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伸手,遮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隨后看清了來人。
他總是喜歡一身白衣,好像自己多么謫仙,多么出淤泥而不染一般。
可是我卻知道,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賤人,卑劣小人。
“沈蘭璋,你干什么?”我蜷縮在床上,不滿的看著闖入者。
沈蘭璋也不知,自己為什么會去而復返,現(xiàn)在看見這張臉,心中是止不住的厭惡,可是眼神落在她脖子上的一瞬間,怒火竄了上來。
他大步上前,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還有誰?”
我身上的痕跡錯綜復雜,沈蘭璋的痕跡跟衛(wèi)晏的痕跡交叉混合,早就已經(jīng)分不出誰的是誰的了。
看著暴怒的沈蘭璋,我只覺得十分可笑,我知道,他不會殺我,因為這個時候,我若是死了,謝玉曦也活不成了。
順勢往后面一倒,擺出了一個魅惑的姿勢,對著他輕柔的笑著:“怎么?我還要為你守身如玉不成?”
“啪!”
沈蘭璋順手給了我一個耳光。
他這一下十分用力,我的半邊臉立馬迅速的腫了起來,好在我周身死氣,感受不到疼痛,否則這一下,我怕是受不住的。
“你就這么耐不住寂寞,這么賤是不是?”
“謝玉陰,你不要忘了,你可是跟她長著一樣的臉,若是你再敢如此糟蹋這張臉,我斷斷不會放過你!”
沈蘭璋目眥欲裂,捏著我的手,也是一點點收緊,怒火幾乎是要從他的眸子里溢出來了,可是我卻覺得,十分好笑。
手,順勢攀附在了他的肩膀上,故意湊上前去,讓他不得不看清我的臉。
“沈哥哥,你這么生氣做什么?若是你也喜歡我這張臉,你來就是了呀!
說著我就這么貼了上去。
果然是純陽之人,只是這么貼一貼,都會覺得身體一點點溫暖起來,體內死氣也似乎是被驅散了一些。
可是沈蘭璋卻好像是觸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一把甩開了我,緊接著站起身來,目光陰沉如水:“放肆,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你怎么敢的!”
“下賤嗎?可是沈哥哥你分明很喜歡啊!蔽业乖诖采,卻嫵媚的笑了,指了指他那明顯發(fā)生變化的地方,眸子里是藏不住的嘲諷。
我都能看見的變化,沈蘭璋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就是因為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變化,所以沈蘭璋才格外的惱怒。
他大步上前,一把扯過我的衣服,用力撕碎:“好啊,既然你這么下賤空虛,那我就好好滿足你,給我好好受著!”
他的動作十分粗暴,直接把我從床上扯到了地上,按照他的話來說,我這么下賤的人是不配在床上的。
沒有任何前奏,就這么把我壓在地上。
一瞬間,我清晰的感受到身上的死氣被驅散了一些,舒服的哼出聲來。
可是這聲音落入了沈蘭璋的耳朵里,就變了味道,他似乎是有些惱怒,在我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
“不許你發(fā)出這么下賤的聲音!”
“頂著跟曦兒一樣的臉,你給我要點臉!”
沈蘭璋嘴里不停的念叨著我姐姐的名字。
我感受到他一波波的熱情,只覺得可笑至極,他喜歡姐姐,就去追求姐姐好了,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對我做盡了禽獸的事情,卻還要在謝玉曦面前裝作謙謙公子的樣子還真的是辛苦他了,口口聲聲說我下賤不要臉,到底是誰虛偽,誰下賤,誰不要臉?
沈蘭璋釋放了心中的火之后,理智也一點點的回籠。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凌亂的畫面,一股子羞恥,油然而生。
上一次,他還可以說是為了救曦兒,那么這一次,又是為什么?
眼前女人身上紅痕交錯,凌亂不堪,虛弱的趴在地上,美好嬌嫩的肉體,一覽無余。
“果然是個天生下賤的!”
沈蘭璋惡狠狠的咒罵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掩蓋他自己的心虛,這樣就是我天生下賤勾引,他沒有做錯任何。
我早就已經(jīng)看透了這個人的虛偽和懦弱,并沒有跟他呈口舌之快,只是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笑呵呵的看著他:“沈哥哥,歡迎再來呀。”
“不要臉!”
沈蘭璋好像是看見了什么臟東西似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毫不留情的離開。
我也沒有任何眷戀,上一世我一顆心都掏出來,都給了他,又換來了什么呢?還不如現(xiàn)在這樣,起碼我得到了美好的肉體,和活下去的希望,他給我的那些,可以驅趕體內的死氣。
只是老道士的話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光是他們兩個還是不夠的,我還需要更多的陽氣,才能徹底活過來。
等我徹底活過來了,我就離開謝家,自立女戶,到時候就徹底自由了。
自由,現(xiàn)在是我最渴望的東西,為了這自由,我愿意付出任何。
剛剛收拾好自己坐下,母親就開門走了進來,屋子里還飄著那凌亂的味道,母親的眉毛死死地擰在一起,盯著我脖子上的紅痕,有些惱怒,大步上前直接就給了我一個耳光。
“放肆,你敢做如此下賤之事?若是連累了你姐姐的名聲,我定不會饒你!”
我看著她這個兇神惡煞的樣子,恍如隔世。
她所有的愛,都給了姐姐,面對姐姐的時候,溫聲細語,可是對我,就永遠都只有打罵。
不過,我已經(jīng)不對他們抱有希望了,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
“母親,我這么做也都是為了姐姐啊,只有這樣,姐姐的病,才能好得快一點啊,還有什么是比這種事情,更折磨的呢?”我輕輕地笑著,表情乖順得不得了。
沒錯,對于一個大家閨秀來說,被男人凌辱,的確是最大的折磨,對于一個少女來說,這的確是比死還要痛苦的折磨。
“你這孩子,你……”母親明顯是愣了一下,我竟然從她的眸子里看出了幾分愧疚,還真是諷刺至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