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_第176章 初露鋒芒(上)
我稍微觀察了一下,根據我所學到的知識。一般能形成這種情況的只有兩種原因,第一種就是先天性的體弱多病,長時間的服用藥物而造成的一種后遺癥。
第二種就是服用相生相克的食物,造成血脈上的堵塞,未能及時清除,一來二去這些病癥就越發(fā)的嚴重,直到成了現(xiàn)在這種嚇人的樣子。
“對于這種病有沒有什么根治的辦法嗎?”
“根治的辦法我暫時沒有想到,只能讓他服用一些藥材,將肚子里面的淤血給吐出來,緩解一下!
這些對話全部傳入我的耳朵里,一字不落。雖然都是我的隊友,但我并沒有打算將根治的方法告訴他們。
并不是我想要獨攬功勞,第一是這里,人多眼雜,比賽的不僅僅是我們的人,還有敵方的人,他們又不是沒長著耳朵,到時候得不償失。
第二是銀針也不是短時間之內就能學會的,要是稍有不慎,扎錯了地方,那可是要人命的東西。
這種事情實在是馬虎不得,我將那個人扶起來,給他找到一個可以靠住的地方,把旁邊捆成一團的銀針給打開。
里面的東西應有盡有,只要我能想到的形狀,里面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擺放著。
全都是嶄新的一副,跟古裝電視里面拍的一模一樣,對于新的東西,我總要格外愛護一些,對于什么都是輕拿輕放。
或許別人對我的做法有些不理解,因為他們都是先看過病人之后直接去配藥了,哪像我在這里把病人折騰來折騰去,遠處看就像在弄一個玩偶一樣。
但是只有靜靜的觀察,才可以發(fā)現(xiàn),雖然說表面上我的動作有些粗魯,但是每一步都是精確到位。沒有碰到一些致命的穴位,而是避開了。
師傅教給我的淬天涅槃九千針在這一刻,可謂是發(fā)揮了極大的威力。
張遷碑看著我拿出針的那一刻,激動的小眼神直接在眼眶里面打轉,旁邊的張婉玉也是,“爺爺,看來這次我們要翻身了。”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他一連說了兩個但愿如此,渾濁的眼睛閃過一絲驚訝,就連呼吸都重了幾分。
相比于這兩個人對我的肯定,旁邊的人卻是一臉的鄙視,有的人甚至還要求裁判停止比賽,說我竟然會害死這個病人。
不過有張遷碑那個老頭在那里鎮(zhèn)著,所有想要刁難我,給我穿小鞋的人,也通通都消失不見。
這也算是我上場比賽以來,比較順利的事情。病人已經被我安置好,只要我施針下去,點通那些被堵塞的血脈,進而將淤血排出來,就可以完全根治這個病。
不僅贏得了比賽,也算間接的做了一件好事,畢竟有句老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這么大量的淤血要是排出來,那也需要一個極大的工程,在我身前的前一刻,我對著裁判提了一個要求,“可以幫我拿一個桶過來嗎?”
裁判對我提的要求有些疑惑,裁判一共有六個人,中間那個人聽了過后,并沒有立刻給我一個答復,而是與其他五個人做出了一番商量。
“我們剛剛探討了一番,拒絕你的要求!”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在俯視一個最下層的人,那種眼神我十分不喜歡!拔蚁胫谰芙^的原因?”我只是希望要一個桶,并沒有提什么過分要求,這都要拒絕,不免讓我有些想不通。
救治這些病人也有一個大概的時間規(guī)定,這時間被一分一秒的浪費,我心里難免有些不高興。
中間的那個人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面貌,他以一種極其不屑的語氣,“每個人的道具都是相同的,就連數量也是,不可能因為你一個人而破壞了規(guī)矩。因此我們拒絕你的要求。”
他說的話有理有據,我無法反駁。只是希望他們接下來不要后悔了,現(xiàn)在自己所做的決定。
我抬起頭,露出一個無比燦爛而又詭異的笑容,將坐在裁判席上的那些人嚇得不輕,還以為我要做出什么違反規(guī)則的事情,“這里是比賽,我們希望你遵守比賽規(guī)則,不要搗亂!”
我還什么都沒說,也什么都沒做,這搗亂的大帽子直接扣在我腦袋上,可真是沉重的厲害!拔易匀粫袷乇荣惖馁Y格,畢竟我還要贏得這場比賽,既然你們駁回我這個要求,我也不多說什么,只是希望你們待會兒打掃場地的時候能夠仔細一點,畢竟血腥味太濃重,我可是不習慣的。”
說著我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這位兄臺的大肚子,這里面可是有一堆好貨色,重口味的畫面我就不去多想了。
“你只要安心比賽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太多!”裁判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顯然是第一場的比賽給他們的印象實在是太差了,以至于后面的比賽都沒有給我一個好臉色。
專心致志的我將這些雜念全部拋之腦后,想那么多也沒用,我也不可能控制每個人的感表情,也不能堵住每個人的嘴巴,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我自己。
“故弄玄虛!”坐在高位上的某個人哼一聲,身上穿了一身血紅色的衣服,是這次代表南方人物。
“究竟是故弄玄虛,還是妙手回春,還有待考究,柳先生還是不要太早下言論比較好。”張遷碑斜眼看了眼坐在旁邊的老頭,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后者卻是無所謂的笑笑,“張遷碑,你和我都斗了大半輩子,以前一直是你遙遙領先,占盡上風,出盡風頭,我以為是老天瞎了眼,沒想到這次也讓我翻身一次。只要我們贏了,估計這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后一次看見你跟醫(yī)術有關事情了。”
說著,他掛在嘴角的弧度更加大了,毫無形象的微笑幾乎快要咧到耳后跟,肆意放大的笑容讓張遷碑不耐煩的跺了跺手中的拐杖。
咚咚咚的將地板敲得賊響,“當心風大閃了舌頭,在沒有知道結果之前,你這笑容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