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徐文東冷笑一聲,“我看,這只是你為了自己修煉的借口吧?陰九幽,你應(yīng)該不是愚笨之人……”
“這試煉如此殘酷,怎可能是我人族至強者能夠設(shè)立出來的考驗?”
“你挑唆大家自相殘殺,只不過是為了練你陰陽教的神功吧?”
此言一出,陰九幽臉色驟變,喝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陰九幽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怎么?被我說中了?”徐文東冷笑連連,聲音提高了幾分:“諸位可曾注意到,剛才死去的修士,他們的精血都去了哪里?”
眾人聞言,紛紛環(huán)顧四周。
只見地面上那些死去的修士尸體,此刻正詭異地干癟下去,一縷縷血氣悄無聲息地向著陰九幽的方向流動。
“這是...陰陽教的‘陰陽血煉大法'!”凌雪妃突然驚呼,“你竟然在暗中吸收同道的精血修煉!”
四周頓時一片嘩然。
那些原本站在陰九幽身邊的修士,此刻都驚恐地后退數(shù)步。
“放屁!”陰九幽暴怒,周身黑氣暴漲,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徐文東道:“你栽贓污蔑我!”
“是嗎?”徐文東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塊留影石,“那這個你怎么解釋?”
留影石投射出的畫面中,清晰地記錄著陰九幽在混戰(zhàn)中偷偷掐訣,引導(dǎo)血氣入體的場景。
“這不可能!”陰九幽目眥欲裂,“你什么時候...”
“從你第一個出手殺人時,我就注意到了!毙煳臇|冷冷道:“你明知考驗有問題,卻要唆使他人殺人,陰九幽,你還算是個人嗎?”
一旁的云清露出詫異之色,他剛才見徐文東的一些小動作,本來還不知道徐文東在做什么,如今看來,徐文東的手段太強了!
每一個細節(jié),都被其注意到了。
其余人都是露出后悔的神色,如果徐文東說的是真的,那么他們剛才真的是被人給當(dāng)槍使了。
而且還有一部分人是殘殺了自己的同門,甚至道侶的……
此刻這些人紛紛怒目而視陰九幽。
“陰九幽,徐文東說的是真的嗎?”
“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明明知道考驗有問題,卻故意煽動我們,想要我們自相殘殺!”
“你好狠的心啊,我道侶都死在了我的手中!”
陰九幽的臉色由青轉(zhuǎn)黑,突然獰笑起來:“怪我?你們竟然怪我?”
“我說了什么嗎?”
“我只是讓你們清剿御鬼境的修士而已,你們自己也欣然應(yīng)允了,這能夠怪我嗎?”
“都是你們自己,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小人,明明自己也想要殺人,我只是給你們一個機會而已!”
“現(xiàn)在卻將你們自己的貪欲,原罪怪罪到我的身上?”
“誰給你們的臉?”
陰九幽癲狂大笑,眾人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因為陰九幽說的太有道理了,就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那樣的人,所以才會被陰九幽給唆使!
“徐文東……區(qū)區(qū)一個御鬼境,竟然能夠如此有洞察力,倒是我小瞧了你!”
陰九幽猛地撕開衣袍,露出胸口詭異的血色紋路——那正是陰陽教禁術(shù)“血煞魔功“的印記!
“不錯!
“我的確是在修煉,而且只差一點點!标幘庞牡恼Z氣變得無比平靜了起來,“不過如今卻不差了!
“今日,就用你們的血,助我突破輪回境!”
什么?
突破輪回境?
所有人瞳孔一縮!
誰都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阻止他,一旦他突破輪回境,必然會將在場所有人殺光!币蝗撕鹊。
“想要借我們之手,突破輪回境?真是好大的膽子!”
陰九幽雙手掐訣,整個血池突然沸騰起來。那些死去的修士尸體紛紛爆裂,化作漫天血霧向他匯聚。
“阻止他!”
一道道殺招寶器徑直朝著陰九幽而去!
“晚了!”陰九幽狂笑,血霧在他周身形成一個巨大的繭。眾人的殺招以及寶器竟然都被繭給吞噬了。
“廢物,一群廢物!”
“待我突破輪回境之后,爾等皆要死!”
陰九幽的大笑之聲不停響起。
“該死……這陰九幽把我們?nèi)慷妓A。?br>
“我不甘心!”
“我必須要他死!”
“死?”
“等下他突破輪回境之后,就跟我們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了,你拿什么報仇?”
所有人都盯著那巨大的血繭,但卻無可奈何,這是突破大境界形成的某種‘天意屏障’,根本不可能被破開。
“這……竟然真的讓他成了?”冷無情吞了一口口水!
“這陰九幽倒真是一個人物。”徐文東感嘆道。
進入了血域后,當(dāng)所有人都在想著要從血池中獲得什么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開始布局,準備讓自己突破輪回境!
而且,他先前故意挑釁徐文東,也是為了之后屠殺御鬼境修士故意設(shè)下的伏筆!
每一步都是精心設(shè)計,環(huán)環(huán)相扣。
如果換做徐文東自己來,他都不一定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鋌而走險,富貴險中求。
這陰九幽不愧是陰陽教的圣子,無論是算計,還是其城府,都比起徐文東之前碰到的那些所謂天驕要厲害多了。
當(dāng)真是讓徐文東長了見識。
呵呵……
“只是可惜了。”
聽到徐文東的感嘆,云清疑惑道:“徐兄,可惜什么?”
“可惜了,他注定無法突破成功!毙煳臇|道。
云清疑惑道:“徐兄,你是如何知道他一定無法突破的?難不成徐兄有辦法突破天意屏障!”
“不是我,而是他。”徐文東抬起頭來,目光落在那血池之中的骸骨上。
云清一臉不知所以,道:“徐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似乎應(yīng)了徐文東的話一般,整個血池都沸騰了起來。
“轟!”
血繭轟然炸裂,一只蒼白骨手從血池中伸出,五指如鉤,直接洞穿了陰九幽的胸膛!
“噗——”
陰九幽噴出一口鮮血,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胸前的骨手:“這...怎么可能...”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血池中傳來:“誰允許你,動本座的血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