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兩張臉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謝玉曦惱怒,她就是不服氣,這么下賤的女人憑什么跟自己一模一樣!
她想了一下,上前一步,對著床上熟睡的人,發(fā)了狠,直接拿過簪子就要?dú)Я诉@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姜槐沖了進(jìn)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推開了謝玉曦:“你干什么!”
謝玉曦從未見過姜槐對自己這樣疾言厲色的樣子,整個人都傻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哥哥,你攔我?為什么,為了她你要舍棄我?”
“你想要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得到了,她是你妹妹,何必如此趕盡殺絕?”
“趕緊走吧,馬車就在外面,上了車你就是九皇子妃了,以后就不要繼續(xù)折騰了,好好過日子,懂嗎?”
姜槐死死地?fù)踉诖睬,哪怕是謝玉曦想要前進(jìn),也根本無法前進(jìn)半分,她咬牙切齒,卻也知道從這里出去之前自己不能得罪這個人,只能是委委屈屈的放下手,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睜開眼睛就是熟悉的破落小院子,我坐起身來看著坐在一旁的姜槐,甚至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我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大半輩子,所以我自然是對這個地方很有幾分感情的。
看著我醒了,姜槐的表情有些復(fù)雜:“你醒了?”
“哥哥好手段啊!蔽业皖^看了看自己身上不屬于自己的衣服,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哥哥,你這是鬧什么呢?我想知道,你要如何?”
姜槐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女人一睜開眼睛就是質(zhì)問,一時之間反倒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最后只能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低聲說道:“曦兒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輩子也就沒指望了,所以……所以……”
后面的話,姜槐實(shí)在是說不出口。
謝玉曦的名字出來之后我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因為我們的臉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換了我的衣服,去賢王府做王妃了。
那我呢?
我挑眉,有些好奇地看著姜槐:“哥哥現(xiàn)在打算怎么安排我?”
“只要你在府中好好做你的謝玉曦,那么,我們都不會虧待你!苯钡椭^,聲音幾乎就是低不可聞。
什么?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忽然笑了,他說的是他們,也就是說這件事并非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主意。
果然,姜槐話音剛落,謝夫人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她看著我的時候眼神里是絲毫不隱藏的厭惡:“你之前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的時候是不是沒想到,會有今天?小賤人,你以為你真的能翻身。∥以僬f一次,這個家里,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是你姐姐的,你生來下賤,你什么都不配!”
我看著她,輕輕地笑了笑:“從小你就疼愛謝玉曦長大,所以她自然是跟你一條心的,她做了賢王妃的確是比我的價值更大!
“母親好手段,好算盤,可是母親就不怕賢王發(fā)現(xiàn)這件事嗎?”我輕輕地笑著。
我跟阿恤之間的情分跟從前已經(jīng)是完全不同了,所以我想,他應(yīng)該是可以很順利的分辨出來我們到底誰是誰吧?
謝夫人哪里知道這些?
她只以為天下夫妻都是例行公事的,男人都在外面忙,誰真的會在乎枕邊人到底是誰呢?
何況這兩個人的臉長得也是一模一樣,所以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根本不大,哪怕是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又如何?都是丞相之女,難不成分量還不一樣?
謝夫人冷眼看著我?guī)е鴰追植恍祭淅涞卣f道:“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該不會以為賢王對你好就真的只是因為你吧,那是因為你是丞相之女所以對你好的,真的計較起來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只要是丞相之女,就都能過得好,你這個小賤人你就死心吧,你這輩子也比不上我的曦兒!”謝夫人上前一步,狠狠地給了我一個耳光:“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賤人,給我送回白云觀去!”
什么?
我本來還以為這件事要麻煩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要把我送回白云觀?
也是了,她根本不知道我跟白云觀之間的關(guān)系,還以為白云觀就是真正的人間煉獄。
很快,謝夫人上前一步,死死地捏著我的下顎:“曦兒受過的苦,你也應(yīng)該親自嘗一嘗才是!”
“但愿母親不會后悔,如今母親把我的命運(yùn)再一次換給了姐姐,那么這條命的恩德,也就算是我還給了母親了,以后要是我再做什么,可希望母親不要意外!蔽逸p輕的笑著,臉上不帶半點(diǎn)的怯懦。
就好像我要去的根本不是什么人間煉獄,而是一個天堂一般。
謝夫人對這件事本來是有著十足十的把握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看著她這個樣子反倒是有了一些慌亂。
為了掩蓋自己內(nèi)心的慌亂直接一個耳光打了過去,緊接著揮揮手,讓人動手。
我根本沒有掙扎,只是隨便他們把我綁起來,塞進(jìn)了破爛的馬車之中,整個過程我一直都在盯著姜槐看,最后上了馬車之后,我笑了。
好,好一個謝家,好一個姜槐,他們該死,這幫王八蛋都該死!
很快車子搖搖晃晃的就到了白云觀,他們甚至都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就把我丟在了地上,緊接著轉(zhuǎn)身就走。
靠!
我現(xiàn)在感受不到疼痛,但是卻也覺得自己的骨頭好像是錯位了。
想了一下,隨后還是掙扎著做起來,這時候,國師從里面出來。
他看見我的時候明顯也是有些錯愕的:“他們怎么把你送來了?”
“你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
“你手上的鐲子,獨(dú)一無二,我認(rèn)識!
國師大步上前,趕緊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緊接著就開始解我身上的繩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俊
“貍貓換太子,他們把謝玉曦送到賢王府了!
我聳聳肩膀,緊接著發(fā)現(xiàn)我的肩膀耷拉下來了,果然,骨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