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說好不好笑,還女子龍舟隊(duì),滿京城手把手的數(shù),有幾個(gè)像蘇辛……永安縣主力氣這么大的。估摸著她們也覺得沒戲,這才想要各自家里參賽,混進(jìn)家族船隊(duì)。父皇,您說,她們都能去,我為什么不能?”
皇帝聞言忽然抬頭看向太子,“太子,你怎么看?”
晏君初就看向父皇,微微嘆口氣,“父皇,龍舟賽向來都是男子較量,只怕她們未能如意!
皇帝輕輕按按眉心,隨即嘆口氣,“太祖開國時(shí),女子尚能獨(dú)立成軍,如今倒是成了家里的金絲雀了!
容王聽著他父皇這句話,驚得嘴巴能吞得下一個(gè)雞蛋去。
是誰說的女子要嫻靜貞淑,就位這幾個(gè)字,他母后在后宮當(dāng)真是處處謹(jǐn)慎小心,一點(diǎn)都不敢失了儀態(tài)。
再聽聽他父皇現(xiàn)在的話,這不是打人臉嗎?
打的還是他自己的臉,就問他疼不疼!
但是,容王不敢問,若是問了,父皇的臉疼不疼他不知道,反正他的臉肯定要疼!
這么一想,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立刻看著父皇說道:“父皇您說得太對了,您看龍舟賽的事情能不能通融?”
皇帝都不搭理容王,就看著太子,“太子的意思呢?”
容王垮了臉,他爹什么都要問太子,太子可真是他的大寶貝!
晏君初做出一番思量之態(tài),遲疑一下,這才緩緩開口說道:“父皇所言甚是,只是太祖開國至今百余年,南齊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yè),哪里還需要女子這么辛苦。不過,居安思危,確實(shí)也不好太過安逸,兒臣倒是覺得七弟之前說的話都是有點(diǎn)意思,若是讓各家的女子隨家族的龍舟出戰(zhàn),倒是可以一試!
晏君初說到這里又看了容王一眼,“七弟一心想要參加龍舟賽,只可惜皇室中人精于此道者不多,怕是組不成一隊(duì)!
容王聽著太子這么說,立刻就不服氣了,嘴比腦子還快,道:“大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永安縣主是父皇親封的太子妃,她就是咱們皇室的人,自然要參與咱們皇家的隊(duì)伍,再加上咱們兄弟倆,我再喊上皇族中其他幾個(gè)人,湊一隊(duì)人還不容易?”
晏君初嘴角微微一勾,轉(zhuǎn)瞬就帶了幾分嚴(yán)肅,“胡鬧,我與永安縣主還未過禮,豈能輕易往來?”
容王:……
這偽君子,說這話也不嫌臉紅,這倆人沒定親之前難道見的面還少了?
容王氣的頭發(fā)都要炸了,但是他不能說,只能憋著。他保證,他要是敢說,他這個(gè)好大哥,肯定挖坑等著他呢,他就不上當(dāng)!
但是這么放棄實(shí)在是太可惜了,憋了半天吐出一句,“那就趕緊過禮啊!
皇帝這次忍不下去了,拿起桌上的毛筆就砸了過去。
容王沒想到他父皇突然發(fā)動攻擊,竟然沒來得及躲,那毛筆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砸在他頭上,落下來的時(shí)候還在他臉上畫了一道墨漬!
皇帝本來氣得不行,一看兒子這滑稽相又給氣樂了。
容王:……
晏君初拿出帕子遞給他,“先擦把臉再說!
容王氣得臉都紅了,為什么每次丟人的都是他!
容王抓過帕子狠狠地擦擦臉,道:“我說的難道錯了嗎?既然賜了婚,這三書六聘地就要走起來,早也是過禮,晚也是過禮,趕早不趕晚!”
晏君初輕咳一聲,在旁邊輕聲加了一句,“七弟,永安縣主上頭還有兩位姐姐未出嫁。”
容王哽住了,隨即捂住臉,行吧,這砸得確實(shí)理直氣壯的。
看著容王這蔫噠噠的樣子,太子露出一臉無奈的笑容,就抬頭看著父皇,“父皇,既然七弟想要參加,那便參加吧。這樣的話,不如由皇家出面主持龍舟賽,以宗族為準(zhǔn)參賽,上至王公下至庶民皆可參與,這要是父皇與民同歡,傳至民間也是一場佳話。”
容王嘴角抽了抽,聽聽太子這話說得多漂亮,偏偏他這張嘴就是說不出來,你說氣人不氣人?
他想好了,他組建的龍舟隊(duì),絕對不會給太子留位置的!
要是太子參與了他的龍舟隊(duì),豈不是風(fēng)頭全被他搶光了,想想都要堵心!
就是不要太子的話,蘇辛夷也不能拉過來,實(shí)在是可惜!
但是,為了自己的榮耀,容王覺得蘇辛夷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她是功夫好,不見得力氣就大。
皇帝聽了太子的進(jìn)言,想了想才道:“罷了,就照你說的辦吧!闭f著又看向容王,“還不謝謝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