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王:……
蘇家的人真不愧是扛過槍又讀過書的,這說話繞圈子繞得人頭暈!
蘇家的態(tài)度容王知道了,他心里嘖了一聲,其實現(xiàn)在感覺挺復雜的。
當年蘇淳還活著的時候,他正是調皮搗蛋上躥下跳的年紀,別的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齊國公的人惹不得,那蘇淳是個混不吝的,打人要三更絕對不會留你到五更。
那混世魔王,他跟他比起來,都覺得自己多善良啊,多可愛啊。
你說他爹能看著蘇淳跟朵花似的,怎么瞅他就處處不順眼,這區(qū)別對待不要太明顯。
但是蘇淳戰(zhàn)死之后,齊國公府就不一樣了,鋒芒一下子收了起來,尤其是齊國公蘇密,那行事做派他都覺得真是千年龜殼頭上頂,四腳往殼里一縮,干啥啥不行,認慫第一名。
但是現(xiàn)在似乎蘇淳還活著時的齊國公府又回來了,又成那個干啥啥不怕的人家了。
容王又看了蘇辛夷一眼,哎,蘇四爺?shù)拈|女,好像也沒毛病。
閨女隨爹。
容王起身告辭,臨走前看著蘇祁,語重心長地說道:“把人看好了,這段日子別讓她出去折騰了。我大哥說了,吳道宏的案子沒有落幕,她就不許出門。人看不好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蘇祁:……
蘇辛夷:……
蘇祁拱手,“多謝王爺,我一定看好六妹妹!
若是容王的話還能打個折扣,但是太子殿下的話,那就要認真對待了。
容王離開之后,蘇祁與妹妹四目相對,然后說道:“反正五妹妹快要出嫁了,家里確實忙,六妹妹最近就不要出門,幫著五妹妹備嫁吧。”
蘇辛夷還能說什么,擠出一個笑容,“行,我聽大家的。”
被人當成禍頭子,她也不想啊,難道她閑得沒事就愛惹是生非嗎?
這不是事情追著她跑,她只是被迫反擊。
蘇辛夷與二哥辭別,先去祖母那邊回一聲,怕祖母一把年紀了還擔心受怕。
太夫人聽了蘇辛夷的話,半晌才說道:“你們都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一個老婆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聽著祖母的話,蘇辛夷就有些坐不住了,正要開口,就聽著祖母又說道:“你爹活著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四處給我惹事,我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四處跟人道歉,說起來你這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雖然也惹事,但是到底不需要我這張老臉再出去賠罪了!
蘇辛夷:……
太夫人笑了笑,“辛夷啊,祖母知道你做事有分寸,只是還是希望你以后行事要再三思量,不是每一次都有好運氣,憑運氣做事,總有一天運氣也會用盡的!
就像是她的小兒子。
蘇辛夷看著祖母起身認真地說道:“祖母,你放心,我一定記住您的話!
她怎么會靠運氣行事,她從來都不是有運氣的人,她走的每一步,都是經過認真思考的。
“你知道就好,既然這段日子要待在府里,就多與你五姐姐說說話,其他的事情自然有長輩出面處理!
“是,我聽您的!
蘇辛夷現(xiàn)在知道主審的是商君衍,忽然就不那么擔心了,他可是與自己一樣重新回來的,他對于朝堂上的事情,比自己更為清楚。
他雖然不清楚是誰暗中一直針對齊國公府,但是肯定知道梁矩的背后會站著誰,不過是沒有證據(jù)罷了。
但是沒有證據(jù),也有沒有證據(jù)的辦法,商君衍可不是個軟包子,這人在公事上切開陷都是黑芝麻餡的,倆人現(xiàn)在勉強算是半個同盟,應該不會掀翻自己的船。
既然不掀自己的,只能去掀別人的,她就等著看熱鬧好了。
蘇辛夷走后,太夫人扶額長嘆一聲,隨即又輕輕地笑了。
俞媽媽在一旁說道:“太夫人,這回您放心了吧?”
太夫人慢悠悠的開口,“老太爺說的是對的,讓辛夷把家攪一攪,果然就出現(xiàn)了新氣象,如今幾個孩子習武也不怕苦,因為他們大哥受傷的事情,更是兄弟齊心。這有時候啊,禍兮福所倚,就讓他們折騰吧。”
這府里,早晚都是這群孩子的。
趁著他們一把老骨頭還在,還能給他們撐撐場子,就讓他們自己使勁地折騰去。
不管如何,總不會比現(xiàn)在還壞。
太夫人說完這些心里高興,就對著俞媽媽說道:“沒想到這次尹家那小子還不錯,第一時間就給送信,沒想著避嫌。這次希仙與他的婚事,從我的私庫里再給她添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