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辛夷聽到這里覺得有點意思,故作驚訝的問道:“不是戰(zhàn)死的?那是怎么死的?”
“嗐,王指揮使做了十幾年的指揮使,就是剿個匪還能被一群土匪殺了,這不是笑話嗎?說起來,我聽我爹說王指揮使一身功夫那是童子功練起來的,一般人打不過他,這樣的人能輕易被土匪殺了?”
蘇辛夷驚訝一聲,道:“我記得別人說接任王直芳指揮使位置的侄子叫什么來著?”
“王道信!
“對,就是他!聽說他也是剿匪身亡,這么巧?”
“這巧不巧的誰知道呢!钡晷《托σ宦暎巴踔狈贾笓]使的本事是真的,但是王道信指揮使聽說射柳都不中的人,也不知道當(dāng)年怎么過得武選司。不過,這都是朝廷大人們的事情,咱們平頭百姓啊可不敢管也不敢問,聽聽就得了!
蘇辛夷這里得到了一個從不知道的消息,那就是王道信的本事不行,射柳都不中,那不就是個廢物嗎?
這樣的人能接任哥哥的位置,看來武選司那邊確實有問題。
蘇辛夷看著那店小二附和著點點頭,“可不是,咱們就聽個樂子罷了。哎,不過,王道信死后,照理說應(yīng)該是王道績接任才是,畢竟當(dāng)年王直芳死得時候不能接任他年紀(jì)小說得過去,但是王道信死的時候王道績已經(jīng)十八九歲了吧,怎么接任的是王道立呢?”
店小二上前探探頭,壓低聲音說道:“當(dāng)年王家也鬧了一場的,但是人家王道立說了,兄終弟及,他做弟弟的接哥哥的差事天經(jīng)地義!
蘇辛夷故作驚愕的開口,“這不是不要臉了嗎?他哥哥也是接的人家王道績親爹的位置啊,他一死就該還回去,畢竟人家兒子長大了不是嗎?”
店小二一拍大腿,頗有種找到同道人的意思,激動地說道:“正是這個道理,但是那王道立他不講理啊!
王道立堅持自己接的是哥哥的位置,合情合理,絲毫不提哥哥是接的大伯的位置,這無異于掩耳盜鈴。
現(xiàn)在王韶之子秉承他父親的做派,也堅持自己接父親的差事,卻不提當(dāng)年王道信是怎么搶了王道績的位置。
“王家其他族人就不管嗎?”蘇辛夷探問道。
店小二雙手一攤,“這就更難說了,王道績曾有個娃娃親的未婚妻羅氏,您猜怎么著?”
蘇辛夷感覺一大盆狗血朝著她潑來,十分上道擺出一臉好奇的樣子地問道:“怎么了?”
店小二嘿嘿笑了兩聲,帶著那么一點點猥瑣的聲調(diào)開口,“客官絕對想不到,王道績的未婚妻羅氏悔婚嫁給了王道信!
蘇辛夷微微皺眉,“這不對吧,王道信比王道績大了足足有六七歲,王道績的未婚妻那才多大?”
“嗐,王道信有個媳婦姓張,命不好,生孩子的時候一尸兩命,娘倆都沒了。這一轉(zhuǎn)頭羅氏也及笄了,長的是花容月貌,這您懂了吧?”
蘇辛夷不是很懂,但是瞧著店小二那猥瑣的笑容有點懂了,她一臉驚愕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王道信搶了堂弟媳婦?”
店小二忙擺擺手,“我可沒這么說,但是呢,羅氏與王道績悔婚是真的,改嫁王道信也是真的,至于這三人之間到底怎么回事,那就不清楚了!
信息量有點大,蘇辛夷知道店小二知道的也就這么多了,跟他又閑聊幾句,笑著問道:“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好酒,我去打一壇來?”
“有,出了門往前走,過了第二個路口右拐,巷子盡頭有個老酒館,他們家的酒我們附近幾十里都有名氣,但凡路過這里就沒不帶一壇走的!
蘇辛夷道了謝,提腳出了門。
打聽消息什么地方最好,茶攤酒館絕佳之地。
蘇辛夷剛出門,就感覺到后面有人,她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換了一身常服的太子,不由有些驚訝的開口,“您這是往哪兒去?”
“你要去酒館?”
蘇辛夷恍然,之前怕是太子在一旁聽墻角呢,她笑了笑,“殿下都聽到了?”
“出門在外這稱呼太顯眼,你換一個!标叹跻槐菊(jīng)的說道。
蘇辛夷就犯愁了,想了想,試探著開口,“士元哥?”
查鹽商的案子時,他讓她這么稱呼他,當(dāng)時怪不好意思的,但是現(xiàn)在好像也可以,畢竟倆人是未婚夫妻了,少了那么一點點別扭。
晏君初眉眼一彎笑了笑,點點頭,“走吧,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