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永安縣主畢竟是個女子,況且以后是要做太子妃的人,這如何能拋頭露面與一群男人進進出出辦案,委實不太妥當啊!笔赴櫭迹荒樥龤獾恼f道,顯然對這件事情極為不悅。
“孤的太子妃自然與尋常婦人不同,當年太祖征戰(zhàn)天下,太祖皇后便隨侍身邊與他同進同出,上陣殺敵不輸男子。巾幗英雄,不外如是,孤希望太子妃能效先人之勇,一身功夫保國護民。亦盼太子妃能與孤夫唱婦隨,鳳凰于飛,方不負父皇賜婚美意。”晏君初望著眾人凜聲說道。
一句太子妃自然與尋常婦人不同,這一句話在場諸人神色俱變,便是楊津都心頭一凜。
蘇辛夷聽到這話神色也有些不同,她側(cè)頭看著太子殿下,他的目光堅毅,身姿挺拔,以他的身份不會不知道說出這句話會有爭議,但是他卻說了。
蘇辛夷一直不太懂做夫妻是什么感覺,也不太懂婚姻到底有什么意義,她與商君衍那場婚姻耗盡了她所有的期待與奢望。
蘇辛夷之所以答應這婚事,第一,陛下賜婚他們家無力反抗,第二,她上輩子承了太子殿下恩惠,這輩子她想要還他,嫁給他是個意外,但是如果嫁給他能讓她更好的護著他,她是心甘情愿的。
夫唱婦隨,鳳凰于飛。
但是現(xiàn)在,聽著殿下這句話,忽然心頭就有了莫名的感覺。
原來婚姻還有另一種解讀。
此時,在外院搜查的護衛(wèi)已經(jīng)歸來,“殿下,外院并沒有發(fā)現(xiàn)!
這道聲音打破了空中的寂靜,眾人方才凝滯的思緒像是喘過了一口氣。
晏君初微微頷首,然后看向蘇辛夷,“永安縣主,內(nèi)院乃是女眷居住之地,就煩勞你帶人進去如何?”
太子殿下這么一說,忽然之間大家就懂了難怪太子殿下要帶著永安縣主,進內(nèi)院搜查確實女子比男子更方便妥當。
蘇辛夷的雙眸對上晏君初的眼睛,這一刻心情相當?shù)挠鋹偅⒖陶f道:“臣女自然愿意,殿下在此稍候!
蘇辛夷立刻帶著人前往內(nèi)院,束學博眉心緊皺,想了想看向許玉容,“玉容,給永安縣主帶路!
許玉容聞言與束學博對視一眼,然后擠出一抹笑容點頭應了,抬腳去追蘇辛夷。
蘇辛夷走后,其他人瞧著太子不動,自然也不敢動,依舊在這里站著相陪。
暖風吹過,廊檐下的風鈴叮當作響,廊檐下懸掛風鈴也是這幾年才興起,但是此時此刻在這寂靜之時,鈴聲忽響,難免令人覺得煩躁。
太子負手而立,一身高華,再加上束皇后一直慫恿容王與太子爭奪儲君之位,此時束家人對上太子難免尷尬。
而且太子一副公務為重不得閑聊的架勢,饒是束學博一向圓滑此時也不敢輕易冒犯。
蘇辛夷帶人進了后院,此時后院的主人已經(jīng)去了前院,留下的多是奴仆,她讓人挨個院子去搜。
許玉容此時上前一步冷著臉看著蘇辛夷,“永安縣主,讓這么一群兵丁進主屋是不是不妥?”
蘇辛夷仔細打量許玉容,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她看上去比婚前消瘦一些,比起在閨中時的圓滑眼神也添了幾分鋒銳。
“束大少奶奶這話說的也對!碧K辛夷擺手,士兵立刻停下腳步,“為表示對束家的尊重,我親自一間一間的搜,如何?”
許玉容沒想到蘇辛夷這么好說話,這跟她想象的不同,于是看著她說道:“自然可以!
蘇辛夷微微頷首,看著兵士,“我進主屋,你們在院外搜,一定要仔細認真,而且不要損毀束府之物!
許玉容聽到這話只覺得面皮微微發(fā)脹,她就知道蘇辛夷這話就是說給她聽的。
“束大少奶奶,這院子現(xiàn)在我能進了吧?”
許玉容板著臉,“自然可以!
蘇辛夷抬腳進了門,這是束夫人的院子,她點了一個丫頭隨她進去,若有需要打開的衣箱衣柜等物,便讓束家下人動手,如此束夫人也挑不出錯。
蘇辛夷里里外外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人,立刻就帶著人去下一個院子,沒有絲毫刁難拖延的意思。
許玉容領著蘇辛夷走了一圈,沒有絲毫的發(fā)現(xiàn),蘇辛夷是習武之人,不止用眼睛看,她常年狩獵與獵物為伍,聽覺嗅覺都十分敏銳,確實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同的氣息。
難道人不在束府?
許玉容看著蘇辛夷兩手空空,沒忍住出言譏諷,“縣主,可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