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易的腦子轉(zhuǎn)得飛快,陛下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東宮應(yīng)該出什么事情嗎?
他仔細想了想,東宮確實沒什么事情傳出來,就說道:“回陛下的話,東宮一如既往!
皇帝:……
難道是他錯看了蘇辛夷?
不應(yīng)該的啊。
沒成親之前,蘇辛夷就處處維護太子,怎么現(xiàn)在太子第一次領(lǐng)兵出征她倒是沒了動靜?
胡思易看著陛下的神色,心中也一直在打鼓,聽陛下的意思,東宮應(yīng)該出點事情?
那應(yīng)該是什么事情?
胡思易猜不到陛下的心思,也不敢開口打探,只得閉緊嘴巴。
東宮里,被皇帝念叨的蘇辛夷猛地打個噴嚏,忙用帕子捂住唇,定定神,才繼續(xù)做手邊的事情。
“太子妃,所有的東西已經(jīng)封箱上車,只等著起程!边B翹忙得一身汗,總算是忙完了。
蘇辛夷點點頭,“讓車馬房那邊看著就是,另外你跟武順知會一聲,讓他上點心。”
“哎,奴婢這就去!边B翹拔腿就往外走。
蘇辛夷仔細想了想確實沒什么事情了,這才微微松口氣,按照殿下的預(yù)估,明日就要離京,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但是她卻依舊心中無底。
她應(yīng)該跟著去的,但是京中李貴妃與襄王也不能忽視,事情沒有兩全之計,她也只能留下。
一直到天都黑透了,蘇辛夷也沒等到太子回來,叫人去問一聲才知道,陛下宣召太子,那就只能等了。
一直到戌時才聽到有動靜,她立刻迎了出去,果然看到太子踏著夜色快步回來。
晏君初瞧著蘇辛夷迎出來的身影,腳步微微加快,“怎么了這是?”
蘇辛夷搖搖頭,“沒事,只是在等殿下。”
晏君初牽著蘇辛夷的手進了殿,“擔(dān)心我什么?臨行之前,我總是要跟我的太子妃辭別的!
蘇辛夷聽出太子的微微戲謔之意,立刻轉(zhuǎn)開話題,“殿下明早什么時候出發(fā)?”
“卯初!
那么早?
蘇辛夷立刻說道:“殿下今晚還是早些歇息,滿打滿算也睡不了幾個時辰了!
揚聲讓人給太子備水,她立刻去了內(nèi)殿去了太子更換的寢衣,然后把人推進了凈室。
太子伸手抓住蘇辛夷的手,“阿沅……”
蘇辛夷心口一跳,臉色慢慢地蒙上一層紅色,但是微微猶豫之后,還是隨著太子一起進去了。
此次分別不知多久,她不想拂了他的心意。
連翹帶著宮人守在外頭,隱隱聽到凈室傳來的聲響,她面無表情似是未聽到一般,等到凈室那邊聲音漸歇,她這才帶著人進去輕手輕腳的收拾,收拾妥當又帶著人默不作聲地離開。
蘇辛夷靠在太子的胸口,薄被裹住香肩,倆人相擁而眠。
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只睡了一會兒,蘇辛夷皺著眉頭睜開眼睛,定定神,掀起帳子看了一眼時辰立刻清醒過來。
“殿下,該起了!碧K辛夷輕輕推了推身邊的人,她自己立刻坐起身穿衣。
晏君初把人拉回去,“還有時間!
“身為三軍統(tǒng)帥,殿下不能遲到,快起來吧!碧K辛夷無情地把太子扶起來,睡什么睡,這種時候絕對不能睡了。
晏君初:……
娶了個深明大義公私分明的媳婦,還能怎么辦?
他笑著起身穿衣,蘇辛夷穿好中衣后,就立刻拿過太子的衣裳給他更衣,好在她穿男裝的經(jīng)驗十分豐富,倒不至于手忙腳亂。
盔甲擺放在衣架上,入手沉重,她一件一件地給他穿好,穿上戰(zhàn)袍的太子,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不一樣了。
“殿下。”
張鑒的聲音在外響起,這是催人了。
蘇辛夷給太子系好最后一根帶子,抬頭望著他,沒忍住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抱了抱,一觸即分,“殿下,愿你此行萬事順遂,我等你凱旋,為你慶功!
晏君初低頭對上蘇辛夷滿是擔(dān)憂的眸子,又想起他在書房書簍看到的她撕了幾遍的折子,他知道,她很想隨行。
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阿沅,等我回來。”
晏君初又看她一眼,便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蘇辛夷坐在殿中沒有追出去,她怕自己這樣做會讓他擔(dān)憂分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辛夷才聽到連翹的聲音傳來,“太子妃,該用早膳了!
蘇辛夷不免又想起太子,早膳都沒能在后殿吃,也不知道在前殿能不能吃飽。
她沒什么胃口,正想要讓她們撤了,就聽著連翹又說道:“太子妃,殿下臨走前吩咐了,讓奴婢們一定服侍好您,盯著您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