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一走,田早這才走過來,伸腿踢了姜墨州一腳,只見他半死不活的哼了兩聲,這才開口說道:“給他家人報個信,把人帶回去,別在這里咽了氣,晦氣!
青廬酒館的人等人都散了,這才敢出門來看看情況,他們可是看到了,出手的都是這街上的乞丐,雖然換了衣裳,但是那張臉他們都熟。
青金坊的商戶都知道這街上的乞丐不能惹,大家和睦相處就罷了,但凡是惹是生非,他們的店在這街上別想開的安生,見天有乞丐往你門口一站,還做不做生意了?
蘇辛夷抬腳走了,田早卻留下把事情處理干凈,又去探望了曾爺。
曾爺看到他就問道:“跑完腿了?”
田早:……
總覺的這話的味道有點不對。
“您身體怎么樣?”田早不回之前的話,岔開話題問曾爺?shù)慕】禒顟B(tài)。
曾梁輕笑一聲,小崽子倒是聰明,知道端誰的飯碗為誰效命,這嘴巴緊的跟秤砣似的。
他也不為難他,就道:“活著呢,再活個二十年沒問題!
“那您好好活著,等我建功立業(yè),將來回來孝順您。”田早正色的說道。
曾梁低頭樂,“行啊,我等著,我這輩子就等你孝順了,沒事就滾吧,干你的活去。”
田早應(yīng)了一聲,這才抬腳走了。
田早一走,曾梁又閉上眼睛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翹著二郎腿不知道多愜意。
另一邊李婉華回家之后,越想心里越發(fā)慌,就去找了她娘。
李三夫人剛從宮里回來,被李貴妃罵了一頓心情不大好,聽著女兒來了,就讓人進來,瞧著她臉色白的嚇人,忙拉著她的手問道:“怎么了這是?今兒個出門遇到事兒了?”
李婉華的手感覺到母親手上傳來的溫度,這才微微一緩,抬頭看著母親,問道:“娘,東黎王府安側(cè)妃的兄長是不是因為試藥人的案子被抓了?”
李三夫人一愣,問道:“你怎么忽然問起這個?好像是的,不過跟咱們沒什么關(guān)系,該擔(dān)心是那個安側(cè)妃才是。那個安側(cè)妃可不是好相與的,前段日子武順就被她利用了,差點把東黎王妃害死,這樣的人可要距離她遠一些,簡直是蛇蝎心腸!
李婉華一聽臉更白了,姜墨州的生母竟然做這樣狠毒的事情?
可是,姜墨州明明說他的生母溫柔良善,平日總是被王妃欺負的。
李三夫人雖然心情不太好,但是瞧著女兒這樣子就知道肯定有事,她心口一跳,輕聲細語的問道:“婉華,你怎么忽然問起這個,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跟娘說說,娘給你拿個主意。”
李婉華不知道怎么開口,怔怔的一張臉煞白煞白的。
李三夫人一見心中有點不太好的感覺,就把她身邊的丫頭叫來,仔細一問差點把李三夫人氣個倒仰。
原來是一個多月前女兒跟著婆母前往佛寺上香,燒完香中午在佛寺休息時,她去后山賞景不小心從山道滑倒,幸好姜墨州路過救了她,不然從山上滾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救了人他們家上門感謝便是,哪知道姜墨州卻私下里約女兒出去,還不止一次!
李三夫人自己也是從少女走過來的,危難時有個英雄來救她,再加上這英雄年輕俊秀家世不凡,如果再添上幾分性情溫和待人周到,哪家的姑娘不會心生好感?
李三夫人強壓下心中怒火,當(dāng)著女兒的面連她的丫頭也沒責(zé)罰,回頭再做處置。
她看著女兒說道:“姜二公子既然對你有恩,咱們是要上門道謝的,你這孩子該跟家里說一聲,不然傳出去總是我們失禮。我準備些厚禮,明兒個親自上門拜謝!
李婉華聽到母親這話本來是應(yīng)該高興的,但是她現(xiàn)在卻高興不起來,隱隱約約也能猜到自己大約是被人算計了。
但是她沒經(jīng)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也想不清楚,因此臉色越發(fā)的糾結(jié)難堪。
李三夫人瞧著心里也擔(dān)憂起來,知道問女兒是問不出什么了,又問今日跟著出門的丫頭出什么事兒了,那丫頭把姜墨州挨打,還有蘇六姑娘伸手護了一下姑娘的事情說了。
李三夫人的臉色那是相當(dāng)?shù)木,女兒年幼不知事怕是看不明白,她還能不明白?
她的臉色也是清清白白,好一會兒才定下心來。
不管蘇六姑娘打的什么主意,今日點醒她閨女,讓她親眼看到姜墨州的真面目,她不能不感謝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