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夫人賞的,希望師妹不要介意。”她如今隨了齊延的輩分,也叫我一聲師妹。
這是存心來惡心我。
“對了,我和齊哥哥訂婚了,齊哥哥說等不及要等和我成親了,你覺得下個月的十五號怎么樣?聽說那天是良辰吉日,我又不想那么早,真是煩死了,師妹你給我提個意見唄!”
這不僅是踢了我一腳,還往我嘴里塞屎。
我雖然對這些毫不關(guān)心,但別人都舞到我的面前來了,我自然不能白白挨著。
對上她得意張揚的笑容,我緩緩道,“你要先和齊延成親了嗎?那我豈不是排后面?可是,他那個時候已經(jīng)結(jié)過婚了,結(jié)過婚的男人就不干凈了!
我伸手在鼻子上揮了兩下,“不干凈的男人我不要,還是給你吧!”
這招裝瘋賣傻確實好用,靖瑤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臉色像是爛在地里的桃子,又紅又紫。
我又失神尖叫起來,“你臉怎么了?是不是過敏了,這可是要爛臉的,我可得離你遠(yuǎn)一點,別過給我!”
我跳著跑開了,還能隱約聽到她在我身后的咒罵聲。
我卻覺得心里無比暢快。
剛轉(zhuǎn)身,準(zhǔn)備沏一壺好茶快活,卻隱約看到一個白色人影從側(cè)門進(jìn)來。
那瞬間,我渾身僵硬,原本舒暢的心情瞬間不順暢了,收拾好心情,唯唯諾諾地站在從不踏足的里屋門外。
“他和你退婚了?”冰冷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出來。
“還是讓師父知道了。”我屏氣凝神,小聲嘀咕:“我明明囑咐過霧云!
“用不著霧云,這風(fēng)聲都傳到我耳朵里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為何不對我說?”
一雙赤白白凈,骨節(jié)分明的手撩起門簾的一角,露出半張風(fēng)姿綽約的臉,氣度不凡,肅然間冷氣四溢。
雖然看不見,我還是確定,師父這是生氣了。
我連忙認(rèn)錯,“徒弟覺得這是徒弟自己的事情,不能叨擾師父的修行。”
只聽他沉沉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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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宗門的時候,我就被掌門判斷出是最低劣的靈根,就算是有齊延在背后支持,也沒有幾個仙尊敢收我,東籬師尊更是在見到我之后就連連擺手,說我這樣的人,只會敗壞他的名聲。
我就像是一個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最后只能由掌門出面,讓浮云仙尊收了我。
這個浮云仙尊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近百年來幾無門生,傳聞他唯一的弟子自二十多年前隕落之后,他就開始隱居。
還是掌門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還用自己義兄的身份壓著,才勉強換得了他的一個“嗯”字。
我跟在他身后也是小心翼翼從不敢惹是生非,生怕讓他不開心。
但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如今是整個仙界最厲害的仙尊,雖然因為愛徒隕落之后封印了大部分的法力,但依舊是不可睥睨的存在。
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少。
跟著他第一年的時候,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外云游,總是給我布置一些難搞又枯燥的修行法術(shù)練習(xí),直到第二年的時候,他帶回來了霧云,才讓我平淡的生活掀起了一絲波瀾。
師父在屋內(nèi)閉門不出三日,霧云說他最近進(jìn)入了修煉的瓶頸,不可去打擾他。
我便一日三餐提前準(zhǔn)備好吃食,放在門口等著他進(jìn)去,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又會悄無聲息地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