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顯然不太清楚這里頭的貓膩,這里沒有別人,自己的兒子與兒媳皇后也沒想著避諱,就直接對著蘇辛夷說道:“我覺得有些意外,就算是吳王妃之前參加了益王妃的宴會,被阮明妃點了一下也不至于就病了。”
聽著皇后這話里有試探的意思,蘇辛夷知道皇后起了疑心,但是對外面的事情不太了解,所以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問蘇辛夷。
蘇辛夷就看了趙嬤嬤一眼。
趙嬤嬤立了心領(lǐng)神會,就帶著殿中服侍的人退下去,她親自守在殿門口。
朱蟬衣看著這一幕很是受震動,太子妃居然能使得動趙嬤嬤,趙嬤嬤可是皇后最為信任的人。
看來,太子妃與皇后娘娘的關(guān)系,比她想的還要親近一些,這就讓她松口氣,如是真的就太好了。
容王就看了蘇辛夷一眼,“你有話趕緊說,別裝神弄鬼的,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大哥不在京城就是不方便,瞧瞧,他這里消息都要聽蘇辛夷二手的。
蘇辛夷也不在意容王的話,先看了容王一眼,看他閉上嘴,這才轉(zhuǎn)頭看上皇后,思量著慢慢開口,“我這里得了一個消息,益王與季侍郎私下里會面。”
“什么?”
“有這種事兒?”
皇后與容王齊聲開口,不愧是兩母子。
皇后眉心緊蹙,沒搭理兒子,看著蘇辛夷問道:“你是怎么想的?”
蘇辛夷當(dāng)然不能說自己跟娘家已經(jīng)出手了,皇后知道后肯定會覺得她沒有先知會她,生不生氣不好說,但是心里肯定會有些不舒服。
她神色認真地看著皇后,斟酌著說道:“兒媳現(xiàn)在也不好做猜測,不過,益王來京之后一直很低調(diào),這次與季侍郎會面也是十分謹慎,一副不想別人發(fā)現(xiàn)的模樣,這就很令人懷疑了。說起來,能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巧了,襄王府上的伏姨娘,母后還記得吧?”
皇后當(dāng)然知道,把李貴妃氣的跳腳的第一人,皇后絕對忘不了,這要不是顧忌著陛下,她都要狠狠地賞一賞伏云。
“伏云不是早就回了襄王府,這還跟她有關(guān)系?”皇后想不通這里頭還有什么牽連。
蘇辛夷微微頷首,“不能說有直接的關(guān)系,但是間接的關(guān)系是有的。母后,當(dāng)初獵場的事情,伏姨娘,許玉容還有潤儀郡主都被刑部問過話,殿下一直覺得伏姨娘那邊不盡不實,但是又沒有證據(jù),就一直讓人盯著玉靈庵,伏姨娘前段日子回了王府,那邊盯梢的人也沒轍,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了益王與季侍郎私下會面的事情。”
蘇辛夷不能把曾梁跟那些小乞丐扯進來,現(xiàn)在她與皇后關(guān)系融洽沒關(guān)系,萬一要是哪一日翻了臉,就怕皇后拿著他們出氣,所以蘇辛夷仔細思慮過后就把這件事情的功勞摁在太子殿下的頭上。
反正當(dāng)初用曾梁也是跟太子殿下商議好的,沒毛病。
不要說皇后很驚訝,容王也很意外,看著蘇辛夷就道:“肯定是你的主意,你這個人最是小心眼,沒抓住伏云的把柄咽不下這口氣,這才死盯著吧?真沒想到讓你瞎貓碰到死耗子,還真抓了條大魚、”
蘇辛夷給氣得臉都黑了,看著容王也沒客氣,“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又如何?可見蒼天都憐我一腔正義,不忍我空手而歸。換你,你行嗎?”
“你這臉皮這么厚,我大哥知道嗎?”容王就沒見過蘇辛夷這樣的,比他還要滾刀肉,砍都砍不透。
朱蟬衣心里都要笑瘋了,也就是太子妃了,誰敢這么懟容王。
皇后扶額,每次都吃虧,每次還不長記性,你懟蘇辛夷最后吃虧的還不是你自己?
記吃不記打,屬賊的啊。
“殿下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我不會這般懟殿下!碧K辛夷理直氣壯地開口。
容王:……
又是被蘇辛夷厚臉皮打敗的一天。
朱蟬衣輕咳一聲,立刻岔開話題,看著太子妃笑道:“獵場的事情我以為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太子殿下如此明智未雨綢繆,這次可真是網(wǎng)了一條大魚!
蘇辛夷聞言就看了一眼容王,“跟你媳婦好好學(xué)學(xué),聽聽人家這話說的我就愛聽!
“你愛不愛聽管我什么事兒?”容王氣的就差拍桌子了,怎么,懟他還不夠,還要抓著他媳婦繼續(xù)懟他。
太過分了!
皇后實在是沒眼看,立刻開口說道:“可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正事兒不問瞎打岔,可真是她養(yǎng)的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