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焱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捏住了她兩邊的腮幫子,聲音低沉溫涼,“怕什么?你方才不是說話很大膽嗎?”
罌粟睜開鳳眸,揮手就要打掉他的手,只是蘇焱速度更快,他用另一只手捉住了罌粟的兩只手,抬起按在她的頭頂上,俯身學(xué)著在百花樓里時她的樣子,湊到她的臉前,低低呢語道,“既然你們家祖?zhèn)鞯闹尾慌e之癥,那你不妨給我治治,看我對你能不能舉起來?”
絲絲縷縷的熱氣噴灑進罌粟的耳蝸里,她心中驀然一悸動,臉上燥熱起來,許是車廂里的空間太小,加上光線昏暗,罌粟竟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思及蘇焱話里話外的意思,她只覺得雙頰愈發(fā)燙了起來,以至于襯得蘇焱捏著她雙頰的手指溫涼,傳來極為舒服的觸感,她側(cè)開頭道,“起開!再占我便宜,信不信我讓你真舉不起來?”
蘇焱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反倒俯身往她臉上又湊近了幾分,聲線沙啞低沉極為惑人的道,“小沒良心的,你當(dāng)真舍得?”
罌粟哼了一聲,膝彎猛地使力往上頂去,卻被蘇焱借機頂開,用力往下一壓,雙腿分開壓制住了她的雙腿。
罌粟再用力頂,卻紋絲不動,牢牢地被蘇焱壓著。
“急什么?你不是說要好好研究一下我的不舉之癥?”蘇焱丹鳳眸子盯著她,里面聚起黑色的旋渦,幽暗深沉,似乎要將罌粟整個人都吸進去。
且低沉沙啞的聲線,讓人聽了心間癢癢的。
罌粟瞥了他一眼,故意道,“你這是承認自己不舉了?”她提高聲音,故意大聲道,“哎呀,真是奇聞一件,鎮(zhèn)北侯府的世子爺居然有難言之疾……唔……”
話未曾說完,罌粟眼前的俊顏突然放大,她瞪大眼睛,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的看著蘇焱的唇壓了下來,溫涼的唇瓣緩慢而又精準(zhǔn)的,沒有絲毫偏離的噙住了她的唇瓣。
唇瓣相接,先前在百花樓里直擊心臟的觸電感再次傳遍罌粟全身,她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在胸腔里猛烈地顫了顫。
昏暗的車廂內(nèi)全是蘇焱的氣息,地涌金蓮的香氣遍布罌粟的呼吸之間,她整個人甚至靈魂都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唇上溫涼柔軟的觸感直達心底,似有一種慰貼契合的感覺。
“繼續(xù)說?”蘇焱聲線暗啞,離開她的唇瓣,對她挑眉道。
罌粟回過神來,鳳眸找到焦點,對上蘇焱如玉如畫,如切如磋的眉眼,頓時心中猛地一縮,見蘇焱這幅挑釁的模樣,頓時怒道,“你個混蛋!舉不起來的臭流氓!”
蘇焱狹長的丹鳳眸子瞇了瞇,幽深的眸子里閃現(xiàn)一抹危險,聲音暗沉了許多,“舉不起來?”
隨著暗啞的聲音,他眸底的墨色更加濃郁,他微微俯身,罌粟忙偏頭去躲,鳳眸里閃現(xiàn)慌亂。
蘇焱輕聲一笑,湊到罌粟的耳邊,溫?zé)岬臍庀姙⒃谒陌尊勰鄣亩渖,“你確定我對你舉不起來?”
略帶侵略的語氣卷雜著挑逗的氣息鉆進罌粟的耳邊,讓她不禁心底一顫,慌亂下她聲音都有些發(fā)顫,面色卻依舊不怕他的模樣,道,“我確定!確定!你若是沒聽清,松開我,我給你說個夠!”
“我堵住你嘴了?”蘇焱黑如點漆的眸子落在罌粟唇瓣上,瞳孔頓起暗涌。
罌粟看到他的神色,頓覺危險,腦袋向后躲去,她每躲閃一分,蘇焱的身子便向前探一分,昳麗艷治的眉眼便罌粟更近一分,罌粟縮著脖子,壓低聲音,叫道,“你滾……唔……”
‘開’字被蘇焱吞入腹中,他的唇結(jié)結(jié)實實的壓在罌粟的唇瓣上,將她的唇堵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再也溢不出一個字來,沒有再近一步的動作,就那般安安靜靜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膲涸谒娜彳浀拇桨晟,一動不動?br>車廂里安靜的幾乎連根針掉下去的聲音都能聽見,罌粟甚至能聽見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
車廂外,蘇凝雪本已經(jīng)走進了鎮(zhèn)北侯府的大門內(nèi),半天沒見那兩人跟進來,回頭才發(fā)現(xiàn)那二人竟然還未下車,她回身又走到馬車旁,抬手欲掀開車簾喊他們下車,卻又放了下去。
她歪頭想了想,興許大哥是在跟那個叫罌粟的男子在討論病情,若是不小心被她撞見,大哥一定會抬不起頭的,于是她便又在外面喊了一聲,道:“大哥?”
罌粟聽見聲音睫毛顫了顫,她可不想被人看到她與蘇焱這幅樣子,她朝他眨了眨眼睛,怒瞪著他,挑眉示意,“起開!”
蘇焱唇瓣微微開啟,含著了她的唇瓣,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
罌粟只覺得大腦轟隆一聲,尤其被雷給劈了一般,外焦里嫩,窒息不說,甚至連心跳都停止了,地涌金蓮的香氣只沖進她的心里,攪弄得她整個胸腔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再無其他,她甚至覺得腦子里又開始暈了。
“又忘記換氣?”蘇焱忽然松開她,從她身上起身,坐在一旁的軟塌上,背靠在車壁上,輕笑出聲,他聲線暗啞,帶了幾分蠱惑人心的味道,面上清冷如常,耳后卻浮現(xiàn)一抹可疑的紅暈,他別過臉,聲音溫溫涼涼的道,“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罌粟坐直身子,手背用力地蹭了蹭嘴唇,猛然間朝蘇焱猛撲了上去,雙手卡住蘇焱的如玉般細膩的脖頸,用力一掐,鳳眸閃爍過惱意,挑釁道,“你蘇世子爺就這點強吻女人的本事?”
蘇焱被她掐得猝不及防,無法呼吸,很快便臉色漲紅。
罌粟雙手都掐著他的脖頸,渾身上下都是破綻,他若是有心掙開,輕而易舉,只因為他從那雙妖嬈恣意的鳳眸里看出她真的有惱意,便一動不動的任由罌粟動作。
罌粟見他異常安靜,黑眸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一手松開他的脖頸,另一手在他喉結(jié)處用力按了下。
蘇焱還未喘過氣來,便蹙眉咳嗽起來,喉嚨疼的如火在燒一般。
罌粟雙手環(huán)胸,鳳眸瞇起,唇角勾著邪肆的弧度,淡淡道,“沒人告訴你嗎?輕薄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