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原因,就是陳淵懶得伺候什么。
這世上除了一些人情往來能暫時將陳淵拘住之外。沒什么人能讓陳淵死心塌地的跟隨。
再者和這個血瞳青年在一起,恐怕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哦?還挺有骨氣的,就是不知道你那脾氣是否與本事相配?”
血瞳青年聞言眉毛一挑,表情一時間有些詫異。
“晚輩確實有要事在身,還望這位前輩莫要強人所難!”
眼見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個關(guān)口,陳淵也只能豁出去有什么說什么了。
對方的境界,應(yīng)該未曾超過神合。
不論這青年在星空中有多強,但降臨到此界之后,在天地法則的作用下境界應(yīng)該是被壓制在窺虛期之下的。
雖然其一身靈力極為恐怖,但未必就沒有與其周旋的機會。
“很好,不識抬舉的下場在本座這里就是死!
血瞳青年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然后眼中紅光一閃,頃刻間一股更加恐怖的靈力從天而降。
竟是壓得陳淵渾身骨頭咯咯作響起來。
“閣下也算是域外高人,何苦行這等有失身份的事!既是如此,那陳某只當(dāng)?shù)嗔康嗔块w下的本事了!”
眼見對方是一副高高在上蠻不講理的姿態(tài),陳淵也是怒從心起。
隨即雙拳一握。身軀便開始以極快的速度飛漲起來。
瞬息之間就化成了一頭身高數(shù)百丈的青色天狼。
周身上下雷火纏繞,幾乎煌煌然不可直視。
然后將暗影劍握在手中之時,一身劍氣更是噴涌而出。
如同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一般,在巨狼的周圍傾瀉不止。
一時間飛沙走石,地動山搖。
周圍的天地元力也隨之變得紊亂起來。
這血瞳青年實在是太強,所以陳淵果斷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最強狀態(tài)!
“嗯?天狼之血?火系頂級鍛體心法?還另外兼修雷電之力?你這劍修,果然有些門道。那這樣好了,本座就站在這里接你三擊!三擊之后若是撼動了本座,那便放你離開,如何?”
血瞳青年那如萬年古井不波的神色,終于有了一絲變動。
眼里驀然生出了一分動容。
似乎是陳淵的這幅狀態(tài)真正讓其感興趣起來。
“三擊么?那閣下小心了!”
既然對方托大,陳淵自然就是不會客氣的。
反正這血瞳青年的境界也沒有到達窺虛,就不信還真的傷不了他!
于是陳淵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隨著長劍輕擺,一股接天連地的驟風(fēng)霎時間平地而起。
接下來就是流云、劍雨、電閃、雷鳴……
最后伴隨著白云蒼狗般的劍光浮動,一股凌厲到難以形容的劍意如同沉寂了一個冬季的天地萬物驀然于春季時復(fù)蘇一般,就這樣鋪天蓋地的迸發(fā)開來。
好像日月更替、季節(jié)輪轉(zhuǎn),讓人完全沒有任何規(guī)避的余地。
——驚蟄式!
陳淵本想再次使用春秋劍法的聯(lián)合前三式,但這樣的打法太過冒險。
而且以這副最強狀態(tài)下的軀體,也有些承受不住。
于是索性就干脆使出了春秋劍譜的全九式,最后以“驚蟄式”收尾。
“這是……”
見到陳淵雷火纏繞的天狼之身時,以皇甫凌塵為首的仙府中人本就是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
而等見到這一劍后,瞳孔更是縮成了針尖兒狀。
第一時間只想深深藏入地下深處,讓這漫天無際的劍氣再也找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