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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這樣,陳淵在吞下幾顆療傷丹藥在原地思索了半晌后,就索性離開了原地繼續(xù)往山下走去了。
想不通的事情,索性就不再去想。
畢竟無論如何,此行陳淵也沒有任何退路。
必須要去往那點(diǎn)蒼山下找到封靈陣破之。
至于暗中究竟有什么樣的幕后之人在算計(jì)自己,相信早晚都會浮出水面的。
……
“嗯?有古怪!”
將身體情況穩(wěn)定下來之后,陳淵便踏上了繼續(xù)向上的路途。
但走了不多時,就驀然感到情況有些不對勁!
只見這郁郁青青的密林中,不知何時起了一片濃霧。
濕漉漉的讓人好不難受。
而且周圍不知不覺的,也開始變得極其靜謐。
那些飛禽走獸的聲音均已消失不見。
以至于天地間,好像只剩下了這片山林以及內(nèi)中行走的陳淵。
而霧氣深處,似乎有什么可怖的東西在虎視眈眈一樣。
可偏偏卻難以抓住什么具體的苗頭。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這番情形讓陳淵驚駭不已。
正當(dāng)想停下來仔仔細(xì)細(xì)的探查一番時,前方濃郁的霧氣中突然走出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陳淵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身穿莽紋黑袍,頭戴紫竹斗笠,腰懸長劍的修士。
只見這修士全身都散發(fā)著一種凜冽至極的氣息。
在其周身上下三尺之外的距離,空間甚至都因那股凜冽的劍氣而輕輕顫動不已!
“什么人!”
陳淵瞳孔猛然一縮,瞬間如臨大敵。
對方,竟然是一個神合中期大圓滿境界的修士。
原本對于這等同境之人陳淵是很難放在心上的。
可是先前被那古怪的藤蔓汲取了大部分的精氣之后,導(dǎo)致現(xiàn)在陳淵虛弱不堪。
再加上對方絕不是一般的神合中期修士,于是不禁讓陳淵頓感壓力驟增。
同時,心中也是愈發(fā)的感到驚異不定起來。
先前在點(diǎn)蒼山中出現(xiàn)了神合中期境的傀儡就已經(jīng)是古怪至極,可現(xiàn)在又如何能出現(xiàn)一個這般境界的修士?
這種種不可思議的情形,已經(jīng)是將陳淵對于此山的認(rèn)知攪得一塌糊涂。
“你,也是來阻止本座的么?”
就在這時,那頭戴斗笠的劍客突然開口了。
聲音空靈而低沉,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阻止你?阻止什么?你我素不相識,陳某還沒問閣下是什么人呢!”
壓下心中的震驚,陳淵冷聲回應(yīng)道。
“花言巧語,你以為就憑你也能阻止本座?那件東西本座勢在必得,你先出手吧!”
那劍客的聲音越來越冷。
當(dāng)最后一個字吐出時,周圍好似瞬間進(jìn)入了數(shù)九隆冬一般。
凜冽的涼風(fēng)吹過,讓陳淵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只是周圍那無邊無際的白色濃霧,卻完全沒有任何散去的跡象。
“什么我先出手?打則打,陳某又有何懼之?但凡是總應(yīng)有個由頭,閣下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東西,令閣下勢在必得?”
一時間,陳淵只感覺對面這修士不可溝通。
心中也不禁有怒意閃過。
“又想來迷惑本座么?但本座已經(jīng)上了幾次當(dāng),又怎么還會聽信你的花言巧語!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
“唰……”
說話間,那修士腰間的長劍凜然出鞘。
霎那間一股冰寒至極,直讓人感到冷到骨子里的劍意鋪天蓋地般蔓延開來。
就見那修士一抖長劍,整個人與冰冷無際的劍氣竟化成漫天的飛雪,咆哮著向陳淵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