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老者面色奇異。
眸中隱隱閃爍著有些駭然的光芒。
“哦?不知薛前輩有何良策?”
“在下愿聞其詳!”
“只要能解眼前危局,我等愿聽憑前輩調(diào)遣!”
短暫的驚詫后,眾人紛紛開口懇求。
仿佛要爭先去抓住河岸上的救命稻草。
“回頭是不可能的,這點恐怕要讓諸位失望了。
但這一次,我們可以不再以捻鬮決定生死。
如何?”
薛天奇抻了抻。
繼而聲音有些古怪的說道。
“?”
“前輩這是何意?”
“長老何故打這等啞謎?”
“我……知道了!行,在下也同意換個方式?jīng)Q定獻祭之人!”
“妙哉,薛長老的意思,亦是晚輩的想法!”
“那接下來,我們就以武定勝負!”
最后隨著一個修士大聲揭開謎底,眾人紛紛變得激動起來。
一時間許多人臉上的頹色盡去。
取而代之的,是激昂而又瘋狂的神色。
這薛天奇的主意,可謂是恰好落在了在場修士的心窩里。
雖然看似平平無奇,好像與捻鬮沒什么兩樣。
但實則區(qū)別卻大了去了。
因為但凡修行之人,誰還沒點傲骨與自信呢?
眼下若是繼續(xù)捻鬮定生死,大伙都感覺有些無法接受。
可換成斗法的話,那就舒服太多了。
“樊康在此!哪位道友愿做我老樊的對手?”
“恕尤某失禮,覺得自己行的,盡管過來試試!”
“這才痛快!灑家也敢請一位道友討教討教?”
武斗的決定一出,即刻有不少修士率先站了出來。
并目光挑釁的望著眾人。
還有一些修士則是原地未動,但眼中卻精光亂閃。
看樣子是在飛速的思量,以便物色對手。
既然在這禁制下所有人都變成了無邊境初期,那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放手打一場絕對要比捻鬮強多了!
不過場面雖亂,眾人倒是不約而同的將那薛天奇與老道排除在外了。
這倆人已是被默認不參與了。
然后再去掉唐林,眼下一共有五十九人將進入死斗。
即便接下來兩兩對決時有一人輪空,但也不影響最后淘汰掉十名敗者。
“老哥,我……”
望著那些已經(jīng)趨向于瘋狂的修士們,云禾眼中無比的糾結。
不論是功法寶物,這書生都是屬于很窮的那一類。
所以這會兒不禁有些傻眼。
“張嘴。”
“啊?”
“是急事兒,快點!
“老哥你別這樣,我有點怕……呃,這是什么?”
正當云禾還要繼續(xù)說些什么的時候,陳淵輕輕并指輕輕一引。
一滴最多針尖大小的水珠便落入了其口中。
而液體入口之后,頃刻間書生渾身上下的骨節(jié)都爆響了起來。
雖無勁氣外放,但一股難以名狀的力量卻瞬間盈滿了全身。
“哇,老哥你這是什么靈液,我怎么感覺……感覺特別想打人?”
“想打人就對了,去吧,隨便揪住一個揍就成!
“這……真的可以嗎?”
“當然,一百息內(nèi),老弟想揍那薛老頭都沒問題!
陳淵淡然一笑。
緊接著隨手將一個拳頭大小的瓶子收回了儲物戒指當中。
方才自己是取了那么一丟丟陰世黃泉給了這云禾。
現(xiàn)在,想必他除了自己與那老道,都能給揍趴下了。
這種邪門的靈液但凡服上一滴,即會變得力大無窮且性情暴虐。
但若要僅是針尖那么多,影響就微乎其微了。
眼下倒正好適合那云禾之用。
“怪事……云某,云某……娘的!老子好想打人啊!哪個廢物滾過來挨揍?”
此刻云禾一張臉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