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原本平靜的心緒,也隨之變得有些焦躁起來。
若不是呂崖的事先提醒,這時陳淵恐怕還真要吃下一個不大不小的虧。
“好兇的東西!哪怕歷經(jīng)了幾萬年,竟依舊有這般威勢!要不是為了對付歐陽治那匹夫,呂某可是萬萬不愿意去碰這玩意兒的。”
因神魂之力與肉身之力都遠不及陳淵,所以饒是這呂崖事先有所準備,但還是被這股恐怖的氣息給沖了一個跟頭。
身體晃了兩晃,險些沒一跤坐在地上。
臉色也隨之變得蒼白了許多。
“確實,若不是呂府主篤定有取蓮之法,又能將其妥善控制,恐怕今日陳某真要調(diào)頭就走了。這東西,好像根本就不該在此界出現(xiàn)!
陳淵神色十分凝重的搖了搖頭,當真有一種心生退意的感覺。
也就是這呂崖作為一州之主知道當年那檔子秘事的所有的內(nèi)情,又許下重諾,且與自己同仇敵愾。
不然,陳淵真是萬萬不想靠近這東西的。
現(xiàn)在距離這朵滅世紅蓮如此之遠,隔著一層層仙府布下的禁陣,都感到了這般沖擊。
那倘若接下來真的不小心沾到這東西,又該是多么嚴重的后果?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誰讓那歐陽老兒如此該死?接下來陳道友且跟緊呂某,雖然呂某有這里的陣匙,但一切還是小心為妙。”
呂崖定了定神。
然后,說著從儲物戒之中取出了一枚閃爍著七彩光芒的玉如意,緊緊握在手中。
緊接著一邊口中念動起古老晦澀的咒語,一邊緩步向前走去。
只聽那咒語的每一個音符都極其古怪,似乎是用了那種非常少見的符文之語加持。
至于這柄玉如意本身,看起來也是極有年頭。
大概也是歷經(jīng)數(shù)萬年歲月的古物了。
“好,呂府主也小心些!
在玉如意亮起的那一刻,陳淵便毫不耽誤事的快步跟上。
接下來隨著呂崖不停的念動咒語,催動得那柄玉如意射出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芒,前方那一道道兇險至極的禁陣便紛紛隨之冰消瓦解。
那一層層堅彌兇悍的氣息也隨之消失不見。
此時此刻,陳淵與呂崖二人就好似走在一條兩旁皆是萬丈懸崖峭壁的長路之上。
在道路左右,則是蟄伏著一只只根本無法與之對抗的兇獸。
但隨著領(lǐng)路人吹動口哨,那些兇獸靜紛紛乖巧的開始退避,讓二人一路前行暢通無阻。
“當年那位老府主究竟是在這里布置了多少道禁陣?就剛剛走過的這些,竟有一大半陳某都叫不出名字!
在慢慢適應了滅世紅蓮的兇煞之氣,又發(fā)現(xiàn)這些禁制解開的還算順利時,二人那緊張的神色終于開始有所舒緩。
好歹,有了那么一點兒閑聊的心情。
“當年那位老府主可是極其精于此道的,另外這洛北仙域的仙府,歷來都是喜歡以天價養(yǎng)著一些陣法大師,多年來積攢下了不計其數(shù)的傳承。并非是外面的那些宗門勢力、修真家族可以比擬的。不過想打造這樣一條禁制之路,卻也不是動動嘴皮子那么簡單。估計當年那位老前輩,是將他全部身家都花在了這里,并且動用了仙府的一些不可擅動的資源。呂某估計著,大概也就是這南甕州山高皇帝遠。不然事后,是免不了被那一任仙王追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