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明忙道:“這怪不得丁大哥,那些人早就對我身上的‘天河寶錄’覬覦良久,就算丁大哥不把我灌醉,他們也會襲擊我們!”丁世杰聽了,心中才有一些平衡,口中說道:“話雖如此說,我還是不能逃脫責(zé)任,昨晚之事我暫且記下,他日丁大哥一定將功贖過!”方劍明道:“此事業(yè)已過去,丁大哥不必掛在心頭,不然我心中反倒不安了!”丁世杰哈哈一笑,道:“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方老弟,這事我定會查出那些人是什么人!”
方劍明聽到話意已絕,也不好再說什么,丁世杰問道:“對了,那個擊傷龍小姐的人長得什么樣子,他使得是什么功夫?”方劍明沉思了一下,道:“那人我從來沒有見過,沒什么特別的地方,不過他長了一個鷹勾鼻子。至于武功嗎,他使的是爪功,有些怪異,比少林龍爪手要多了幾分兇氣,卻少了幾分穩(wěn)重,我隱隱的覺得他的功夫有些像老鷹,這就是怪異所在!
丁世杰眼珠一轉(zhuǎn),驀地哈哈一笑,道:“這就對了,那個傷了龍小姐的人,有可能就是飛鷹堡的堡主西門萬鷹,他的武功使出來,有些飛鷹的感覺。”方劍明當(dāng)時正處于醉酒狀態(tài),但是對那人的招數(shù)依稀記得,聞言喝道:“不錯,如今想來,他的武功確實(shí)就是飛鷹的動作,飛鷹堡,今日之恨,他日我方劍明必會到飛鷹堡逃回一個公道!”
丁世杰哈哈一笑,道:“這西門萬鷹和我同列為九大神秘客之一,平時縮在飛鷹堡內(nèi),很少出現(xiàn)江湖,很少有人知道他長得什么模樣,這次肯為了方老弟而出來,想必是志在必得,哪里料到方老弟神功蓋世,將他們打得鎩羽而歸,這一番必令西門萬鷹皺眉不展也懷恨在心,方老弟今后可要當(dāng)心飛鷹堡!”方劍明點(diǎn)了點(diǎn)頭,丁世杰又道:“既然知道是飛鷹堡暗中使壞,姓丁的那一天就要到飛鷹堡光臨,隨手牽羊,少不得要拿他貴重的寶物!狈絼γ髅Φ溃骸帮w鷹堡聽說是龍?zhí)痘⒀,丁大哥還是不可輕易涉險!”
丁世杰大笑道:“這你不用擔(dān)心,我的本事就是‘偷盜’,你忘了我的外號嗎?”說著,哈哈大笑起來。接著就談到那個巷子中的青臉漢子,丁世杰當(dāng)然不是神仙,對于這人亦是沒有聽說過,龍碧蕓在屋里笑著說道:“他使的是大理段家的‘逍遙神劍’,對于他的來歷,我也不清楚!”
說到這個大理段家,卻是有一段很長的歷史,這大理段家不光是一個武學(xué)世家,而且最重要的是家族中世襲帝王,在大理國名氣如日中天,經(jīng)過幾番風(fēng)風(fēng)雨雨,段氏一族始終屹立不倒,后來蒙古大軍在忽必烈的率領(lǐng)下,揮師南下,征服大理國,并接管了大理國,之后段家世襲“大理總管”,為蒙古統(tǒng)治者效力,這樣一來,在朱元璋建立大明朝之初,將之視為元朝的殘余勢力,當(dāng)然不肯放過。
洪武十五年(公元1382年)正月,元朝宗室梁王投滇池自殺。三月,傅友德進(jìn)軍威楚。這時的大理總管段世還想效仿前朝,依舊劃地而治。但明軍不答應(yīng),傅友德、沐英攻克大理,抓獲段世,段家在大理的統(tǒng)治算是徹底結(jié)束,以后云南就是沐王府的天下了,所以,在朝廷中,大理一帶,沐王府的名氣要蓋過于段家,而在武林中,一提到大理,首先想的就是段家,而不是沐王府。
段家雖然沒落了,然而段氏一族沒有銷聲匿跡,段家有不少的人做了當(dāng)?shù)氐墓賳T,勢力還是有的。段家由于地處云南,哪里少數(shù)民族眾多,家學(xué)絕技在中原武林不是很響亮,是以段家的‘逍遙神劍“之名,武林中人鮮少人知。
昨晚那個青衣漢子出手,龍碧蕓被他的劍氣驚醒,看出了他使的正是“逍遙神劍”(慈航軒乃武林圣地,典籍無數(shù)。龍碧蕓作為將來的軒主,自然要知道各家武學(xué)的特點(diǎn)),強(qiáng)自假裝沒有受傷,出來道出他的武功,那青衣漢子跟著他的叔叔到中原來,還是首次見到有人一眼認(rèn)出他的武功,哪里會不震動,自忖不是龍,方二人聯(lián)手的對手,這才退出去。
幾人在屋里談了半響的話,方劍明想到一事,問道:“丁大哥,你知道杭州的‘風(fēng)鈴渡口‘嗎?”丁世杰聽得一怔,笑道:“奇了,奇了,這風(fēng)鈴渡口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你問我算是問道于盲!狈絼γ鳌芭丁绷艘宦暎溃骸霸瓉砟阋膊恢!”丁世杰眼珠一轉(zhuǎn),笑道:“方老弟,你想打聽這個地方,其實(shí)很容易。雷家世居此地,還怕他們不知道嗎!”方劍明聽了,臉上大喜,笑道:“不錯,雷鳴兄應(yīng)該知道此地!”
