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叔發(fā)了狂一般,四處尋找著兩人的身影。
最后在一個角落,看到二人疊在了一起。
他一腳就是踹過去。
盛達(dá)人哎呦一聲,從常月身上被踹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周公叔立馬撲上去,壓在他身上爆錘。
盛達(dá)人極力反抗,左手粘著地上屎尿,一把抓在紫紅色大膿包上。
滋啦一聲…
膿包破裂。
粘稠的膿水混雜著血水,呈現(xiàn)黑紫色,伴隨著被撕掉的臉皮流出。
周公叔疼得大叫。
盛達(dá)人則是發(fā)出勝利者般的笑聲。
常月從地上爬起,整理好衣裙,“周郎,我…我也給你,你莫生氣!
周公叔這才放過了盛達(dá)人,拉著常月的手,去了另一個角落。
離去時,常月回頭看了一眼盛達(dá)人,又扭頭看了一眼看戲的李長笑,最后收回目光。
不一會。
二人聲音傳出。
盛達(dá)人從地上爬起,朝地面吐了一口口水,罵罵咧咧的離去。
離去時,與李長笑擦身而過。
他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剛剛的滋味。
李長笑揉了揉太陽穴,趁著沒人注意的功夫,身影飄忽,出現(xiàn)在了秘境之外。
喝了幾口酒。
這一系列事情,對他的沖擊力,還是挺大的。
他還沒到那種,遇到奇葩事,卻見怪不怪的地步。
不過,李長笑發(fā)現(xiàn)。
剛剛無論是盛達(dá)人,還是常月與周公叔,身上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靈氣波動。
究竟是封印得太死…
還是……
李長笑在外得到的喘息,于是繼續(xù)回到長生洞中去。
二人的運動還沒結(jié)束。
本該離去的盛達(dá)人去而復(fù)返,趴在角落偷窺。
李長笑能隱隱聽到,常月附在周公叔的耳邊,為盛達(dá)人求情,讓他也過來…
周公叔怒罵了幾聲婊子后,居然同意了,朝偷窺中的盛達(dá)人招了招手。
李長笑眉頭緊皺,走遠(yuǎn)幾步,蹲下身子,堵住耳朵,眼不見,耳不聽,就這么等啊等。
偶爾出去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他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
他們到底為何會變成這樣?
很不正常。
這個答案,可能需要在此多待一段時間,才能見到端倪。
也不知等了多久。
周公叔從角落里走了出來,拍了拍李長笑的肩膀,繼續(xù)帶他參觀長生洞。
李長笑指了指他的臉。
半邊血肉模糊,膿水混雜著血水,從臉頰一直流到脖頸,再沾在衣服上。
“沒事,過兩天又長回來了!敝芄暹肿煲恍,看向李長笑,“小師弟,我看好你,以后可莫要學(xué)你盛師兄!
說到這里。
他眼神突然變得兇戾,猙獰道:“否則老子踹死你!”
緊接著,他也不等李長笑回話。
徑直走在了前方,帶著李長笑,去到一個又一個石室。
有練功室,有傳法室…
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十分復(fù)雜,連通各個石室的石道,有的極為狹窄,一次只能通行一人,有的有較為寬敞,能同時通行三四人。
此外,偶爾還能看到一兩個死角。
每次看到這種地方。
周公叔總會眉飛色舞的炫耀著什么。
最后的最后,他領(lǐng)著李長笑,來到一間只有四平米左右的石室。
稱這里,便是長老級別的居所。
只有長老級別的人物加入長生洞時,才有資格被洞主親自迎接。
這也是為什么。
周公叔會以師兄弟相稱,在他看來,李長笑和他們,是同一個級別的。
周公叔讓李長笑先進(jìn)去休息,他還有事情要忙。
......
周公叔與李長笑道別后,徑直去了洞主府,也就是掌門居住的石室。
他輕輕敲了敲石門,見里面沒有任何反應(yīng),于是賊兮兮的左右環(huán)顧。
四下無人,掌門還沒回來。
他輕輕推開石門,悄悄的溜了進(jìn)去,目光定格在房間內(nèi)的一尊,小型的黑色佛像上。
他眼睛一亮,走進(jìn)房中,將雕像抱起就走。
啪——
掌門突然從他身后竄出。
一巴掌扣實在他肩膀上,緊接著二話不說,一腳踹了過去。
口中罵道,好你個白眼狼,居然敢偷邪神真身,你是不想活了是不?
那幾腳下來,絲毫不留情面。
周公叔連連求饒。
掌門一把奪過黑色佛像,放回原位,目光冰冷的看著周公叔。
“掌門”周公叔轉(zhuǎn)移話題,“咱什么時候,給小師弟傳長生之法。俊
“還不急。”掌門淡淡道:“再過幾天,讓他適應(yīng)適應(yīng)!
周公叔問道:“您說…小師弟會不會,也會變成我們這樣。”
掌門眼睛一瞪,“我們這樣有何不好?不用為壽元煩憂,日后出去,你還是那個玉公子!
“是是是。”周公叔連連點頭。
掌門咧嘴一笑,“他啊,遲早也和我們一樣!
“等著瞧吧!
“算了,你明天就傳他長生之法吧,免得他待不下跑了,咱們長生洞正是用人時!
掌門大手一揮,有逐客的意思。
周叔公卻沒有看出,而是說道:“掌門,盛達(dá)人那小子,你也管管吧,他總是打我道侶的主意!
“行了行了,你們那點破事自己解決!”掌門一臉不耐煩的將周叔公推走。
最后啪的一聲,關(guān)閉石門。
周叔公站在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石門前良久。
從滿臉討好之色,漸漸變冷。
最后陰冷的吐了一口口水。
“老不死的,老子遲早弄死你!
“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
他低罵了一句,轉(zhuǎn)身離去。
......
李長笑躺在還算干凈的石床上。
思索著這一日發(fā)生的事情。
在他眼中,這個長生洞里的所有人,精神都不正常。
先是掌門,然后是周叔公,常月…
掌門八成是入魔了。
但常月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