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某乃是……”
“怎么,是不是要告訴我你是哪個前輩的后人?你這種渾水摸魚的山澤野修我見多了,這不是你這等人該來的地方!
陳淵話雙眉微皺正要說話,這小管事就劈頭蓋臉的直接開口訓(xùn)斥起來。
“想漲見識也須挑個地方,以為這萬象樓是菜市場么?信不信我直接……呃!”
這管事說到一半,突然猛地嗆了一口口水。
緊接著面色就變得十分難看了起來。
因?yàn)槠溲矍斑@個高大的年輕人,竟然拿出了一塊兩面分刻“物華”、“天華”的元寶形玉佩。
“閣下是本樓的貴賓?”
這管事此時仿佛吃了屎一樣,神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是渡宇境初期沒錯,是沒有資格參與本次天級拍賣會不假。
但人家也不是什么山澤野修啊。
反倒是萬象樓極其重視的客人,遇事時連他都沒有資格接待的那種。
“這這……”
那管事嘴唇顫動著,想說點(diǎn)彌補(bǔ)的場面話。
奈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早知道是這樣,他哪敢說這些屁話?
若陳淵真一門心思拿著玉佩往里闖,也得換總管來勸的。
他在一旁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貴賓嗎?不好意思,拿錯了!
陳淵說著驀然收起那塊玉佩。
隨后亮出了一塊白光氤氳的玉牌。
“仙府供奉?”
就見這人喉嚨里發(fā)出“咯”的一聲怪響,然后整個瞳孔都放大了。
隨后,臉上的肌肉扭曲成了一團(tuán)。
若是與他不熟的,此時恐怕都認(rèn)不出。
“咦?莫不是陳道友?”
這時一個走來的靈犀境濃眉漢子眨了眨眼,然后目光閃動的問道。
“正是晚輩!
陳淵抱拳行禮。
這漢子看上去也就不到四十歲,但確是靈犀境初期之人。
“何須如此客氣?那日陳道友楚楚風(fēng)姿,盧某亦是一見心折,你我平輩相交即可!
“豈敢!
陳淵目光微閃,腦海中閃過當(dāng)日小世界門口的畫面。
眾修士中,似乎還真有這濃眉漢子。
“什么?莫不是陳淵陳公子?”
“寒煙州仙府最年輕的那位供奉?”
“據(jù)說此子不但最少擊殺了數(shù)百同境之人,更是滅了那九王爺?shù)囊坏婪只!?br>
“既是如此,確實(shí)也有資格與我等平輩相交了。”
“老朽徐元,見過陳道友!
“陳兄,你我關(guān)系可不遠(yuǎn)的,謝莊主正是家伯。”
“妾身莫如意,陳公子寬馀時可來縹緲宮一敘哦!
“陳道友……”
一時間,周圍的靈犀境初期的修士紛紛對陳淵打起了招呼。
可謂是荒誕之至,古怪至極。
然細(xì)品之下,這卻又十分合理。
首先陳淵在小世界中做的事情,換成他們也無非就能勉強(qiáng)做到。
其次陳淵又為寒煙州立下了大功。
而最重要的,現(xiàn)在陳淵已是仙府最年輕的供奉。
這份前程,這份殊榮,已是本州不知幾千年都未曾出現(xiàn)過的了。
“咯……!”
此等情景之下,那管事已是說不出一個字,整個胸腔都抽搐起來。
“該死的狗東西!”
“啪!”
這時一個身穿秀金紫袍的總管在聽完了門口侍女的附耳私語之后,不由得上千重重一個耳光摔在了那管事的臉上。
“吱兒……”
那管事被抽得原地轉(zhuǎn)了三圈。
緊接著吐出了滿口大牙之后,就翻身栽倒,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昏了過去。
“陳公子贖罪,是本樓招待不周褻慢了公子,李某罪該萬死……”
那總管一躬到地,并且根本不敢抬頭。
仙府供奉,樓中貴賓,兩個身份就足能壓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