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蘇辛夷進宮第一天的確是張惠明為其引路,發(fā)生爭執(zhí)被帶走也與她有關(guān),至于怎么死的,為什么死在小玉清池有何關(guān)系,只要將蘇辛夷與死者搭上關(guān)系就足夠了。
但是現(xiàn)在太子在這里,太子做事一項令人難以琢磨,皇后便不愿意輕易冒險授人以柄,就算是心里再慪火,此時也只笑著說道:“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本今日是想要考教養(yǎng)德宮閨秀的琴棋書畫,但是一清早就出了這種事情,本宮怕大家受驚,便想著永安縣主弓馬嫻熟,不知道能否帶著大家去馬球場散散心!
蘇辛夷當(dāng)然知道皇后睜眼說瞎話,但是既然皇后將伸出來的爪子又收了回去,雖然有些可惜,她也不能莽撞,立刻說道:“這種小事皇后娘娘讓人傳話即可,臣女自然愿意。”
皇后笑著頷首,:“那就辛苦永安縣主了!闭f完看向身邊的人,“佩玉,今日你便跟在縣主身邊,聽縣主吩咐!
身穿藍衣的宮女立刻站出來,“是,奴婢遵命!闭f完有看向永安縣主見禮,“奴婢佩玉見過縣主!
蘇辛夷笑,“不用多禮,今日有勞了!
“不敢當(dāng),這是奴婢應(yīng)該做的。”佩玉說完就快步走到永安縣主身后站定不語。
如此,蘇辛夷看著皇后,“若是皇后娘娘沒有別的吩咐,臣女就先告退!
皇后微微點頭,“去吧!
蘇辛夷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又對著太子行一禮,這才帶著佩玉離開。
整個過程蘇辛夷與太子都沒有過多的言語與接觸,皇后看著眉頭微皺,打發(fā)走了一個蘇辛夷,還有一個太子更難纏,今日真是諸事不順。
偏偏,造成這些麻煩的又是自己的親兒子,皇后想起來就更憋氣。
這個混小子,自打跟蘇辛夷混在一起后,真的是越來越不著調(diào),越來越不服管束。
蘇辛夷帶走了佩玉,知道太子殿下只怕跟皇后還有一場交鋒,但是她卻不能插手,也不能多嘴,不然幫不了太子不說,還會給他添麻煩。
蘇辛夷眼珠一轉(zhuǎn),看著身后的佩玉,便笑著問道:“佩玉姑娘,不知道可否問一句今早不慎跌入水中身亡的是哪一位?”
佩玉沒想到永安縣主回問她這件事情,她猶豫一下,還是據(jù)實已告,“縣主初進宮應(yīng)該不認識,是宮里的一位女使,昨兒個還去養(yǎng)德宮幫著做接引,哪知道今兒早上卻……”
蘇辛夷聽著佩玉這半真半假的話,如上輩子一樣,這一位依舊心機深沉,說話做事謹(jǐn)慎小心,她面上露出幾分驚訝之色,故意做出幾分鄉(xiāng)下村姑的單純與憨氣開口說道:“那還真是怪可憐的,不過這宮里的人我瞧著倒也不是全都是好人,昨兒個進宮為我做接引的那位心腸黑著呢!
佩玉心頭一跳,抬眼看向這位大名鼎鼎的永安縣主,不知道她這話是說給她聽還是真的直言直語,心思一轉(zhuǎn),便笑著說道:“縣主,若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您只管跟皇后娘娘說便是,娘娘一定會為縣主做主,內(nèi)宮曲曲女使,哪來膽子敢為難縣主呢!
蘇辛夷聽到這話就樂了,果然如她所料,就知道她會這樣說,于是她更“直接”的說道:“沒關(guān)系,正巧遇上容王殿下,殿下路見不平就把人帶走審問了,不過殿下說審出來后會給我遞個消息,現(xiàn)在也沒收到消息,怕是還沒審出來。佩玉姑娘不用擔(dān)心,容王殿下十分厲害,自然能處理好這么一點小事!
佩玉聽到這里腳步一顫,壓下心頭的起伏,擠出一抹笑容道:“縣主說的是,容王殿下一向是這樣,見不得別人受苦!
難怪昨日就找不到張惠明,是被容王殿下帶走了,但是既然被殿下帶走了,為什么今早她的尸體會出現(xiàn)在小玉清池?
蘇辛夷說出這話本就是存了試探的心思,此時看著佩玉的模樣,心中有個念頭一下子冒了出來,怕是死在小玉清池的就是張惠明!
這下子就說得通為什么皇后要宣詔她前來,感情皇后這是給她挖了個大坑啊。
蘇辛夷被惡心的不行,心里嗤笑一聲,這下好了,頭疼的該是皇后了。
但是蘇辛夷有一點想不通,張惠明的尸體為什么回出現(xiàn)在小玉清池?
容王那個憨憨總不會陷害自己的親娘,這里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還有突然出現(xiàn)的太子殿下,殿下在這里頭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