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
“看來這小子,也不算一無是處,他的酒蘊(yùn)含至陽之物,再搭配劍意與火術(shù),剛好克制尸傀兄的骷髏海!
虎書生饒有興致的說道,一眼看出了其中門道。
同時有些幸災(zāi)樂禍。
堂堂尸傀宗的大長老,居然被一個元嬰境的小子破招了。
他目光落在李長笑身上。
突然升起一點興趣。
就在這時。
骷髏海被盡數(shù)焚燒殆盡。
而在那漫天的火海中。
劍意形成的江蟒,周身燃著熊熊火焰,這些火焰乃是劍意形成,以更加猛烈之勢頭,撲向尸傀宗大長老。
尸傀宗大長老面色難看,感覺丟了面子,直接拿劍自刎,再次動用飛頭術(shù)。
他會的術(shù)法很多,但金丹期修為太低,能動用的強(qiáng)力術(shù)法,只有飛頭術(shù)。
索性便用出了大招,飛頭術(shù)在金丹期,是幾乎無解的存在。
只見那黑青色頭顱,撲向被火焰包裹的江蟒。
于此同時,那具無頭軀體,卻也并非站立不動。
居然以極快的速度,朝李長笑沖刺而去。
這場景頗為詭異。
與此同時。
另一邊。
“無趣!币恢庇^戰(zhàn)的平天殿殺手,淡淡吐出兩個字。
隨后身影隱沒在空氣中。
當(dāng)飛在天空中的頭顱,與猛烈撲來的火蟒接觸。
只見那頭顱張開大嘴,猛的一吸,那火蟒竟不斷縮小,被吸入了口中!
頭顱的雙頰撐得鼓鼓的,散發(fā)著紅色的光芒,時不時的凸出一小塊,看起來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不斷沖撞兩頰。
不過都以失敗告終。
頭顱做出吞咽的動作,火蟒徹底沒了聲息。
這還未完,頭顱再一吐,轉(zhuǎn)而吐出青色的火焰,這火焰夾雜著尸毒,化做一條細(xì)長的火蛇。
而也就是這時。
無頭軀體已經(jīng)沖到了李長笑身前,發(fā)出一記迅猛的鐵山撞!
咚的一聲!
大地震動,房屋倒塌。
好在今天村莊似乎并沒有凡人。
不然就這一下,死傷無數(shù)。
“尸傀宗除了術(shù)法強(qiáng)悍,擅長用毒外,肉身可是極為恐怖的!”
李天霞說道:“我曾經(jīng)就與一名尸傀宗天驕交手過,飛頭術(shù)極為難纏。”
李天余點頭,“飛頭術(shù)頭如天外玄鐵,有劇毒,可擾神,可使用術(shù)法,可飛千米,…除了賣相一般,此術(shù)簡直無可挑剔!”
“結(jié)束了。”他指了指虎書生旁的空位,“平天殿的殺手在剛剛也出手了!
在那滾滾黃沙中。
在李長笑應(yīng)對尸傀宗大長老時…
一道隱晦的殺意,突然凝聚,目標(biāo)不是李長笑,而是趙青!
平天殿可不會和你老老實實打架。
他的目標(biāo)是趙青,便先殺趙青。
在殺意出現(xiàn)的一瞬間,他手中的匕首已然落下了。
直指趙青的喉嚨。
動作干脆利落。
似乎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
面對尸傀男身軀與頭顱的兩面進(jìn)攻,很難有人再抽出精力,應(yīng)對平天殿的殺手。
然而。
待黃沙散去。
所有人都傻眼了。
李長笑不但同時攔下了二人。
并且還毫發(fā)無傷。
他的長劍分毫不差,剛好抵住平天殿殺手的匕首,而那匕首距離趙青的脖頸,僅有一寸不到!
另一面,李長笑左手與左腿呈現(xiàn)防御姿態(tài),左手與左腿同時格擋,手肘與膝蓋接觸,行成一道防線,硬生生接下這一計鐵山勢大力沉的鐵山撞。
一心二用。
不,應(yīng)該是三用。
李長笑還抽空故技重施,以酒水助長火勢,吐出一頭火蟒,與黑青頭顱吐出的青焰火蛇,纏斗了起來。
一切都剛剛好。
達(dá)到了微妙的平衡。
所有人都瞳孔一縮。
神算子立馬皺起了眉頭。
以他的見聞,怎么會看不出,做到如此究竟有多難。
平天殿殺手出手詭譎難測。
別說有尸傀男的干擾了,就算一對一并且面對面,打起十二分戒備,也難以看清平天殿殺手的攻擊。
而李長笑卻完美的做到了。
神算子收起了輕視之心。
就連場外觀戰(zhàn)的兩位皇子皇女,表情也漸漸凝重了起來。
不得不重新審視那白衣男子。
很快。
微弱的平衡被打破。
平天殿殺手匕首一轉(zhuǎn),繞開李長笑的劍刃,再度襲向趙青。
不過李長笑早有防備,似真似假的靈氣,竄入其口鼻,干擾其感知,讓他的動作慢上了半分。
也就是這半分,足夠李長笑帶著趙青,撤離到了安全區(qū)域。
在眾人的視野中,李長笑與趙青的身影飄忽虛幻。
下一剎那,便憑空出現(xiàn)在了三里開外。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過去的。
甚至就連趙青,也沒弄清楚,她只覺得場景一換,便來到了此地,并非是瞬移,或者遁術(shù)等手段!
趙青眼睛瞪大,震驚了。
這一連竄的表現(xiàn),對她來說,無疑是顛覆性的。
憑借金丹修為能做到此,又怎么可能是廢材?
想起那日被李長笑從河中撈起。
她第一感受,其實是難為情。
她曾揚(yáng)言過李長笑走不出盤龍宗。
而后被救起,她雖說愿意相信,李長笑能破自己死局。
但理智卻又始終覺得不可能,這也是為何最后,她會不告而別的原因。
但此情此景。
她或許有些明白了。
也想清楚了一點,李長笑只是走得慢而已,他不與天上繁星比較,也無需與任何人比較。
只是用自己的步伐節(jié)奏走著。
想到這里,趙青心頭五味雜陳,對李長笑復(fù)雜極了。她能從李長笑身上感受到,那種似近似遠(yuǎn)的距離感。
也能感受到碰杯時的真摯。
只是此時此刻。
她看著李長笑的背影,卻莫名覺得有些孤獨,似乎從未有人,真正的去了解過他。
“平天殿?”李長笑微笑著看向那名殺手,“不知閣下是何牌子?”
平天殿殺手已經(jīng)徹底收起了輕視之心,將李長笑看做為真正的對手,“天字牌,張闊。”
“閣下呢?”張闊反問道。
“逍遙樓,嗯…勉強(qiáng)算是玄牌的!崩铋L笑又補(bǔ)充道:“當(dāng)然這是以前,我早不干這行了!
扶搖天下的所有殺手,都統(tǒng)一按“天地玄黃”來劃分。
天字牌最高,黃字牌最差。
“你不止!睆堥煹u價。
李長笑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