談到了雷家,丁世杰笑道:“方老弟,你們住在客棧不方便,龍小姐有傷在身,更是受不得驚擾。不如這樣,你和龍小姐,龍月小妹住到雷家去,哪里有眾多的高手,雷家的為人也是極為的爽快,到時還可以結(jié)交幾個朋友!”
方劍明心頭一喜,遲疑的道:“去拜訪還可以,說到住進(jìn)去卻是多有不便。”丁世杰笑道:“這個無需擔(dān)心,我和雷家的一個人還算是好朋友,有她出面,這點(diǎn)事還算不了什么,再說了,我們昨天結(jié)識的雷鳴雷老弟亦是豪爽之人,沒有我那位朋友,我想他也是歡迎得很!”龍月聽了這話,神色大喜,嬌聲道:“那我就不用擔(dān)心啦,這下就沒有人敢來找我們的麻煩啦!”
方劍明問道:“丁大哥,你們二人要不要也去盤桓數(shù)日?”丁世杰笑道:“兄弟有難,姓丁的豈能置身事外,反正我最近一段時間沒有生意可作,我們就一起到雷家去,省下幾頓好飯,何樂而不為!”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當(dāng)下,龍月將龍碧蕓從床上扶了下來,梳洗了一下,方劍明把兩間屋子都好好的收拾了一番,把該拿的東西都拿了,一個人拿在手里,而麒麟鼠不客氣的就鉆入了方劍明的懷里,睡大覺去了。丁世杰沒有閑著,出去叫來一輛馬車,候在客棧大門外,而唐肥卻是把方劍明三人的坐騎賣了出去,得了一把銀子。
等方劍明三人整理完畢,付過客棧的房費(fèi),五人出了客棧,上到馬車?yán)。這馬車十分的寬敞,容納他們五人是綽綽有余。丁世杰是老江湖,上車前,已是向車夫說出此行的地點(diǎn),叫他只管拉他們到雷家大門外,也不必著急,反正銀子只會多決不會少。那馬車夫是一個老杭州,豈會不知道江南大名鼎鼎的雷家府院,趕著馬兒,向雷府的方向馳去。
五人坐在馬車?yán)铮闹苡猩徟钫诒,外人自然看不見?nèi)中的情形,車輪滾動聲在底下響著,十分的平穩(wěn),這馬車夫的趕車技術(shù)還真不是著一些閑話,倒是別有一番趣味。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馬車頓住,五人知道是來到了雷家大門外。
丁世杰先下去問候一聲,四人在馬車?yán)锏戎2恍枰粫䞍,丁世杰和一個人哈哈大笑著,走出雷家大門,將四人從馬車?yán)镉聛。方劍明雙腳一落地,抬頭看了一眼四下,只見雷家的大門那不是一般的寬大,那高高的大門,以及長長的高墻,把雷家府中情形緊緊的與外界隔開,大門外分作兩行,立著二十名佩刀大漢,一身青衣。
門楣上掛著一塊金匾,上書“雷府”二字,兩字龍飛鳳舞,看似清越流利,隱隱有蒼勁有力之風(fēng),一看之下就知道是名家大手筆,而且每一個字高達(dá)一丈五尺,站在遠(yuǎn)處,一眼就能看清,可見這江南雷家是多么的氣派。
“哈哈,方大哥,昨天你把小弟騙得好苦!”方劍明見同著丁世杰一起走近的是雷鳴,聞言笑道:“雷兄,在下也是情非得已,希望你不要見怪,今日前來叨擾貴府,匆匆忙忙,沒有帶上禮物,讓雷兄見笑啦!”
雷鳴道:“還要什么禮物,方大哥能光臨雷府,便是在下的榮幸,禮物休提!倍∈澜軓膽牙锾映鲆诲V銀子,就欲付了車費(fèi),那知道那馬車夫卻是不接,笑道:“原來是朋友,在下是雷家的一個下人,車費(fèi)一事不提!”說完,向雷鳴道了一聲“五少爺好!”趕著馬車,回轉(zhuǎn)而去。
丁世杰來不及給他銀子,苦笑了一下,道:“雷老弟,人家趕馬車也怪辛苦的,我們不能白坐馬車,這銀子你就收下,代我轉(zhuǎn)交給他!”雷鳴笑道:“去去去,姓丁的,你把雷家看作什么啦,這是雷家的一個規(guī)矩,只要是雷家的朋友,萬沒有收費(fèi)的道理,把銀子收起來!”丁世杰見他執(zhí)意不肯接受,只得將銀子放入懷中。
龍碧蕓在龍月的攙扶下,走上雷府大門前的臺階,抬頭看了一眼金匾上的“雷府”二字,妙目閃出贊許的光芒,雷鳴見了,笑道:“龍小姐,恐怕你不知道這兩個字是那位名家所題吧?”龍碧蕓微微的搖了搖遒首,雷鳴笑著對眾人說道:“這‘雷府’二字,乃是當(dāng)朝開國元勛‘誠意伯’所題,當(dāng)年他老人家和家祖乃是莫逆之交,特意留下了墨寶!”龍月不知道“誠意伯”是那位好漢,低聲向龍碧蕓問道:“小姐,這‘誠意伯’是那位武林高手,名氣很大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