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麗妃也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但是因為我說的實在是太直白了,所以一時之間她似乎是有些接受不了。
我看著她這個樣子笑了笑隨后低聲說道:“在這個宮中,其實很多人都已經(jīng)很麻木了,你現(xiàn)在還會覺得震驚,還會覺得荒謬,只能說你還沒有麻木,所以你想要自由,所以我們才會是合作伙伴,不是嗎?”
“這個藥,雖然只是讓你有了小產(chǎn)的假象,但是對你的身體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畢竟是藥三分毒,所以你就先好好調(diào)理一下身體吧,我會想辦法,讓你做皇后!蔽铱戳丝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至于皇上……你要想辦法,去做九皇子的養(yǎng)母,只有這樣,你要的自由才能給你!
雖然我也知道這個對于麗妃來說真的很難,但是如果說她真的做不到這一步的話,那么后面就不會有她想要的結(jié)果,為了那個結(jié)果,還真的是不行也得行。
麗妃看著眼前的姑娘眼神變得十分復雜,她之前其實也是見過這個小丫頭的,就只覺得長得不錯,但是唯唯諾諾的所以不是很喜歡,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姑娘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更沒有想到她竟然可以如此理所當然的盤算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娘娘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蔽耶斎幻靼孜椰F(xiàn)在的表現(xiàn),在這個人的眼里是很難以接受的。
但是那又如何呢?
我輕輕地笑著,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離開。
出門之后我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感覺,如果不是我自己親自做了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很難相信原來我還有這樣的本事,原來我也可以這么的狠心。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我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是應該做的,都是為了能夠好好活下去,我必須要做的。
但是我心里就是莫名會有一種很難以言說的悲傷,大概是因為現(xiàn)在的我跟之前的我相差的實在是太多了吧?
上了馬車我沒有回王府,反倒是回了謝家,也沒有弄得大張旗鼓的,我只是順著之前我最熟悉的那個小門,悄悄地進了我的破落小院。
之前我在這里住著的時候,多少還是有點人氣兒的,現(xiàn)在我搬走之后整個院子就變得更加荒蕪了。
我站在這里看著眼前荒蕪的小院子,思緒飄出去好遠好遠。
本來我是想要在這里放空一下自己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姜槐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我們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多少都是帶著點尷尬的,尤其是他。
他可能是完全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在這里,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我走了過來小聲地說道:“你怎么回來了,怎么家里人都不知道?”
“你不也是我的家里人,你不是知道嗎?”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淡淡地說道:“之前你們說想讓我把謝玉曦接回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做到了,你們應該就是沒什么不高興的了吧?”
姜槐明顯是沒有想到,我一開口說的就是這件事,在這件事上,他們永遠都是愧疚的,永遠都是覺得對不起我的。
所以他們不想說不想要提起來,可是心虛的是他們,愧疚的也是他們,他們可以不提,我為什么還要不提?
我到底是要給誰留面子?
我對著姜槐輕輕地笑了笑,開口說道:“你們想要的我都給了,我呢?我想要的,誰給我呢?”
“我知道,曦兒的確是做過一些錯事,可是不管怎么說你們都是親姐妹,哪怕是看在血脈相連的份上你也應該多多原諒她不是嗎?”姜槐最后還是把這套話說出來了。
我看著姜槐,忽然就諷刺的笑了,直接搖搖頭,哼了一聲:“那是你們的想法不是我的,我從不認為自己跟謝玉曦之間是姐妹關(guān)系,從前她是主子我是奴才,現(xiàn)在也一樣,無論我多么的懂事也不管我付出多少,在你們看來我就是比不上她,不是嗎?”
“其實我從前也是不服氣的,我也是要爭,要搶的,我就覺得憑什么呢?”
“可是現(xiàn)在我明白了,其實很多事情不行就是不行,就像是男人注定不能生孩子一樣,你們注定不愛我,那么我怎么努力都沒有意義,不是嗎?”
我本來是來靜靜心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因為這個人的出現(xiàn)我明顯是也靜不下來了,所以就干脆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
剛走出一步,就覺得后脖頸一陣的酥麻,再然后眼前一黑,整個人就這么昏死過去。
“哥哥!你真的做到了?”謝玉曦從暗處出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十分的興奮,她笑著親了姜槐一口:“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哥哥,快把這個人帶進去,我換衣服!”
姜槐面無表情的看著謝玉曦:“這是你的親妹妹,你真的要這么做?”
“哥哥,我只有這么一個選擇了不是嗎,如果我不這么做我這輩子都毀了!她現(xiàn)在留在家里,你們都會疼愛她補償她的不是嗎?”謝玉曦可憐兮兮的看著姜槐。
姜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明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是卻還是雙手顫抖的把地上昏迷的姑娘給抱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朝著屋子里走去。
“哥哥,你快點出去啊,我們要換衣服了!”謝玉曦有些急了。
她就不明白了,之前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哥哥,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絮絮叨叨的?
只是一件小事而已,至于嗎?
姜槐深吸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姑娘,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
“謝玉陰你這個賤人!”
“終于也輪到你落在我手里了!”
謝玉曦盯著床上昏睡過去的女人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她快速的把自己身上衣服脫了下來,緊接著開始換衣服。
曾幾何時,謝玉曦最憎恨的就是這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現(xiàn)在居然這個最憎恨的東西,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換好衣服之后謝玉曦對著鏡子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臉色更加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