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傀儡!洛北仙域之大,果真是無奇不有。即是如此,那今日就拿你試試吾之劍鋒!”
面對這種龐然大物,陳淵心中也難免生起一種見獵心喜的感覺。
尤其是,這只巨大的傀儡此刻正力壓群雄。
那憑著自己的劍威,是否可一力破之呢?
“唰唰唰……”
剎那之間,璀璨的劍光如星河崩裂般驟然乍現(xiàn)。
當(dāng)陳淵化生而成的那道呼嘯至傀儡的頭上時,周圍目力可及之處皆是已被劍光所鋪滿。
凜冽的劍意以及綿綿不絕的鋒銳寒光,頃刻間就交織成了一個光影斑駁的世界。
好似春去秋來,一道儼然已成雛形的特殊天地法則也就此應(yīng)運而生!
——劍域!
面對這等以超乎常理的強(qiáng)大傀儡,陳淵毫不猶豫的就再次施展出了春秋劍譜!
雖然接連兩次施展已經(jīng)讓陳淵感覺有些吃不消,體內(nèi)的靈氣猶如被澆在烙鐵上的清水一般急速沸騰蒸發(fā)著,但是此刻天地間顯現(xiàn)出的劍域威能卻絲毫沒有一丁點兒的含糊。
“哈哈,成了!黃長老,你不是一直想見識當(dāng)初能成功困住歐陽治的劍法么?這便是了!浮光掠影,驚蟄霜降!劍寫春秋……當(dāng)真是好大的氣魄!好!陳兄好俊的劍法!”
眼見劍域已成,那一絲無可匹敵的法則之力成功被催生而出,戰(zhàn)團(tuán)中的呂崖直接撫掌大笑了起來。
旋即在笑聲中直接被傀儡揮起一斧重重砸飛,狠狠摔進(jìn)了一片殘缺的亭臺樓閣中。
沿途不知道將多少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精美建筑徹底撞塌。
但那暢快的笑聲,卻是連綿不絕,久久回蕩。
至于那黃翰采與其余仙府修士,則是看得目瞪口呆。
不但雙眼圓睜,許多那仙風(fēng)道骨的修士連嘴巴都張的老大。
就這么看著那無可匹敵的劍域降臨,直接斬掉了那傀儡的半邊身軀!
“轟隆隆隆隆……”
下一刻,好似巨山崩塌。
就見這只身高上千丈的擎天傀儡,從左肩到右腹先是出現(xiàn)了一道淡淡的虛線。
緊接著在一陣振聾發(fā)聵的摩擦聲中,傀儡的整個上半身開始隆隆向下滑落。
最終,重重砸在了大地之上。
登時將周圍的群山都震得震顫不止。
遠(yuǎn)處許多尚未受到波及的亭臺樓榭,也就此被震波給碾成了一片廢墟。
……
“雖然相較于那些前輩,陳某頂多算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而已,但始終自認(rèn)眼力不俗。奈何,唯獨卻看不出呂兄的根腳,這當(dāng)真是奇哉怪也!——只是,這并不耽誤你我二人成為朋友?”
一劍廢掉那擎天巨傀之后,陳淵隨手取出一顆療傷藥吞下,將殘余的戰(zhàn)場交給黃翰采等人打掃。
然后,便緩緩飛到了那剛剛從一堆廢墟中起身的呂崖面前。
“哈哈,不錯!朋友!呂某朋友不多,但陳兄卻絕對算是極重要的一個。只是縱然在今日這般良辰美景之下,呂某也忍不住要說一句煞風(fēng)景的話了——那就是陳兄的神秘程度與呂某相比,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嗯?是么?雖不太想承認(rèn),但不得不說呂兄之言倒也當(dāng)真讓人如醍醐灌頂?”
二人相視了一眼,隨即便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確實,陳淵看著呂崖神秘不假,可呂崖看陳淵難道就不神秘了么?
二人的確是各有背景,這會兒到真顯得是半斤八兩。
“陳兄一來就幫了呂某如此之大的忙,不知等呂某坐上這仙王之位后,能幫上陳兄什么忙?或者陳兄想要這仙王之位的話,呂某也絕沒有半個不字!”
“哈,呂兄說笑了。這只傀儡雖然有些特別,但想必以呂兄之能,解決起來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陳某無非只是在其處于強(qiáng)弩之末時順手幫個小忙而已。再者呂兄又不是不知道,對于仙王之位,陳某素來沒有半點興趣!
“哈哈,不錯,這倒是呂某矯情了!那陳兄有什么事情可盡管將來。今日陳兄連闖三道大陣進(jìn)入這仙府,恐怕不可能只是路過吧?”
這呂崖也是絕頂聰明之輩。
二人在簡簡單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后便直接切入正題,開始詢問起陳淵此行的來由。
“既然呂兄如此痛快,那陳某也就有話直說了。此事還真非呂兄不可,另外這件事應(yīng)該也關(guān)乎到接下來呂兄是否能成功登上那仙王的寶座!”
聞聽此言,陳淵點了點頭。
旋即神色開始變得無比肅穆起來。
“哦?竟然如此嚴(yán)重?難道,這天下又發(fā)生了什么大的變故不成?”
“不錯,不知呂兄,可曾聽說過飛羽族?”
“飛羽族?”
下一刻,出乎陳淵意料的是,聽到這三個字后的呂崖顯得十分迷惑。
似乎壓根沒有聽說過這個奇異的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