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讓人去衙門請捕頭了,讓衙差們好好查查第一樓的后廚和飯菜到底干凈不干凈,大家也好吃個放心,我這般大費周折也是為了大家好,畢竟,等人真吃出個好歹來可就晚了,還望罌東家莫怪我閑來生事!”
罌粟的眸光從桌上的頭發(fā)移開,看向楊明月,良久才淡淡笑著開口道,“楊小姐請捕頭過來是應(yīng)該的,自然不是閑來生事,我第一樓一向注重食材的干凈衛(wèi)生,不瞞大家說,自從上回酒樓出了那樣的事兒,我們酒樓對食材的干凈安全一向看得重,畢竟誰也不想被設(shè)計陷害第二回不是?關(guān)于這根頭發(fā)的來處,是該好好查查!
罌粟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頭發(fā)。
第一樓死過人的事情,盡管后來查了個清楚是被陷害的,但是在人們心里多少留下了陰影,罌粟是想讓這件事慢慢湮滅在時間的長河里,讓大家漸漸淡忘。
但是楊明月既然拿出來說事,她若是藏著掖著捂著,就像一塊爛瘡一樣,時不時流出膿水,散發(fā)出的惡臭卻是擋不住的。
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剜除。
吳姝湄靜坐在一旁,唇角微微勾著,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她眸中掩起的笑意。
說話間的功夫,包廂門口圍著的人涌動了起來,讓開了一條路,原來是楊明月的丫鬟已經(jīng)請了捕頭過來。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與罌粟十分‘相熟’的周捕頭。
楊明月頓時眸光一亮,這兩日她都住在表姐家里,卻一直未曾見過周潤哥哥,放衙也不見他回家去,自個丫鬟倒是個機靈的,不用她提點,竟請了周潤哥哥過來。
殊不知,小丫鬟去衙門請捕頭的時候,周捕頭一見是楊明月的丫鬟,當(dāng)即就躲了起來,丫鬟沒有尋到他,而是尋的其他衙差。
聽衙差說清楚那丫鬟所為的事與第一樓有關(guān),周潤才主動現(xiàn)身,帶著兩個衙差過來了。
“周潤大哥,你怎么得閑過來了?”楊明月喜不自禁,朝周潤走近兩步,臉色微微泛紅道,“潤哥哥,我在第一樓的飯菜里吃到了頭發(fā),你可要帶人好好查一查這酒樓的飯菜干凈不干凈,免得其他人再吃壞了肚子!
“就算是家中做飯,也免不了會吃出根頭發(fā)來,這不過是件小事,你又何必小題大做?再者,明月,這里不是楊府!
周捕頭的最后一句,這不是楊府,是想要告訴楊明月,這里不是楊府,也不是你耍大小姐威風(fēng)的地方,楊家的人寵著慣著她,平日里任由她胡來,可這里不是她胡來的地方。
沒理會楊明月委屈的神情,周捕頭直接看向罌粟,俊朗的臉上多了一抹歉意,“明月一向驕縱了些,給你添了麻煩,實在不好意思!
楊明月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她如何也沒想到,周潤會幫著別人,還說她驕縱!
她一雙美目頓時差點冒火,看著她的周潤哥哥,忽然間覺得有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