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感情,幾乎就全都是技巧,紅衣見過不少女人,可是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她對眼前跳舞的女子已經(jīng)有了一個好奇。
“好,你的舞蹈不錯,但是身為你的合作伙伴我覺得我還是應(yīng)該看看你的臉,起碼你應(yīng)該讓我知道我是在跟誰合作吧?”紅衣拍了拍手,算是對這舞蹈的贊賞。
我就知道,謝之蘊(yùn)的人,不會那么好糊弄。
“我的臉,算是一個殺器,所以希望你不要后悔!
說完我就直接把自己的面紗摘了下來。
“你!你!”
“怎么可能!”
“謝玉曦?”
紅衣連連后退,看著眼前這張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很快,紅衣也就發(fā)現(xiàn)了一點(diǎn)端倪,不,這不是謝玉曦!
“不對,你不是謝玉曦,你是她的同胞妹妹,謝……謝家二小姐,是不是?”紅衣滿臉都寫著震驚。
看,我就是這么的沒有存在感,哪怕是紅衣這種八面玲瓏的女子也根本叫不出我真正的名字。
她主動認(rèn)出了我,總比我自己做自我介紹更好一些,起碼能夠留下最后一絲絲的體面,雖然我也并不是很在意這所謂的體面。
我對著她笑了笑:“我是謝玉陰。”
蒼了天了!
雖然是親眼所見,可是紅衣依舊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實在是很難想象一個相府的二小姐,到底是有什么想不開的咬到自己這里來,還要這么一個下賤身份,還要做那樣的事情,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可是偏偏,紅衣因為震驚,所以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看著紅衣這個震驚的樣子,微微一笑,直接就開始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不不,二小姐,沒必要,這個完全沒有必要!奔t衣后知后覺,急忙伸手開始阻攔我的動作。
可是我的態(tài)度堅定,依舊是解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紅痕交錯的身體。
“這……你……怎么可能?”
“你不是金尊玉貴的相府小姐嗎?到底是什么人,這么放肆,敢傷害你?”
紅衣滿臉都是震驚,還透著說不出的疑惑。
聽見這話之后,我反倒是覺得有些好笑,眨眨眼睛看著她,隨后淡淡的說道:“就算是別人不知道我是個什么人,難道你也沒有聽說過?”
“相府二小姐,相貌丑陋,性格古怪,所以不常出門,雖然跟大小姐一母同胞,但是完全不能同日而語!奔t衣實話實說。
兩個人以這樣的方式見面,這是紅衣之前從未想到過的,但是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親眼所見了,紅衣自然也不會退縮,她拿著將軍的令牌過來,那么她就是將軍的人,也是她紅衣的主子。
想通了這一點(diǎn)之后,紅衣直接跪在地上:“二小姐,從今以后,紅衣就是你的人了!
“為什么?”我有些疑惑。
我這次過來,可是來求一個安身之地的,可是怎么現(xiàn)在就成了主子了?
她為什么這么對我?
“因為那塊令牌!
“得令牌者,得紅云樓!
紅衣實話實說。
什么?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令牌,萬萬沒有想到謝之蘊(yùn)竟然會給我這樣的權(quán)力!
為什么?難道只是因為我們之間有了肌膚之親嗎?僅此而已?
對于這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既然給了我這樣的東西我自然就是要好好的拿在手里的,絕對不會給其他人的。
我輕輕地笑著,隨后親自把人扶了起來,柔聲說道:“謝謝你,我一定不會辜負(fù)這塊令牌的!
有了這話之后,紅衣倒是跟著點(diǎn)點(diǎn)頭:“我相信二小姐!
很快,紅云樓就放出消息,說是來了一個新的花魁,并且把我那些苛刻的條件全都給公布了出去。
這花樓來了新娘子,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從古至今,還沒有哪個娼婦可以把自己的接客條件弄得這么苛刻的。
越是這樣,好奇的人就越是多了起來,一時之間,整個紅云樓都熱鬧了起來。
我辦完事之后,自然是要抓緊時間,回相府的。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回到我自己破敗的小院看見的就是這么多人。
說來也是奇怪,這之前的時候十天半個月的我的院子里也不來一個人,可是今天,幾乎是全家人都在這里了。
他們看見我,一個個的臉上全都是冷漠和憤怒,好像我是一個什么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
對于他們這樣的態(tài)度,這些年,其實我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甚至已經(jīng)脫敏成功,他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好了。
我站在院子里一個人跟這么多人對峙,我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反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一禮:“見過父親母親,見過哥哥。”
“你別叫我母親,我沒有你這樣惡毒的女兒!”
“我們到底是哪里對不起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為什么?”
“曦兒那么美好,她是你的親姐姐啊,可是你做了什么?你這個做妹妹的你就不能幫幫她嗎?”
曦兒,又是曦兒。
這個謝玉曦,她又怎么了?
上一世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死了,所以并不知道后面發(fā)生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我也是一無所知。
但是按照我對謝玉曦的了解,她應(yīng)該是又出幺蛾子了。
“你姐姐因為愧疚病倒了,國師已經(jīng)來了,你要是還有一點(diǎn)良心,就去你姐姐院子,讓國師好好看看,到底怎么才能化解這一劫!”
母親的手指,幾乎是要戳到我的臉上來了。
我看著母親這個激動的樣子,覺得好笑:“姐姐生病,你們應(yīng)該請?zhí)t(yī),叫一個神棍,來做什么?”
“啪!”
一直沒有說話的謝丞相,忽然上前,狠狠地給了我一個耳光,咬牙罵道:“放肆,你有幾個腦袋,敢如此詆毀國師!”
看,這就是我的家人,他們什么都不問,什么都不管,不管遇見什么事情,也不管面對什么,他們第一時間就是打擊我,委屈我。
雖然前后兩世,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是胸口的位置還是酸酸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