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一臉尋常的道,“我們村里的姑娘都會做!
“這不一樣,你親自做飯給我吃,這情誼實在非比尋常,讓我怎么好意思,本來說好是我請你吃飯的!睂帿h辰一臉‘羞澀’的道。
一旁的蘇凝雪聞言,小臉頓時劃過一抹不開心,道,“你們什么情誼?”
罌粟鳳眸淡淡瞟了一眼寧玥辰,“家里沒有仆婦,你要是愿意的話,你去做飯我們一起吃也成!
聽到罌粟的揶揄,蘇凝雪噗嗤笑出聲來,“寧玥辰做出來的飯,也要有人能吃的下才行呀!
寧玥辰訕訕一笑,對罌粟道,“君子遠(yuǎn)庖廚,京城好吃的酒樓那么多,你想去哪兒吃,我就請你去哪兒!
罌粟淡淡一笑,“不用了!
一旁的蘇凝雪小聲嘀咕道,認(rèn)識這么多年,對我怎么從來都沒有這么殷勤,也沒說過請我去吃飯。
罌粟聞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蘇凝雪這小姑娘倒是跟她大哥一樣,都是個醋壇子。
“怎么能不用呢?你幫了我那么大一個忙,今個留我在家中用飯,怎么著我都應(yīng)該表示表示。”寧玥辰一臉殷勤。
蘇凝雪在一旁聽得心中暗自生悶氣,撇了撇唇角。
罌粟聞言,垂首微微思索了下,抬眸看向她大哥,見他神不守舍,緊緊皺著眉頭,便猶豫著朝寧玥辰開口道,“那不如這樣,你也幫我一個忙。”
“好啊,好啊,別說一個忙,只要本少爺能辦到的事兒你盡管提!睂帿h辰一口應(yīng)道。
罌粟將年如月與她大哥,以及那個半路殺出的饒方慶的事兒,仔細(xì)與寧玥辰說了一遍,道,“你可有辦法讓年如月與我大哥的親事能成?”
沈長葛沒想到罌粟會將他與年如月的事兒說出來,一時間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更在意的是能不能娶到年如月,所以很快便將自尊心放了下來,如果寧玥辰能夠幫上忙,當(dāng)然更好。
“饒方慶?他什么官?我怎么沒有聽說過?”寧玥辰一邊問著,一邊看向蘇凝雪。
蘇凝雪亦搖了搖頭,“我也沒聽說京城有什么饒家饒大人的!
“好像是五品宗人府副理事!崩浰诘。
沈長葛補充道,“從五品。”
“切!”寧玥辰嗤笑了一聲,“我還當(dāng)是多大的官,原來就是個小小的從五品,還是一個管著宗人府的閑職,芝麻粒大的官職,算什么大人!”
他將茶杯放在桌上,直接拍板釘釘?shù),“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一定讓長葛兄與那位如月姑娘有情人終成眷屬!
說完,他就從腰間解下刻著他腰牌遞給了身后的二福,道,“你現(xiàn)在去饒方慶府上走一趟,讓饒方慶打消納年如月為妾的念頭,怎么說不用少爺我再教你了吧?”
二福抬眼看向?qū)帿h辰,兩只眼睛盡顯疑惑,一副明顯不知道要怎么說的樣子。
寧玥辰一陣尷尬,很是無奈,“爺平時都怎么教你的?”他敲了敲桌子,教導(dǎo)道,“仗勢欺人會不會?拿出咱們鎮(zhèn)北侯府的威風(fēng)來,竟然敢搶本少爺好朋友哥哥喜歡的姑娘,他姓饒的是嫌官運到頭了!”
這副囂張霸道的樣子,可以說是很符合他紈绔子弟的名號了。
二福聽后立即懂了,拿著腰牌就出門了。
蘇凝雪對寧玥辰這副紈绔子弟的嘴臉很是習(xí)慣的樣子,畢竟平日里她所見到的寧玥辰就是這幅樣子,游手好閑,不思進(jìn)取,仗著他小國公爺?shù)纳矸輽M行霸道,作威作福,流連賭坊,京城里再也找不出這么一位不著調(diào)的世家子弟了。
沈長葛雖然對剛剛還彬彬有禮,平易近人的寧玥辰,突然囂張的世家子弟的轉(zhuǎn)變有些驚愕,不過還是趕忙對寧玥辰道謝道,“有勞寧公子了!
“小事兒一樁!”寧玥辰毫不在意的擺手道,“沈大哥你不知道,罌粟還幫我狠狠教訓(xùn)了通政司使吳家那個陰險小子,我這些年在賭坊里可沒少被他坑錢,多虧了罌粟,我才能揚眉吐氣,一出我心中這些年被那小子贏錢的惡氣!”
“吳濡雨?她幫你贏了吳濡雨?”蘇凝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罌粟,懷疑的道,“怎么可能?”
她這些年一直跟在寧玥辰屁股后面轉(zhuǎn)悠,知道他這些年在賭技上一直被吳濡雨壓過一頭,時常在賭坊里輸錢給吳濡雨。
吳濡雨還在背后與其他人笑譏,寧玥辰就是他的錢袋子。
兩人因此結(jié)下過節(jié),寧玥辰一直想要教訓(xùn)吳濡雨,可是奈何賭技一道上一直輸給吳濡雨,她還記得有次寧玥辰又輸給了吳濡雨,被他嘲諷了幾句,氣不過,就找人用麻袋蒙了吳濡雨那小子,將其打了一頓悶棍。
難怪今日她見寧玥辰,這小子一直咧嘴笑成一朵花,臉上一掃郁悶,猶如撥云見日,心情一直很好,原來竟然是因為贏了吳濡雨!
不過她雖然沒有去過賭坊,可是也聽說過,吳濡雨賭技甚好,非一般人可比,是賭場的老手,甚少輸人,不然寧玥辰也不至于這么多年都沒有贏過吳濡雨一把。
蘇凝雪認(rèn)真的看了罌粟兩眼,愈發(fā)覺得她非尋常女子可比,眉宇之間幾乎沒有普通女兒家的嬌態(tài),她大哥看中的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她就說嘛,怎么可能會只是一個普通村姑呢!
沈長葛聞言,看向罌粟,眸光里有無奈嗔怪的寵溺,謙遜的道,“家妹性子爽朗外向,寧公子可別跟著她胡鬧!
“沒胡鬧,沒胡鬧!”寧玥辰笑著道,“本少爺一向難得服誰,說起來罌粟算一個,本來我還想拜她為師呢,不過我爹要是知道我拜的是賭術(shù)上的師父,又該罵我不學(xué)無術(shù)了!”
寧玥辰攤了攤手,頗似無奈。
“你居然還動了拜她為師的念頭,可真是不學(xué)無術(shù)。”蘇凝雪頗有些嫌棄的道。
寧玥辰蹙眉,不甘示弱的回?fù)舻,“不學(xué)無術(shù)怎么了?我又沒有傷天害理,也沒有欺壓百姓,我就是不學(xué)無術(shù),將來也還是寧國公府的國公爺,不愁吃喝,自在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