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狂心中納悶,這些高麗人好像都認識自己似的?他眼睛一瞪,道:“你為什么向我下拜?我不是什么武安大君,你們認錯人了!”
張清義愣了一愣,從懷里拿出一副肖像畫來,對照著武狂看了一眼,堅定的道:“你就是我們要找的武安君!大君,你可知道?現(xiàn)在宮中妖人作祟,王被人施了妖術,至今未醒,朝中一片混亂,還要等你回去主持大局!”
武狂氣乎乎的道:“你們這些高麗人實在是無理取鬧,竟然認我做什么武安君?老夫?qū)嵲捀嬖V你,我叫李芳武,以前外號叫無常怪,現(xiàn)在的外號叫武狂,跟你們搭不上任何關系。”
張清義向樸鵬程看了一眼,樸鵬程苦笑道:“張將軍,我也很奇怪,大君的情形好像是失憶了!”
張清義道:“失憶?”
方劍明突然叫道:“你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話,我想李大哥一定是失憶了。”
武狂愕然,道:“主人,連你也這么說,難道我真的失憶了嗎?難道我真的是高麗的武安君?”
“桀桀……”一聲怪笑傳來,矮小老頭從土中飛身而出,飄落至地,冷笑道:“現(xiàn)在說這些都已經(jīng)晚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忘記了過去,今天你必須得死。無塵道長,你還在想些什么,我們兩個聯(lián)手將他們?nèi)細⒘耍 ?br>白衣道士低著頭,似已成了泥塑。
張清義站起身來,將劍一振,嗡嗡作響,喝道:“趙千里,你們口口聲聲說要請大君回去主持大局,原來都是騙人的鬼話。”
趙千里“哈哈”一笑,道:“張清義,你們太天真了,要不是烏龍和尚從中作梗,我們的計劃早就成功了!
樸鵬程冷笑道:“你們的詭計永遠不會得逞!
趙千里雙眼一翻,怒道:“樸鵬程,張清義給了你什么好處,你竟然和他串通一氣。他能找到這里來,一定是你暗中通知他的,是不是?”
樸鵬程道:“你真聰明,張將軍是我通知他來的,但是有一點你搞錯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和你們同流合污,當我發(fā)現(xiàn)主子的異常之后就去稟告了烏龍禪師,烏龍禪師說主子已經(jīng)被人控制了,我想來想去,只有你們才會做出這等事來,本打算找你們算帳,但是因為你們的勢力過于龐大,我就只好暫時與你們站在一邊。沒想到你們居然真把我當成了朋友,只是可惜你們始終不肯告訴我幕后黑手是誰!”
話聲剛落,遠處傳來了腳步聲,黑暗中有人得意的大笑出聲。
聽了這個笑聲,那坐著盤膝的長發(fā)老者倏地一躍而起,落在趙千里身邊,沉聲道:“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來?”不滿之情流于口氣之中。這么一會兒功夫,他的內(nèi)傷好了大半。
聽腳步聲,來人似乎很多,黑暗中響起一個怪異的嗓音,笑道:“我們也并沒有來遲,只是來晚了一點而已。這里太黑了,將火把點燃!”
話聲未了,四周突然亮起了十數(shù)個火把,將亂墳崗深處照得如同白晝,一群扶桑人出現(xiàn),為首的人竟是信川賴意!
張清義見了信川賴意,想起他們要殺方劍明的事情,心頭一震,脫口而出,驚道:“原來是你們!”
信川賴意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道:“張清義,帶兵打仗,我或許不如你,但要說到這陰謀詭計嗎,你就差得太遠了。你千里迢迢到中原來,為的不就是找李芳武嗎?誰知你見到了他,卻不仔細的看看,以至于失之交臂,悔之晚矣!”
張清義向見了他身后三個怪模怪樣的扶桑老者,臉色大變,問道:“三位不是已經(jīng)同鈴木野回扶桑了嗎?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
這三個老頭正是同鈴木野前來中原參加武林大會的扶桑高手,其中一個老者曾經(jīng)同華天云在酒樓上動過手,文比輸在華天云手上,這老者自稱中村三郎。
三人向場中掃了一眼,中村三郎沉聲道:“鈴木野是回國去了,但是我們沒有回去,還有一些事情要辦。”
這時,武狂與樸鵬程在調(diào)元過后,站了起來。信川賴意帶著眾扶桑人與長發(fā)老者會合,來到了趙千里身邊。
那白衣道士一直想不通自己的胸前是怎么被張清義的劍氣刺中的,到了現(xiàn)在才回過神來,見七個白衣青年手拿利劍,圍著自己,心頭一怒,長劍緩緩舉了起來……
張清義臉色一變,叫道:“金武,你們七個到這里來!”七人聽了這話,收劍快速掠到張清義身后。
白衣道士冷哼了一聲,道:“張清義,剛才這一劍叫做什么名字?”
