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因為和一個將軍的兒子在妓院中大打出手,將對方打得半死不活,還是那個威武的中年人,命令自己去向?qū)④娂业狼浮?br>自己去了,但心中更恨這個威武中年人。
自己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木偶,要逃離,遠離這個沒有樂趣的家,這次是真的離開,再也不會回來。
在妓院事件發(fā)生不久,燈光下,威武中年人對自己語重心長的道:“武兒,不要責怪爹,古今做大事者,就要不擇手段,韜光養(yǎng)晦。爹現(xiàn)在是大將軍,將來就是大王,以后你就是大君,當我百年之后,我會把大王的寶位傳給你!”
第二天,自己就離開了這個家,以死要挾父母不要攔他。
威武中年人指著他,氣極的道:“你這不孝的逆子,你為什么如此固執(zhí)?好,你走,你要是敢踏出家門一步,以后就不要回來了!”
自己毫不遲疑的走出了家門……
(畫面三變)
拋開一切包袱,經(jīng)過千辛萬苦,自己終于來到了大陸的深處,這里的村人也極為好客,自己決定做一個游俠,發(fā)誓要把大好河山游覽。
但是,這個冤枉最后破滅了。一天,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兩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兄弟,哥哥叫韓桂成,弟弟叫韓桂興。
他們是弟弟的手下,奉命來追殺他。
自己雖然發(fā)誓將來不會跟弟弟爭奪任何東西,但是他們并沒有放過自己。向自己發(fā)動了攻擊。
自己力戰(zhàn)數(shù)十人,最后只剩下了韓家兄弟,自己被兩兄弟追到了一片樹林中,當時是一個冷星寒月的日子,自己拼著最后一口氣殺了韓桂成,已經(jīng)毫無力氣,被韓桂興一掌狠狠的擊中,經(jīng)脈幾乎斷裂,人向山中的一塊巨石撞了過去……
畫面到此結(jié)束,武狂一邊回憶,眼淚合著鮮血流下,緩緩的坐到了地上,停止了號叫,任夜風吹著。
原來自己真的是高麗人?
六十多年過去,當年的事,自己還記得如此清晰,難道自己忘不掉了嗎?既然忘不掉,為何又要逃避?
武狂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只記得自己的名字。那是因為威武中年人對他說得最多的就是時刻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名叫李芳武,是李家的人。
場中一片沉悶,武狂突然站了起來,走上前去,頭上雖然留著血,但他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沒什么事。
方劍明激怒的心情在見到武狂醒來后漸漸平復,見武狂走來,驚喜的道:“李大哥,你醒來了?!”
武狂點點頭,咧嘴一笑,道:“我沒事,讓主人擔心了,我現(xiàn)在想起了以前的事,我確實是高麗人,我是李成桂的兒子!”
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和服老者,淡淡的道:“你叫佐藤武藏,是我的二師兄,你的這一掌我會記下的!
佐藤武藏低著頭,臉上露出沉思,似乎沒有聽見他在說什么。
武狂也不管他聽見了沒有,看向長發(fā)老者,冷冷的道:“韓桂興,我現(xiàn)在終于想起你來了。你怎么也想不到我沒死吧?”
韓桂興見他恢復了記憶,不知怎么回事,心中竟然有了一種恐懼。
他強壓心中懼意,冷笑道:“我當年明明察探過你的呼吸,見你的確死了才離開,你到底是怎么活過來的?”
十分奇怪,武狂頭上的傷口不在外流血,他道:“實話告訴你,其實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是活過來了,也許是老天要讓我活過來報當年被你們追殺之仇!”
佐藤武藏突然抬起頭來,眸子內(nèi)閃過一道精芒,道:“不是老天讓你活過來,是師父讓你活過來的。原來世上真的有這種打不死的武功。師父,你真偏心!”
“阿彌陀佛,師弟,你錯了!不是師父他老人家偏心,而是你根本就不適合修煉這門武功!”
話聲剛落,一道人影飄進場中,這人來得好快,說到就到。此人的輕功竟不在佐藤武藏之下。
眾人向來人看去,只見竟是一個老僧,
老僧方現(xiàn)身,四面突然涌上無數(shù)勁裝白衣人,腰間都配著寶劍,個個氣宇不凡,一看就知道平時訓練有素。
來了這么多人,眾扶桑忍者與扶桑武士擺開陣勢,同眾勁裝白衣人對持著,火藥味十足,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見了這老僧,張清義等人臉上先是一呆,接著都露出了驚喜。
張清義跪拜下去,激動的道:“師父,你老怎么也來了?”老僧寬大的袍袖一揮,一股溫和的力道將張清義扶起。
佐武藏郎身上發(fā)出怪異的真氣,冷冷的看了老僧一眼,道:“你來了更好,省得我去找你,今晚就是我們決一死戰(zhàn)的時候!”
