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如此失態(tài),這不禁讓大殿中的一眾修士連連倒吸冷氣。
并且紛紛將目光投在了云禾的身上。
“陳某的這位友人云道友,確實有些超凡脫俗的能力。不過李道友不妨將話再說得清楚些,什么是先天道體?”
“這怎么說呢……總之老夫自己乃是后天道體,或者應(yīng)該說是那種比較微不足道的后天道體。能擁有一些卜算的能力,純屬僥幸而已?赡倪@位友人云道友,乃是圣體一流,是為前所未見的先天道體。老夫若與之相比,云泥之別尚不足以形容十之一二!”
“還有這種事?云老弟,陳某就說你非同凡人。沒想到竟還有如此之大的來頭,先前當真是多有失敬了!
聞聽此言,陳淵也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愣神兒。
繼而眸中精光一閃,飛速地掃視了一遍大殿之中的一眾修士。
這才拍了拍云禾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
云禾那等與生俱來的本事自然是無需多說的。
而如今看樣子,是終于找到了相關(guān)的說法。
只是一會兒等議會結(jié)束,陳淵須讓在場之人立下神魂之誓了。
有關(guān)于云禾的能力,從一開始陳淵就不想讓外人知曉。
即便那時對于云禾身上的異狀是毫無頭緒,陳淵也自然明白這等秘密絕對是非同小可的。
“先天道體?我么?李前輩不會是看錯了吧?前輩有所不知,在下于修煉之事上,可是向來一塌糊涂。這前前后后也不知道浪費了陳老哥多少天材地寶,現(xiàn)在也剛剛才晉升到乘風境中期而已。若是換成別人,恐怕都能硬生生堆到渡宇境了……”
因所有人的焦點突然轉(zhuǎn)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性情有些憨厚的云禾自然是大感不適。
同時,疑惑之意更甚。
在求助地看了一眼陳淵之后,這才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沒關(guān)系的,沒關(guān)系的……先天道體乃是強在卜算,與修煉資質(zhì)沒有任何關(guān)系。即便閣下如今只有無邊境,也絲毫不耽誤卜算能力超出老夫萬千倍有余!若在卜算方向稍加修煉,那便是一發(fā)不可收拾!至于推演寶物這種事,雖然對老夫是難如登天,但閣下行之卻是易如反掌!只是……”
“只是什么?李道友可莫說卜算之事會透支陽壽?”
見到神算子一番話說到最后時神色驀然變得有些糾結(jié),陳淵不免心中微微一沉,然后低聲問道。
“卜算之事并非每一件都會消耗元陽,但當中有一些確是避免不了的。就像推演此界埋藏重寶之處這種事,便當數(shù)此列。不過我等修士理論上壽元已是無窮無盡,所擔心的,唯有那難逃的劫數(shù)。若云道友推演此事,自然要承受一場比較大的因果。這是卜算一脈無法避免的事情,畢竟天機不可泄露!
“原來如此,那依李道友推算,這場因果會有多大?是否有可能會危及到云老弟的性命?”
雖然先天道體的這種說法太過離奇,一時間容易令人陷于驚駭中難以緩過神來,但陳淵還是飛快地理清了頭緒。
并且直接抓住了重點,選擇直入主題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一句話。
“應(yīng)該還不至于,只能說會有些危險!
“那看來由此而至的因果不會很小了——恕陳某直言,雖然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論到這等天傾之危我等修士自當全力以赴——可這只是陳某自己的想法,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將其強加到陳某的頭上。同時,自然也不容許因此事將云禾架在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