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初聞言笑了笑,“也不能說是懷疑,只是覺得很多事情與遂州有關系,不免心生疑惑,便讓人查訪一二!
蘇翼不免心生佩服,當初他是什么都沒感覺到,就跟著容王南下,等到了地方一時間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是后來籌糧不足,不得已容王讓當?shù)毓俑_糧倉,這才發(fā)現(xiàn)出了事。
太子殿下遠在京城卻能未雨綢繆,洞若觀火,他自然是萬萬不及,妹妹說得對,他以前就真的是太蠢了。
“殿下,您說此事真的跟遂州那邊有關系嗎?”蘇翼遲疑地問道,雖然他現(xiàn)在后知后覺覺得遂州不對勁,但是因為沒有證據(jù),也不敢妄言。
晏君初看著蘇翼,“此事還得麻煩大哥,益王上京之時,便是大哥帶隊南下查案之日。此案關系重大,我已經(jīng)舉薦商君衍為欽差,屆時大哥為副,你們二人聯(lián)手將事情查個清楚明白!
嗯?
誰?
商君衍?
蘇辛夷驚到了,沒想到太子殿下舉薦的居然是商君衍!
一時間,她的心情挺復雜的,就萬萬想不到殿下會將這么重的差事交給他,說實話,以現(xiàn)在商君衍的官職,遠沒有上一世后來的威名,殿下這算是慧眼識珠吧。
蘇辛夷曾經(jīng)對商君衍恨之入骨,對平靖郡王府的人厭惡至極,以至于上輩子不惜與她們同歸于盡。
所有的恩怨都在那一場大火中灰飛煙滅,至于這輩子,她跟商君衍也好,跟平靖郡王府也好已經(jīng)沒有關系,所以縱然她心中還是厭惡,卻并未私下動手做什么。
甚至于,瞧著眼下朝中的形勢,她還鼓勵商君衍能繼續(xù)做他的能臣,但是現(xiàn)在商君衍真的在太子跟前斬頭露角,她的心情還挺復雜的。
提及商君衍的時候,太子的余光不經(jīng)意的掃過蘇辛夷的臉,見到她的神色果然有出現(xiàn)那種淡淡的無法言喻的樣子,他收回自己的視線。
蘇翼并未發(fā)現(xiàn)太子微妙的神色,帶著同樣驚訝的神色開口,“商世子?殿下,微臣與商世子會不會人微言輕?”
他是一個武官,查糧倉這種答案,歷來沒有武官為正的,所以選一個文官為正他不意外,就是意外殿下會選中商君衍。
雖然暫時只是舉薦,但是太子諫言,陛下很少有不準之事,此事應該是差不多定下了。
“如今朝中形勢復雜,用人不能尋舊例,且商君衍在上次漳平府一戰(zhàn)中調(diào)度糧草與軍需表現(xiàn)很好,這次查的又是糧倉的案子,對他來說也算是熟悉的差事!
因為之后蘇翼要與商君衍攜手查案,太子未免出現(xiàn)什么不合的情況,所以跟蘇翼這個大舅哥分說得很是明白。
“就目前來看,商君衍做事尚且公正,而且不會因人情或者是權勢而徇私。此次出京有欽差之權,不用擔心地方官虛與委蛇!
蘇翼聽到太子這么說便放了心,他一個武官,這次因為糧倉的事情不知道磨破多少雙鞋,到底不是文官出身,查案對他來講是有點難度的。
若是商君衍有殿下說得這么厲害,此行應該順當不少。
蘇辛夷在一旁聽著一直沒有插言,端起茶盞抿了口茶,商君衍這個人內(nèi)宅家事上是個糊涂鬼,但是當官確實有本事,不然上一世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做了容王的左膀右臂。
晏君初還有很多關于糧倉的事情問蘇翼,就索性留他用晚膳,正好也讓辛夷他們兄妹多說說話。
蘇辛夷果然很高興,立刻吩咐人去膳房傳話,瞧著太子與大哥說起正事無暇他顧,就起身說道:“殿下,我在這里也幫不上忙,正好有些事情要問穆邢,你跟大哥慢慢聊,我先去見人!
晏君初抬頭看著辛夷,笑道:“倒是把穆邢給忘了,行,你先去見他,之前他受傷的事情龐瀾已經(jīng)跟我說過一回,你好好問他,回頭說與我聽。”
蘇辛夷點頭應了這才抬腳離開。
因為與蘇翼見面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時穆邢已經(jīng)等了一段時間,瞧著太子妃進來便起身見禮。
蘇辛夷讓穆邢坐,“讓你久等了,有些事情耽擱了!
穆邢聞言倒是不在意,“也沒等多久,太子妃想要問我受傷的事情?”
蘇辛夷點頭,“你這次回來還是去曾梁那邊落腳了?他現(xiàn)在怎么樣,我現(xiàn)在不方便經(jīng)常出宮,很久沒見他了!
穆邢沒想到太子妃還記掛著曾梁,難得笑了笑,道:“好得很,青金坊那邊誰敢惹他,日子不要太舒坦,身邊不少小乞丐照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