老僧雪白的眉毛輕輕一抖,搖了搖頭,道:“我來中原,目的不是和你決一死戰(zhàn),而是來勸你回頭是岸,消除你的心魔!”
佐藤武藏“哈哈”大笑,道:“烏龍,你以為你能辦得到嗎?你雖然知道了我們的計謀,但是想改變事態(tài)的發(fā)展不嫌晚了嗎。”
老僧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師弟,宮中確實隱藏著不少奸細,但我堅信遲早會被一一揭露。也許你還不知道,你安排在宮中最重要的棋子已經(jīng)被我查出來了!
佐藤武藏臉色一變,喝道:“烏龍,你少騙我?”
老僧嘆道:“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有必要騙你嗎?”
佐藤武藏沉著臉龐,冷笑道:“就算被你發(fā)現(xiàn)了又怎么樣?李祹沒醒過來,誰敢動他?連你也不敢!”
老僧道:“我當然不敢動他,但是小師弟回去之后,至少可以制止他的不軌行為。宮中的老臣都知道小師弟是太祖大王最疼愛的大君!”
武狂聽了這話,不禁想起了威武中年人的樣子,難道自己真的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佐藤武藏“嘿嘿”冷笑,道:“小師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他離去之后,李成桂始終念念不忘他,后來還封他為武安君,這種殊榮前所未有,但是這又怎么樣?烏龍,你離開了高麗,還有誰能阻攔得了我的棋子,只要我向他飛鴿傳書,他就會立刻發(fā)動政變,你還未趕回去,江山已經(jīng)易主了!”
老僧看著佐藤武藏,眼中盡是惋惜,道:“師弟,我能放心離開王宮,表明王宮早有準備,難道我老糊涂了,沒有想到這層?”
佐藤武藏冷笑道:“你的準備是什么?不會是讓你廟里的弟子為你辦事吧?他們有什么用?你……”臉色突然一變,心頭掠過一絲不安,叫道:“不會,絕不會的,他答應過我,絕不會再出山!”
老僧淡淡一笑,道:“倘若是師父叫他出山的呢?”
佐藤武藏驚道:“師父!你說師父要他出來與我作對?”
老僧道:“你別忘了,三師弟也是高麗人,就算他當年答應你不會再管朝中的事,但他知道你的陰謀之后,心頭震驚,迫于誓言不便出山,但后來師父來了,他能不出山嗎?”
佐藤武藏聽后,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老僧趁熱打鐵,繼續(xù)說道:“師弟,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我們倘若兵刃相見的話,將會有許多無辜的人被牽連進去,最終會造成兩敗俱傷,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辛苦經(jīng)營的迎風一刀門敗落在你手中吧!”
佐藤武藏沉默不語。
許久,只聽他長長而又無奈的嘆了一聲,道:“為了這一天,我花了無數(shù)的心血,沒想到最后還是功虧一簣,我好恨!”
說完之后,轉(zhuǎn)過身去,對信川賴意下達命令,道:“信川,帶著我們的人,回扶桑!
信川賴意心頭一震,叫道:“門主!”
佐藤武藏喝道:“信川,你敢不聽本門主的話?”
信川賴意無可奈何,只好帶著眾扶桑武士和忍者退出了亂墳崗。老僧并沒有叫眾勁裝白衣青年阻攔,所以他們走得很順利。
韓桂興與趙千里也要跟著離開,卻被老僧叫住了。韓桂興向佐藤武藏看去,佐藤武藏對老僧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老僧道:“他們是高麗的叛徒,理當接受應有的懲罰,師弟難道想為他們出頭?”
佐藤武藏冷笑道:“烏龍,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已經(jīng)下令退兵了,你還想為難我嗎?”
老僧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
佐藤武藏道:“韓桂興現(xiàn)在是我迎風一刀門的門下,不能由你們處置!
老僧道:“迎風一刀門中若有這樣的門下,只會壞了迎風一刀門的名聲,再說了,他根本就不是扶桑人,沒有資格加入迎風一刀門!弊籼傥洳爻聊。
韓桂興臉色驚惶,急叫道:“門主,你是一代宗師的身份,說過的話難道想反悔?”
佐藤武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自有主張!”
這時,只見那白衣道士走出來,將手中的劍一舉,對老僧冷冷的道:“烏龍禪師,貧道不會走,貧道要死也要死在你的劍下。貧道習劍六十多年,為的就是能和你這個高麗第一高手一交高低,貧道要和你決斗!”
烏龍禪師眉頭一皺,沉聲道:“無塵道長,你當真要同老衲較量?”
無塵道長冷聲道:“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
烏龍禪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好,老衲就成全你。”回過頭去,對張清義道:“清義,把你的劍借為師一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