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心情大好,她現(xiàn)在就更好奇,襄王這個人居然還真的對伏云有感情了啊,這都為了她把李貴妃氣暈了。
“更仔細(xì)的消息打聽到了嗎?”蘇辛夷從皇后那邊得到消息不是很清楚,就讓佘嬤嬤再去打聽。
佘嬤嬤忙點(diǎn)點(diǎn)頭,“還真讓老奴打聽到一些,我有個朋友的干女兒今日正好去玉照宮那邊傳話,偏巧被她遇上了,聽說在殿外都能聽到襄王與李貴妃爭吵的聲音,好像是為了給伏姨娘請封側(cè)妃的事情!
蘇辛夷聞言便對著佘嬤嬤笑道:“沒看出來,襄王還是個癡情種子,上次請封被駁回來,這次想來是想以小產(chǎn)補(bǔ)償為由提起來!
“太子妃說的是,只是貴妃娘娘的性子哪里能吃這一套。”佘嬤嬤說著笑道。
蘇辛夷點(diǎn)點(diǎn)頭,李貴妃這輩子也算是順風(fēng)順?biāo)脤櫳,步步榮華,除了沒坐上后位,還有什么讓她不滿意的?
但是現(xiàn)在有了。
“不過,襄王怎么會在這個檔口提起這件事情?”蘇辛夷還會覺得有點(diǎn)古怪。
佘嬤嬤搖搖頭,“老奴也想不通,殿下在御前奏事,襄王在這樣的關(guān)口沒露面就算了,居然還為了一個女子與李貴妃吵起來,就不怕陛下知道了?”
這也是蘇辛夷想不通的。
一旦覺得襄王是個心機(jī)深的人,總覺得他什么事情都有原因。
“襄王府那邊可有動靜?”
“沒有,自從那日小產(chǎn)之后,伏姨娘就再也沒出過門!
“有沒有人上門探望她?”
“暫時也沒有!
蘇辛夷目帶深思,怎么也想不出個頭緒,只能暫時先放下,看著佘嬤嬤說道:“還是跟展橋說定金玉靈庵那邊!
“老奴知道了!辟軏邒唿c(diǎn)點(diǎn)頭,遲疑一下又道:“太子妃,總這樣盯著也不是辦法,若是他們一直做什么,難道就要這樣一直盯著?”
蘇辛夷也知道不是辦法,微微嘆口氣說道:“也沒別的辦法!
但凡有辦法能引蛇出洞,她都不會守株待兔。
許玉容與她有仇,晏瓊思與她關(guān)系也不好,伏云跟了襄王,襄王欲取代太子,自然也是敵人,所以這三個人摻和在一塊能有什么好事?
原本她還以為晏瓊思上回給她報信,算是有改過的意思,但是現(xiàn)在看著未必。
所以說她這是倒了什么霉,上輩子被晏瓊思針對,這輩子明明她與商君衍沒多少往來,這人還死盯著自己。
佘嬤嬤看著太子妃神色不大好,細(xì)細(xì)一想,也對,這事兒確實(shí)沒什么好辦法,那就只能繼續(xù)盯著。
眼瞅著金烏西墜,太子還沒回來,蘇辛夷就讓膳房先燒好水,然后讓他們準(zhǔn)備晚膳。
她估摸著太子肯定不會在紫宸殿用完膳。
天邊的云霞還未完全落下,就聽著外頭有人喊,“見過太子殿下!
蘇辛夷立刻起身往外走,站在廊檐下,就看到晏君初踏著落日的余暉走了進(jìn)來,往日那張俊美無雙的面容上布滿胡茬,一雙眼睛通紅,一看便是幾日未曾休息好。
蘇辛夷哪里見過這么狼狽的太子,頓時心疼起來,快步走下臺階站在他的面前,“怎么弄成這樣?”
晏君初低頭凝視著辛夷,瞧著滿面關(guān)心之色,眼睛里更是止不住的心疼,也顧不上這里還有宮人在,雙臂一伸把人緊緊地抱進(jìn)懷里,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做戲。”
蘇辛夷:……
這可真夠敬業(yè)的。
既是做戲,蘇辛夷也得陪著往下演,一疊聲的讓人備水,自己則推著殿下先去沐浴更衣,轉(zhuǎn)身又讓人傳膳,一時間原本安靜的東宮瞬間熱鬧起來,
前頭楊津吊著胳膊也沒閑著,就這么一副尊容從東宮走出去,生怕人看不到似的,簡直是招搖過市。
王策與黃仲聲瞧著他的背影嘖了兩聲,然后倆人進(jìn)了屋,屋子里的桌上早就擺了一桌席,倆人相對而坐,先干了一杯。
王策開口,“只可惜少了伯顏與孟恕!
黃仲聲夾了口菜嚼了嚼咽下去,“這次的事情還得孟恕繼續(xù)留在漳平府坐鎮(zhèn),盧欽的供狀還有并未交代的地方,至少真正的幕后人沒有交代。伯顏那邊不止是籌糧,還要暗查空倉的事情,一時間倆人怕是回不來!
“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今日在殿上,絲毫沒有提及與襄王有關(guān),但是李家多少有些影子在里頭,未必不能做文章。”王策皺眉說道。
“你還是太心急了,殿下若是劍指襄王,你讓陛下怎么看?”黃仲聲冷笑一聲,“殿下發(fā)現(xiàn)有李家的痕跡,但是卻沒在陛下面前提起,你以為陛下會看不到?殿下越是不提,陛下才更惱火!
王策一想,瞬間擊掌,“大善!”
黃仲聲看了好友一眼,“我回來的路上,聽說襄王與李貴妃母子這段日子可沒少折騰,這倒是有意思!
“把張總管叫來問一問,他肯定知道的更多!蓖醪吡⒖叹桶炎约旱拈L隨叫來,讓他去請張鑒。
不說張鑒如何與兩位大人說襄王與李貴妃的事情,這邊蘇辛夷等太子換了常服出來,先陪著他吃晚膳,等飯菜下肚,瞧著殿下的神色好了些,這才開口與他說話。
蘇辛夷就問道:“殿下怎么忽然要演戲?”
晏君初此時肚中有糧舒服了些,望著辛夷擔(dān)憂的神色,便道:“張鑒派人連夜送信,說了襄王與李貴妃母子的事情,我覺得倒是個機(jī)會!
嗯?
蘇辛夷不知道太子怎么利用這件事情演戲,“殿下想要做什么?”
晏君初的手指握住了辛夷的掌心,看著他說道:“盧欽并未交代出真正的幕后人,只有隱隱的線索指向李家。李紀(jì)已經(jīng)倒了李紀(jì),父皇對李貴妃一向?qū)檺,又有李太師的顏面,便是真的有李言的影子,這次只怕也不會計較!
蘇辛夷:?
“怎么會這樣?”蘇辛夷不懂,在她心里,陛下是個明君,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