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君初將信遞給辛夷,道:“這是你的信,不經(jīng)你允許,便是我也不能失禮?齑蜷_看吧,知道你等很好久了。”
蘇辛夷一樂,當(dāng)著殿下的面拆開,看了幾行之后神色鄭重起來,看完后將信遞給殿下。
太子便把龐瀾的信給了辛夷,示意她去看。
倆人便交換信,蘇辛夷瞧著龐瀾的信與蘇登所寫相差無幾,看完之后,看著殿下說道:“他們懷疑商隊的消息被人泄露,這就有點讓人想不通,商隊的人都是京城過去的,而且與榆林衛(wèi)那邊沒什么交集,便是想要收買也不容易。”
晏君初卻道:“也未必是商隊的人。”
“殿下的意思是?”
“商隊在榆林衛(wèi)外休整,休整的日子里難免與榆林衛(wèi)有交集。”
蘇辛夷微微頷首,“殿下想要查榆林衛(wèi)?”
“勞師動眾,且容易打草驚蛇,我會去信給謝觀,讓他去查這件事情!
想起謝觀做事一向縝密,蘇辛夷覺得可行。
“商隊什么時候能回京?殿下。”蘇辛夷看著太子問道。
“快的話節(jié)前就能回來,若是慢一些的話怕是要等到中秋節(jié)后!标叹蹩粗K辛夷說道,“信中沒寫得很仔細(xì),但是商隊中是有人受傷的,不宜太快趕路!
蘇辛夷輕嘆口氣,兩位表哥也沒說有沒有受傷的事情,只能等他們來京城之后再說了。
這次有人前往接應(yīng),至少路上不會太辛苦。
商隊的事情暫時有了消息,蘇辛夷暫時放下一塊心事,遂州的事情天高皇帝遠(yuǎn)的,一時半會肯定也不會有消息。
眼下就只有吳王的婚事與中秋宴。
中秋宴照往年的慣例邀請朝中命婦與皇室勛貴進(jìn)宮慶賀,這次幾位準(zhǔn)王妃的娘家都接到了邀請,雖然往年不是王妃娘家人也會有命婦的請?zhí),但是作為皇室姻親還是不一樣的。
蘇辛夷從元徽宮剛回來,坐下喝口水緩一緩,佘嬤嬤就抬腳進(jìn)來,“太子妃,今日潞州茶馬司府上的尤夫人遞了拜帖來東宮!
蘇辛夷一愣,隨即才想到是尤香薷的母親,太子的姨母,她伸手接過拜帖,打開看了一眼,隨即笑了笑,“這種事情自然是聽殿下的,嬤嬤,送帖子的人可還有說什么?”
“旁的倒是沒多說,只是說尤家遠(yuǎn)在外地,尤夫人這個姨母也沒能好好照看太子殿下,心中十分慚愧。”佘嬤嬤一板一眼地說道。
蘇辛夷:……
瞧著太子妃的神色,佘嬤嬤嘴角勾了勾,道:“太子妃,老奴覺得這位尤夫人可能要比武安侯夫人厲害些,若是殿下見她,您可得當(dāng)心一二!
蘇辛夷微微頷首,“武安侯府這些年做的事情,我就不信尤夫人絲毫不知。而且,尤香薷抵京之后一直在武安侯府,前來東宮拜會的意思都無,若是尤夫人真的對殿下還有幾分情誼,親女兒來京,怎么能不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陌輹砀?說到底,還是跟武安侯府的謀劃讓她沒臉這么做,現(xiàn)在到時來充慈祥的長輩了!
蘇辛夷說著都覺得不痛快,臉色更是沉了下去。
“太子妃,正是這樣您才要當(dāng)心,尤夫人這樣的人如此能豁得出去,怕是不會好打發(fā)!辟軏邒邞n心忡忡地說道。
這世上最怕什么人?
便是不要臉皮又自以為德道無暇之輩。
等晚上太子回來,蘇辛夷便把尤夫人的拜帖遞給他。
晏君初接過去看了,這才看向辛夷,“你怎么想的?”
蘇辛夷笑,“尤夫人是要來見殿下,我這個太子妃不過是捎帶,我自然聽殿下的!
晏君初被逗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這段日子朝務(wù)繁忙,實在是無暇與姨母見面,只好請?zhí)渝雒嬲写欢。?br>
蘇辛夷懂了,太子這是不想給尤夫人臉面,見都不想見她。
“殿下既然這樣說,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妾身愿意為殿下分憂!
晏君初:……
無奈嘆息一聲,把人拉進(jìn)懷中,低著頭瞧著她,“誰有惹你生氣了?”
蘇辛夷伸手戳著殿下的手臂,慢悠悠地開口,“我只是看不慣有些人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當(dāng)初跟武安侯夫人謀算的時候,可沒想著您這個大外甥的處境,現(xiàn)在倒是還有臉面擺出一副姨母的姿態(tài)來,想想我就憋氣!
晏君初曾經(jīng)也會傷心自己的外家唯利是圖,但是他早已經(jīng)度過那段需要人時時刻刻關(guān)懷的年紀(jì),再說父皇對他也算是親厚,親情之上他缺失的并不是太多,但是現(xiàn)在聽著辛夷這直截了當(dāng)?shù)牟粷M,還是覺得心頭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