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相府就是這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哪怕只是下面的奴才那也是一個個都見風(fēng)使舵,絕對不會有任何別的心思,主人的心思就是他們的心思。
只可惜,謝玉曦生下來開始就一直都是順風(fēng)順?biāo),所以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也不懂這所謂的潛規(guī)則,她現(xiàn)在根本無法認(rèn)清現(xiàn)實,甚至還以為自己跟從前一樣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看著這些婆子對著她拉拉扯扯立馬變了臉色,惡狠狠地說道:“放肆,你們這些低賤的奴婢有什么資格碰我!我是相府大小姐,我是未來的太子妃,你們瘋了吧,敢這么冒犯與我!”
“大小姐,你搶了二小姐多年的好日子,如今也是時候還回來了,這邊都鬧成這個樣子了,老爺夫人也沒有出來說半句話,難道你還認(rèn)不清現(xiàn)實嗎!”
其中一個婆子明顯是資格比較老一些,一開口就是直接戳中了要害!
原本謝玉曦還在拼命掙扎,但是聽到這話之后立馬就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就這么狼狽的站在原地,她只覺得現(xiàn)在全世界的惡意,都給了她一個人。
一雙眸子,赤紅著死死地瞪著我:“謝玉陰,這就是你要看到的嗎?這就是你想看見的嗎?看著別人羞辱你的親姐姐,你覺得很痛快,是嗎?”
“是啊,我就是很痛快啊。”
我站在那里,微微笑著,就這么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承認(rèn)了自己的痛快。
我當(dāng)然痛快了,我看著這么多年高高在上的人,被拽下了神壇,我當(dāng)然興奮了。
“你!你!”
“謝玉陰,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姜槐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沒錯,在這個人的眼里我一直都是柔弱可欺的那一個,甚至對他們都是逆來順受的,所以姜槐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甚至覺得我的任何反抗都是不應(yīng)該的。
我看著他這個驚愕的樣子只覺得可笑至極。
“我當(dāng)然知道我再說什么,我做夢都在期待著這一天,謝玉曦,你現(xiàn)在口口聲聲說是我的親姐姐,那你呢?”
“這么多年我給你當(dāng)使喚丫頭,冬天罰跪,夏天掃院子,早上起來要給你做早飯收集露水做茶,晚上我要給你洗腳,你心情不好,我就是你的人肉燭臺,憑什么呢?”
“我們一母同胞,從小一起長大,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甚至為了你能夠好起來傻乎乎的受折磨,傻乎乎的進(jìn)了水牢,受到那些非人的虐待,可是你呢?你對我做了什么?哪怕有那么一瞬間你把我當(dāng)成是你自己的親妹妹嗎!”
我說著說著眼淚就這么掉了下來。
前后兩世,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當(dāng)著他們的面,把這些委屈全都說出來。
其實我很清楚,這些人不在意我,所以也根本不會在意我的訴說和委屈。
就比如說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把血淋淋的現(xiàn)實這么擺出來了,他們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還有些責(zé)怪我,覺得這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把這些說出來我不該讓我的姐姐難看!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哥哥,真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是為了妹妹好的!
“妹妹,我知道這么多年你為了我的身體付出了很多,但是我是疼你的,我是把你當(dāng)成親妹妹的,哪怕你不想要我這樣的姐姐,我也從來都沒有介意過。”
“陰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你討厭我,你想報復(fù)我都可以,不要鬧了,好嗎?哪怕是為了相府的臉面我們姐妹兩個,不要鬧了,好嗎?”
謝玉曦更是聲淚俱下,大半個身子全都靠在姜槐的身上,委屈的上氣不接下氣。
這本來姜槐心中還有些疑問的,但是現(xiàn)在看著謝玉曦這個樣子,再一次徹底失去了理智,直接對著我開口:“謝玉陰,你想要的現(xiàn)在都得到了你還要胡鬧到什么時候?”
“我想要的,我都得到了?”
“哈哈,好笑真的是太可笑了,父母讓她搬出這個院子,她好好地離開就是了,是她自己在門口又哭又鬧不肯離開,怎么現(xiàn)在就成了我在胡鬧了?”
“說起臉面,到底是誰不要臉!”
我含著眼淚,再一次反駁。
我就不信了,這么多人眾目睽睽之下,黑的就能變成白的了!
所有人都是旁觀者,他們就這么看著我自己一個人苦苦支撐,跟他們一幫人對峙!
靈兒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個肩膀瘦弱的小姑娘,心中一陣的難過和心疼。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上前,開口說道:“這眼看著就要天黑了,二小姐,我們還是先進(jìn)去吧?”
我聽到這話,理智回籠了一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后擦掉了臉上的眼淚,我現(xiàn)在算是看明白了,哪怕他們親眼所見也根本不會相信我。
“不管你愿意還是不愿意,玉曦園都是我的住所了!”
“靈兒,把這塊牌匾,給我劈了!”
我咬牙,看著那繁瑣華麗的牌匾。
這靈兒已經(jīng)是憋了一肚子的氣了,現(xiàn)在聽到這話之后幾乎是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抽出腰間長鞭,一下子,劈開了那華麗的牌匾,順便也劈開了謝玉曦的最后體面!
“。≈x玉陰,你混賬!”
謝玉曦心疼的高聲尖叫,這一次不用演戲,直接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曦兒!”
“快,都還愣著干什么,叫太醫(yī)啊!找太醫(yī)!”
姜槐趕緊把人打橫抱起,大步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我站在原地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咳嗽了一聲,低低的開口:“姐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太子妃了,怎么可以跟其他人如此親密呢?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這也太不體面了吧?”
我這話一出,不少人都反應(yīng)過來,姜槐雖然是我們相府的公子,但是他不是親生的,他是領(lǐng)養(yǎng)來的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也是外男呢!
可是剛才他把人抱起來的動作,是那樣的嫻熟,明顯不是第一次了,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