺手,拉桿抬起。第一輛車順利開了進(jìn)來。
司機(jī)是洪爺雇的人,一進(jìn)來就把車停在路邊。
我立刻附在李秘書的身邊,小聲說道:
“李哥,你先上車,帶這幾個姑娘進(jìn)去……”
“那你呢?”
李秘書不解的反問我說。
我指著不遠(yuǎn)處的那輛商務(wù)車,小聲說道:
“那車?yán)镞有人呢,今晚要給李哥來個群英薈萃。這幾個姑娘哪里夠用……”
李秘書嘿嘿一笑,打開車門,說道:
“行,那我在前面等你。一會兒見!”
洪爺?shù)能囕v已經(jīng)緩緩開到卡口處。
此刻,我的心像擺錘一樣,懸在半空。
看到商務(wù)車上的通行證,依舊是旅游局。
柳志才立刻轉(zhuǎn)頭,他本想找李秘書。
見李秘書的車已經(jīng)開走,他便不解的問我說:
“這還是你們旅游局的?”
我立刻走上前,遞了支煙,笑著說道:
“你不會以為,這些人都是為我們老大一個人準(zhǔn)備的吧?我們老大也有朋友的,大家一起開心,才是真的開心!”
我這個理由倒是無懈可擊。
但我最擔(dān)心的是,車?yán)锏膸讉男人。
我只能暗暗祈禱,柳志才不要檢查車內(nèi)。
手里的煙并沒點,柳志才慢悠悠的走到車前。他嘴里嘟囔著:
“咱也開開眼,看看那些大佬們喜歡的姑娘,都是什么樣子……”
一到跟前,他便直接把商務(wù)車的車門打開。
車內(nèi),小朵、鐘睿和賀小詩坐在前排。
老黑開車,副駕坐著的是洪爺。
最后一排,則是啞巴、方塊七和鐵頭。
當(dāng)看到后排是三個男人時,柳志才頓時一愣。
他后退一步,警惕的回頭看著我,問說:
“這又是什么情況?你們老大,不會喜歡男人吧?”
我裝作不太滿意的樣子,回了一句:
“你這什么話呢?柳老板,我們是來祝壽的,你這么咄咄逼人有意思嗎?”
柳志才上下打量著我,又看了看車內(nèi)。
能感覺到,他此刻的疑慮重重。
忽然,他掏出手機(jī),慢聲說道:
“我還真不是你說的咄咄逼人。你也看到了,今天來了這么多的大人物。我們柳家必須要負(fù)責(zé)這些人的安全。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我給白局打個電話就明白了……”
我聽著,一顆心再次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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