張清義淡淡一笑,道:“這一劍名叫九星換位,只因我未到練家,只能在你胸前的衣襟上留下痕跡,換成了家?guī),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br>白衣道士聽后,將長劍插回鞘內(nèi),滿臉深思,默默的走到了長發(fā)老者身邊。
火光照耀下,亂墳崗中充滿了殺機,方劍明等人聚在一塊,對面是長發(fā)老者等人。扶桑人來得可真不少,除了拿著火把的十多個武士外,四周還站著三十多個武士,再加上與信川賴意同來的三個扶桑高手,勢力之強,可想而知。何況,信川賴意還養(yǎng)著一批忍者,這些忍者沒有出現(xiàn),自然是躲起來了。
看到信川賴意出現(xiàn)在這里,方劍明不由想起段淳風來。過了這些天,段淳風的傷勢也差不多好了。他經(jīng)常與扶桑人在一起,不知他來了沒有?來了又躲在什么地方?他們當前最緊要的就是趕快恢復內(nèi)力,然后沖殺出去,但對方會給他們更多的時間嗎?
信川賴意看了看方劍明和武狂,不懷好意的笑道:“兩位的傷勢看來不輕啊?”
武狂怒喝道:“信川,又是你,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信川賴意“哈哈”一笑,道:“李芳武,你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會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武狂心中暗道:“是啊,我怎么單單記住了自己的名字呢?”
剎那間,他想起了六十多年前在北方一個叫做吉祥村的地方,被好心的村人救活的事。據(jù)救他回來的村民說,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渾身是血,僅僅剩下一口氣,本以為救不活他,誰知他生命力強,居然活了過來,當?shù)氐拇逡驗榇耸,還以為他是天神下凡。
剛才長發(fā)老者也說了,奉命到中原來追殺他,事情也是發(fā)生在六十多年前,難道這僅僅是是巧合嗎?
不,這不會是巧合!既然不是巧合,難道自己真的是武安君?體內(nèi)流淌的是高麗人的血?
他想不通。他無法相通啊。因為自從被村民救回來了以后,除了記得自己叫李芳武外,以前的事都忘了,好像從那以后,才是他人生的開始,年輕時候所干的事都成了空白。
他突然覺得腦子好疼,他拼命的要去回憶,但是怎么也回憶不起來,越是回憶越是頭疼。
方劍明發(fā)覺他的異常,急忙將他扶住,道:“李大哥,你的頭又痛了嗎?”
武狂大吼一聲,雙眼射出一道精光,叫道:“不管你們怎么說,我都想不起當年的事,我是不是武安君已經(jīng)不重要,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們打算如何?”
長發(fā)老者道:“李芳武,過了這么多年,你的脾氣依然沒有改變,難怪當年會離家出走。我們想怎么樣,這不是廢話嗎?”
方劍明平靜的道:“這么說來,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長發(fā)老者冷笑道:“商量?信川大人沒有來之前,你們都沒有商量的余地,何況現(xiàn)在?告訴你們,這次你們是死定了!”
說完,向信川賴意使了一個眼色,信川賴意知道他的意思,對身邊的三個扶桑老者笑道:“三位不是要活動筋骨嗎,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三個扶桑老者走出來,方劍明和武狂正要搶出,張清義喝道:“金武,你們七個上去會會他們?”
七個白衣青年聽了,縱身而出,一字排開,攔住了三人的去路。
就在雙方即將動手的時候,忽聽一個聲音飄來,道:“方少俠,要我們幫忙嗎?”眾人聽了這話,心中都是一驚,向來聲望去,只見五個身穿黑袍的高大怪人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三個手拿火把的扶桑武士身邊,三個扶桑武士立在原地不動,好生奇怪。
方劍明見是他們五人,心中一喜,隨后又發(fā)愁起來。
信川賴意臉色一沉,冷聲喝道:“將他們拿下!”
一個黑袍怪人笑道:“他們?nèi)齻已經(jīng)被我點了穴道,怎么可能拿下我們?”
這五個黑袍怪人不是別人,正是來自波斯圣教的五大護法,名字分別叫做摩可多、摩柯羅、摩柯古、摩柯娑、摩柯河,說話的人是摩可多。
眾人聽了他的話,心中又是一驚,他能瞞過眾人的耳目,點中三個武士的穴道,這手功夫確實是不可多見。
長發(fā)老者面色一沉,冷笑道:“你們是什么人?”
摩可多笑道:“我們來自波斯!
長發(fā)老者變色道:“波斯圣教的人?”
摩可多道:“你倒有些見識,我們正是圣教中的五大護法。”
長發(fā)老者沉吟道:“你們想怎么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