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去不去,反正中毒的是你們!惫爬蚪鹨荒槦o所謂的道。
以她在南疆的地位,都是求著想讓她救命的,這些人倒好,竟敢質(zhì)疑她堂堂圣教圣女的話!
“我們?nèi)ボ姞I。”罌粟出聲道。
這些難民食得東西比較雜亂,但是軍營里中毒的士兵吃的東西卻是一模一樣的,從軍營里的食物查起,更容易一些。
古莉金與蘇凝雪當即跟上罌粟,朝破廟外行去。
田老大夫忙出聲挽留,“古小姐,你等老朽再查驗一下,若是真是的是中毒,咱們再商議一下應(yīng)對之策!
田老大夫當初跟著蘇老侯爺帶著蘇焱去的南疆,對古莉金的圣女的身份是知曉的,所以對她張口便說是中毒,還是有幾分相信的。
古莉金沒有停留,而是道,“田老大夫,我可以確定的告訴你,他們是中毒!
說完,便出了破廟。
三人往軍營行去,雖然城門外正在與羌人對戰(zhàn),但是身體虛弱疑似染病的士兵和傷兵都在隔離開的帳篷里歇著。
路上,古莉金悄悄看了罌粟好幾眼,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就不懷疑我查錯了,他們不是中毒而是生?”
罌粟看了她一眼,“為什么要懷疑你,他們說是疫病,不過是猜測罷了,你能肯定的說是中毒,為什么還要懷疑?何況就算不是中毒,真的是疫癥,現(xiàn)在也沒有能夠治愈的法子,我們順著中毒的方向查下去,若真查初來,那皆大歡喜,查不出來也沒什么損失!
不管是哪種結(jié)果,去做去查,都比胡亂猜想來的有用。
古莉金沒想到罌粟竟然想得這么明白,她道,“不管怎么說,你相信我,我還是挺高興的,你這女人別的不說,看人的眼光還不錯,比那幫糟老頭子強多了!
她蹭了蹭罌粟的肩膀,道,“喂,我看你更順眼了一點!
罌粟聳了聳肩,“那我還挺榮幸的!弊焐线@么說,面上卻一點也沒有榮幸的樣子。
古莉金心情正好,哼著苗民的小曲,走在兩人的前面。
三人很快就到了西北軍駐扎的軍營處,守門的兩個士兵,抬手將三人給攔了下來,蘇焱在出戰(zhàn)之前下過命令,不準罌粟跑到軍營里來,所以兩個士兵雖然一臉為難,但還是遵從軍令,將三人給攔在了軍營外。
雖然他們心里也很想罌粟這個射神手能夠出戰(zhàn),幫他們再次狠狠搓一下羌人的士氣,但是對于蘇將軍這位未來夫人身懷有孕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軍營,她要是有什么差池,他們可擔當不起蘇將軍的怒火。
“你們放心,我不會去城門外,我們是要去看看生病的士兵,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跟著我!笨粗鴥蓚士兵一臉為難的樣子,罌粟出聲解釋道。
兩個士兵見她這般說,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拒絕道,“軍令如鐵,沈夫人您還是等將軍從戰(zhàn)場上回來,再去看生病的士兵們把!
不等罌粟說話,蘇凝雪先出聲道,“我們查出軍營里生病的那些士兵是中毒了,現(xiàn)在要進去查驗,你們只管放心,我嫂子由我看著,絕對不會上前線的!
兩個士兵商量了一番,最終答應(yīng)找一個人看著罌粟她們,才放他們進軍營。
為了讓他們安心,罌粟出聲道,“你們放心,若是蘇將軍怪罪下來,我一力承擔,不會讓他怪罪于你們的!
這樣一來,罌粟三人才得以進了軍營。
三人直奔最近染病隔離起來的士兵營帳,罌粟與蘇凝雪并不懂醫(yī)也不懂毒,所以都是聽古莉金的安排,對士兵們進行查驗。
古莉金因為隨身帶著圣物赤蛇,給生病的士兵們放血進行查驗之后,再次驗證了士兵們是真的中毒。
她可以利用赤蛇給士兵們解毒,但是這樣一來,太過麻煩,而且這樣一來,她苗人的身份只怕也會掩飾不住。
確定是中毒之后,最首要的便是找出中毒的原因,先前以為是疫病的時候,因為人數(shù)日益增多,所以大家才會誤以為是傳染。
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不是傳染,而是因為中毒的源頭一直都在,所以每日都有中毒的人增多。
將士兵們每日吃的東西全都排查了一遍,古莉金仍是沒有找到中毒的原因。
“中毒的源頭先不說,你還是先想想解毒的法子吧。”罌粟見一直排查不出結(jié)果,這毒七日內(nèi)一發(fā)作,便無力回天,于是讓古莉金先想解毒的法子。
“這里是大慶,又不像我們南疆遍地都是寶貝,這毒要是放在南疆,想解毒根本不成問題,但是我得先找找這里有沒有我能用的草藥!惫爬蚪鸬。
罌粟想著既然已經(jīng)確定是中毒,不如就先將田老大夫給叫回來,他畢竟是大慶的老大夫,熟悉大慶的藥草,說不定能先緩解一下將士們體內(nèi)所中之毒發(fā)作的時間。
沒等罌粟派人去喊田老大夫回來,田老大夫便帶著一幫大夫回到軍營里來了。
在古莉金離開后,一群大夫們就中毒還是疫病爭論不休,最后還是田老大夫征得其中一個難民的同意,花銀子買下了一具尸體,按照古莉金的提示,破開了尸首的心臟,發(fā)現(xiàn)死去的尸體的心臟早就枯竭,變成了紫黑色。
眾人見狀,又剖開了一具尸體,印證了城中突然死去的人是中毒而非疫病,便匆忙從破廟趕了回來,想要與古莉金研究破解之法。
解毒一事就交給了古莉金和田老大夫的等人,罌粟則帶著蘇凝雪繼續(xù)排查中毒的源頭。
在看到士兵們喝水的時候,罌粟突然想到,她們排查了中毒士兵們吃的所有東西,但是唯獨忘了一樣,那就是水源。
“軍中喝的水都是從哪里來的?”罌粟出聲問道。
正在飲水的傷兵搖了搖頭,道,“好像是從后山打來的,這得去問伙房,我們也不大清楚!
罌粟帶著蘇凝雪去了伙房,先是仔細詢問了軍中所用的水的來源,又將伙房里剩下的所有水,都帶給古莉金去查驗。
古莉金一一查驗之后,臉上終于露出了笑意,指著其中一缸水道,“這個水有問題,水里面有毒,和城里難民生病的士兵身體里的是同一種!
這個結(jié)果一出來,讓所有人都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