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已是些死物,并非是什么擁有了自我意識的骨魔,但陳淵也能看得出來,哪怕就是神合中期境的修士在兵解后也絕不可能留下這樣的骸骨。
只見這些骸骨,個個通透如玉。
且骨頭表面都正散發(fā)著一絲絲凝聚如實的金色氣息。
儼然是生前曾達到過神合境后期的獨有表現(xiàn)。
通過骨殖的質(zhì)地分別,這些修士生前應(yīng)該都各自處在不同的時代。
最遠的相差數(shù)十萬前,最近也要相差萬年。
如果就這樣同列一起,作為陣中器釋放著駭人的威壓與驚人的靈能。
對環(huán)繞包裹太行山的黑色詭霧發(fā)起著持續(xù)不斷的攻擊。
“如何?這可是容某用了千余年的時間才收集到的古修士遺骸!為此,容某是散盡資財,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窮光蛋!不過話說回來,西海之域雖然不比陸路富饒,但古跡不少。不然的話,容某決計收集不到這些先輩遺骨的!”
望著眼前的金色骸骨,容垚那張猙獰的臉上滿是自得之色。
且眸中精光閃爍,躊躇滿志之意溢于言表。
“容道友還真是好大的手筆,這等古陣陳友確是聞所未聞。今日,也算是開了眼界。那道友付出如此之多的代價,只為了這座仙山了?敢問,這座仙山有何門道?”
事情既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里,陳淵哪還會不明白,這時的容垚在想些什么?
此妖耗費千年的時間與無數(shù)資財,只為打開這座太行仙山的屏障。
而如今事情應(yīng)是已經(jīng)到了最關(guān)鍵的一步,禁制即將被徹底撕開一條裂口了。
所以此妖面對同為神合后期的自己時,為了這件絕對不容許有失的事情,決定忍氣壓氣,隱而不發(fā)!
只是,此妖當真會甘心自己跟著分一杯羹?
這恐怕是不可能的!
于是,陳淵便決定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再順帶旁敲側(cè)擊幾句,看看此妖作何反應(yīng)。
“哈,陳道友恐怕有所不知,這座仙山可是極有來頭的。據(jù)說是十幾萬年前,從天而降!疑似是域外大能的手筆!只可惜西海萬族,無有一位能破開山中禁制的。于是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座寶山來回飄蕩,豈不是可惜至極?容某不才,于數(shù)千年前某條海溝中偶得一古陣,便開始潛心鉆研付諸實踐,這才終于有了今日之景!如說話相請不如偶遇,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我與道友如此有緣,那接下來就一同研究此山,如何?”
“哦?此乃容道友數(shù)千年心血,陳某何德何能,今日要?受個現(xiàn)成的?這,恐怕不太好吧?”
“唉,道友哪里話。既然你我有緣,容某又喜結(jié)交天下英杰,此次同行之人自然是非陳道友莫莫屬!再者說實話,這古之仙山中必定是禁制無數(shù),風(fēng)險重重。讓容某一個人進,這心里還真有點沒底!正好你我結(jié)伴而行,也好互相有個照應(yīng)!”
面對陳淵的疑問,那容垚連連擺手。
顯得十分性情豪爽,似乎真的不在乎天而降的陳淵即將要分走一杯羹的事。
“道友如此豪爽,陳某又豈是那種貪便宜的投機取巧之輩?這樣好了,此行陳某只去山底,其余位置皆交給容道友。若有什么極品寶物現(xiàn)世,陳某也絕不爭搶,如何?”
這時的陳淵神秘一笑,隨即十分坦然的說道。
此妖必定有心機手段要耍,絕不會有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