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這婚事,家里頭都有些擔(dān)心,朱夫人在女兒面前還不能表露出來,強撐著高興。
現(xiàn)在看著女兒與太子妃說了幾句話,整個人都輕松起來,她心里也高興。
“等回去我跟您說,反正是好事兒!敝煜s衣笑著開口,他們這邊的座位與季家,裴家挨著,便是壓低聲音也難免被聽了去,她可不能給辛夷找麻煩。
“好,等回府再說!敝旆蛉烁吲d,她想著女兒與太子妃交好,容王現(xiàn)在與太子的關(guān)系也和睦,以后有太子妃照應(yīng),女兒的日子應(yīng)該不會太難過。
容王這個女婿,朱夫人從一開始就不指望,自己女兒的性子她知道,容王的性子滿京城都知道,這么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她想想都覺得頭禿。
好在還有太子妃與女兒交情好,朱夫人琢磨著等回去后還是要去齊國公府多走動,兩家關(guān)系好了,對女兒來講也是好事。
朱夫人壓下自己的心思,盡量不讓別人矚目她們母女,旁邊的季夫人往這邊看了幾眼,慢慢地又收回眼神,一抬頭又看到對面的太子與太子妃,倆人不知道在說什么,太子微微低頭側(cè)耳傾聽,太子妃臉上帶著淺笑,明艷的五官被發(fā)間那五彩寶石的金簪襯托得越發(fā)的明媚,看上去兩人感情極好的樣子。
季夫人微微低頭,下意識地又去看吳王,吳王正端著酒杯在御前,面色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當(dāng)然這位吳王一向性子沉悶,別人也很難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思緒。
季夫人并不太喜歡這門親事,但是圣旨賜婚,家里也無法拒絕。畢竟,在幾位王爺里,她其實更看好襄王,但是襄王卻出了那樣的事情,季夫人絕對不會讓女兒進火坑的。
季夫人收斂住自己的情緒,重新戴上溫和的笑容。
這頓飯最堵心的便是李貴妃母子,襄王看都沒看尤香薷一眼,尤香薷也沒看向襄王,從頭至尾她的目光都落在眼前的食案上。
蘇辛夷的目光在場中掃了一圈,低聲問殿下,“伏云那邊刑部審得如何?”
晏君初聞言道:“今日出了供狀,伏云只交代去玉靈庵是燒香祈福,至于許玉容也好,潤儀郡主也好,她說以她的身份,這二人哪一個會待見她,她并不敢前去打擾!
蘇辛夷一愣,“所以,伏云是徹底撇清與二女的關(guān)系?晏瓊思那邊也是這樣說?”
這可真是意想不到。
“晏瓊思說并不認識伏云。”
蘇辛夷緊皺眉頭,“沒有真憑實據(jù),倒是便宜她們了。玉靈庵中的師太也是這樣講的?”
晏君初點點頭。
蘇辛夷覺得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勁,這個伏云還真的是滑不留手。
瞧著辛夷的神色,晏君初笑了笑,“不急,狐貍尾巴總有露出來的時候,我們要沉住氣!
“等回去再說吧!碧K辛夷壓低聲音說道,宴會上到底是不太方便,倆人總不能面對面說悄悄話。
晏君初點點頭便不再言語,正好容王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太子身邊的位置上,哀嚎一聲,“大哥,我可真是命太苦了!
蘇辛夷好懸一口茶沒噴出來。
容王瞪了蘇辛夷一眼,這是什么意思?
蘇辛夷咽下口中茶,拿出帕子擦擦唇角,慢條斯理地開口,“七弟,我與朱姑娘是手帕交,最是知道她本性純良,人家這么好一姑娘跟了你,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啊!
“你好好說話!”容王渾身一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蘇辛夷聞言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jīng)說道:“七弟,一般來說我是個公平公正的人,你既然答應(yīng)了這婚事,就要好好地待人家,若是做出什么不合規(guī)矩的事情,別怪我這個做大嫂得為弟妹撐腰!
容王:……
他為什么要過來!
容王黑著臉起身就走,走了兩步還是不服氣,轉(zhuǎn)過身看著蘇辛夷想要說什么,看到大哥那眼神瞧著他的眼神,他默了默,深深吸口氣,他還是走吧。
這兩夫妻,他一個也斗不過。
一個打不過,一個說不過。
容王覺得自己這日子怎么就能過成這樣了,明明他以前多瀟灑多肆意,自從認識蘇辛夷他這日子就每況愈下,越來越慘。
聽者傷心,聞?wù)呗錅I。
今日是七夕宴,宴后陛下先走一步,其他幾位臣子也跟著陛下離開,晏君初與幾位弟弟留下,皇后笑著請幾位夫人去偏殿喝茶,晏君初牽著蘇辛夷的手也走了,留下幾個即將成親的未婚夫妻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