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王怒了,“你這話說得有良心嗎?我這不是幫著你殺人?”
“訂正一下,我只是想要打人,沒有殺人的傾向!
容王氣呼呼地甩袖子走了,得,反正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他還不能走了?
走到半路,容王還是氣不順,路過東宮的時候就拐了個彎,他打不過說不過,難道告狀還告不過?
蘇辛夷悄悄地回了府,沒有驚動別人,依舊去四哥那邊換了衣裳,把事情跟他說了,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蘇辛夷照常去演武場練武,然后再去給祖母請安,又去祖父那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探望了大哥與大嫂聊了會天,逗了逗彥哥兒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因為蘇翼受傷的事情,家里的長輩們都忙得很,就是大老爺也只是叮囑辛夷最近不要出門,沒想到她為了做壞事,還會計劃這么周密。
蘇辛夷在書房讀了一上午的書,午睡過后,又乖乖地去讀書,讀了半天,就跟院子里的人打招呼,說是去大哥那邊陪他解悶去了。
因為蘇辛夷跟蘇翼兄妹關(guān)系很好,沒有任何人懷疑。
蘇辛夷到了蘇翼這邊,立刻就換了小廝的衣裳,對著鏡子搗鼓半天,將自己的臉微微涂黑,然后將一對英氣的眉峰微微加粗,等她出來的時候蘇翼都給看呆了。
“怎么樣,大哥。”
“行,不仔細看是認不出你的!碧K翼嘴角抽了抽,他身邊的長隨好像沒這么丑的。
蘇辛夷就從大哥的院子直接走了,領(lǐng)她出去的是大哥身邊的長隨,出門的時候門房也就沒仔細看。
蘇辛夷出來之后在路上還進了成衣鋪子買了一身大街上最為普遍的黑色的長袍,塞進包袱里,等到了元德戲樓,就去了她讓武順提前定好的雅間。
進了雅間,換上了自己買來的衣裳,對著鏡子又仔細整理一下儀容,想了想,又拿出小胡子慢慢的粘上,粘完之后,又拿著小剪子仔細修建一番,這才滿意的對著鏡子點點頭。
收拾妥當,她出門就慢悠悠的逛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容王身邊的侍衛(wèi)盛思明,她抬腳走了過去。
盛思明伸手攔住過來的人,“容王殿下在此,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蘇辛夷下意識的摸摸臉,輕咳一聲,道:“盛大人,沒認出我來?”
盛思明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人,“縣……縣主?”
蘇辛夷點點頭,“可以進去了嗎?”
盛思明下意識的點點頭,等到永安縣主進去了,這才猛地回過神來,他是真的沒認出來!
蘇辛夷笑著進了門,一抬頭,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誰。
晏君初本就是翩翩儒雅公子,生的天人之姿,此時靠窗而坐,夕陽的暖光襯著他雋秀冷玉般的容顏越發(fā)的豐神俊秀,氣度晏晏。
太子殿下一身白衣,眉眼冷絕,與蘇辛夷那一身黑衣一對比,簡直是慘無人寰。
容王沒忍住一口茶給噴了出來,隨即大笑出聲,簡直是停不下來的節(jié)奏。
蘇辛夷:……
容王對上蘇辛夷冷冷的眼神,嘎的一聲收了笑聲,這也不能怪他是不是?
他就是去東宮告了狀,誰知道大哥三言兩語就把他底兒都給問出來了,大哥要一起來,他能有什么辦法?
“站著做什么?坐下說話!
蘇辛夷聽了太子殿下的話,只得抬腳走過去坐下,當真是如熱鍋上的螞蟻。
看著蘇辛夷緊張地模樣,晏君初微微垂眸,隨即又看著蘇辛夷,“還有時間,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不要焦躁,要等著嗎?”
蘇辛夷雖然對著太子殿下就有點心虛,但是聽著殿下這話,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我這是想看看他們能不能有什么反應,眼下想要短時間內(nèi)查出真憑實據(jù)并不容易,所以我就想著與其等倒不如主動出擊!
晏君初瞧著蘇辛夷明明心虛不已,卻還硬撐著為自己解釋的樣子,心里微微嘆口氣,他只是覺得這樣的事情,她寧可去找容王幫忙,也沒有想著去找他。
晏君初笑了笑,看著蘇辛夷道:“你有這樣的想法,為何不去跟我商量?”
蘇辛夷驚訝的開口,“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怎么能讓殿下?lián)胶??br>
容王:?
幾個意思?
“蘇辛夷,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見不得光,見不得光你還找我?”容王給氣的那雙眼睛能噴出火來。
這人就不能處,心思不正!好家伙,她家的太子不能摻和,感情他就是她的踏腳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