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蟬衣輕聲說道。
出了這么一樁子事,大家的心情都很凝重,早膳的時候蘇辛夷就發(fā)現(xiàn)李清漪與束思陽都不在,不過她也不會理會她們在不在,自己認(rèn)真地把肚子填飽。
早膳還沒吃完,就有宮人大步走了進來,目光落在蘇辛夷的身上,看著她語氣不是很客氣的說道:“永安縣主,皇后娘娘請您過去一趟,這就跟奴婢走吧。”
話音一落,整個大殿的目光都落在蘇辛夷的身上,這個檔口出了人命,皇后卻要私下召見蘇辛夷,難道這事兒跟蘇辛夷有關(guān)系?
蘇辛夷站起身,看著那宮人問道:“不知皇后娘娘宣召是為了何事?”
那宮人似笑非笑地開口,“永安縣主,等您到了便知道了,奴婢可不敢揣測娘娘心思!
這話含沙射影的似乎在說蘇辛夷,蘇辛夷面上的笑容瞬間就收了起來,“你們這些人就是想得太多,在我們鄉(xiāng)下鄰里鄰居的喊一聲,不也得問一句有什么事兒。這怎么就不能問了,哪一條宮規(guī)規(guī)定不能問了?”
眾人:……
大家都知道永安縣主是鄉(xiāng)下長大的,也有很多人因此對她心生鄙視,但是像是永安縣主這樣毫不在意自己是鄉(xiāng)下村姑,張口閉口我們鄉(xiāng)下如何如何,就真的很令人有種微妙的感覺。
就是那種我覺得這是你致命的弱點,隨時拿出來捅你一刀,你都得又氣又委屈地受著還不能反駁。
但是永安縣主哪里還用別人說,她自己整天掛在嘴邊上,就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
這個縣主不一般啊。
朱蟬衣一下子就笑了,看著那宮女便道:“有話何不好好說呢!
那宮女的臉色漲得通紅,又氣又惱,偏偏不好反駁,確實沒有宮規(guī)寫著不能問,但是在宮里這不都是墨守成規(guī)的事情嗎?
皇后娘娘是六宮之主,她的宣詔這宮里除了李貴妃誰敢問一句為何?
但是,這話能說嗎?
這宮女知道不能說,只得捏著鼻子認(rèn)了錯,看著蘇辛夷說道:“縣主見諒,是奴婢失禮,皇后娘娘還在等著,縣主請吧!
蘇辛夷便往外走,走到朱蟬衣身邊時,朱蟬衣正要開口,蘇辛夷卻微微搖頭制止她,然后跟著人走了。
二月里的春風(fēng)帶著凜冬的尾巴,吹在臉上微涼,蘇辛夷身強體壯自然是不怕這點風(fēng),走起路來虎虎生風(fēng),惹得領(lǐng)路的女使頻頻看向她。
但是蘇辛夷不在乎。
如果說上輩子她被皇后刁難,是因為她擋了宴瓊思的路,那么這輩子她沒擋宴瓊思的路皇后依舊看不順眼她,見縫插針就想要收拾她,看來她們注定是宿命的敵人。
既然是這樣,她就不必去在乎皇后看她如何,在她面前裝什么大家閨秀,自然是在不違反宮規(guī)不被抓大把柄的前提下,自己怎么舒服怎么來。
從養(yǎng)德宮到元徽宮距離可不近,有兩條路可以抵達,一條路是沿著大小玉清池走,這一路基本沒什么人煙,就是純屬看風(fēng)景的。
另一條路就熱鬧多了,一路上要穿過少陽院、麟德殿、清輝閣、蓬萊殿,然后才能看到元徽宮。
元徽宮是皇后居住的正宮,之前宮人說的玉清池,其實是小玉清池,出了元徽宮便能看到,緊挨著小玉清池的便是大玉清池,其實小玉清池就是從大玉清池延伸過來的,為了方便區(qū)分,于是就有了大小之別。
走過清輝閣的時候,就能看到大玉清池的風(fēng)景,遠(yuǎn)遠(yuǎn)望去綠波輕蕩,日光映射出粼粼水光,湖面之上還有小舟隨風(fēng)搖擺。等穿過蓬萊殿就只能看到小玉清池,以及小玉清池邊上的元徽宮。
此時,元徽宮外有不少宮人正在忙碌著在池邊打掃清理,水岸邊上一領(lǐng)草席卷起,蘇辛夷打眼一看便知道里面裹著的怕是落水的人。
她現(xiàn)在就很好奇死的是誰,為什么皇后會把她叫來,既然是叫她來,那么就說明死者她認(rèn)識或者是與她有關(guān)的人。
蘇辛夷思來想去也不知道這后宮她還有什么“熟人”,她沒有害人,但是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跟她有關(guān)系,她還得仔細(xì)思考怎么能掙脫皇后的陷阱。
正在她冥思苦想的時候,忽然看到前面的人的跪了下去,整整齊齊的矮了一截,她一抬頭,就看到一身玄色長袍,腰束緙絲玉帶的太子殿下大步走來。
“拜見太子殿下!
宮人們整齊的叩拜聲讓蘇辛夷回過神,快走幾步,也上前見禮,“臣女拜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