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a會所大門口,一輛黑色保時捷倏地急剎停下,守在一旁的門童正要上前服務,車門卻迫不及待的自己打開了。
溫啟凡從車上下來,然后是付修明。
兩個大男人一看到妖五妖六的門頭不約而同皺了眉。
付修明說,“你妹玩的挺花啊!
溫啟凡說,“確定人在這里?”
這個,付修明還真不知道,但溫慈溪竟然說了,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付修明說著,攏了攏身上的西裝就朝門口抬腳。
門童個個模樣出挑,服務也好,客人上前一步,他們已經(jīng)三步并作兩步迎了過來。“歡迎光臨Lola會所,請問客人有預約嘛?”
付修明腳步一頓,詫異反問,“還要預約的?”
門童微笑點頭,“是的,客人。”
付修明只得回頭找好友。
溫啟凡哪里有預約,尤其是自他知道這個會所賣的是男色以后,早就敬而遠之了!
溫慈溪上這來他不管,可若是,許又清真的在…溫啟凡想著,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手腕上青筋更是暴起。
門童借著燈光隱隱看到,剛還帶笑的眼睛一下就戒備起來。
付修明也看到了,忙輕咳著倒回來擋在兩人中間。
“收斂點,我這可沒熟人!
他小聲提醒完后馬上正常音量說道,“不是小溪讓我們來的嘛,給她打個電話就是了!”
溫慈溪是Lola的會員,還是尊貴的VIP,她一接到電話就戀戀不舍丟下正親得如火如荼的男模,跑下樓來接人了。
只是不想,她哥一點不感激她就算了,惡狠狠地瞪她,“晚點再跟你算賬!”
溫慈溪那都準備好指路的心思啊,一下就歇了。
她不就是來這里找了男模嘛,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找她算什么賬咯。
溫啟凡卻壓根不管,放完狠話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瘋狂在會所里找起來。
一個不是,兩個不是,三個,還是不是!
溫慈溪眼看著她哥接連得罪客人,生怕他連累自己被踢出會員,無奈拉了拉一旁的付修明,“人上頂樓梨花廳去了,你趕緊讓我哥上去吧!
付修明意味不明瞅著她,“你為什么不去說?”
溫慈溪當即白了一眼,“你沒聽見他要找我秋后算賬嘛?我才不自尋死路。”
她說完就要溜,臨轉(zhuǎn)身才又提醒一句,“別跟他說我還在會所!”
付修明看著逃之夭夭的纖細背影,實在不明白,這妖里妖氣的地方有什么值得對方流連忘返的。
只是很快,他就明白了。
頂樓的梨花廳里,最中心的舞臺上,五六個穿著透視裝的妖艷賤貨圍成一個圓形面對著觀眾熱辣的跳著鋼管舞。
而觀眾區(qū)的過道上,每隔幾米就有一個跳著…咳,脫衣舞。
性感的身姿,妖嬈的舞姿,撩人的表情,不說觀眾席上的男女客人,就是付修明這個比鋼鐵還直的直男看了都忍不住看一眼,再看一眼。
操!
他總算知道有些個蠢蛋為什么男女通吃了。
付修明尋人的心思偏到了外太空沒錯,但溫啟凡沒有,噴火的眼睛如探照燈一樣瘋狂掃像觀眾席。
東邊沒有,西邊沒有,南邊沒有,北邊也沒有…就在他懷疑他妹給的信息有誤的時候,直覺猛地讓他抬了頭。
二樓竟然還有觀賞區(qū),且,他要找的人就坐在那!
身邊還圍了一群妖艷賤貨!
溫啟凡拔腿就往樓上跑,速度快的付修明剛反應過來,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樓道口…
“許又清,你在干什么!”
溫啟凡氣喘吁吁沖上二樓,對著卡座最中心的女人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質(zhì)問!
“姐姐,他誰。俊
頂樓的頭牌剛要給今天最尊貴的客人喂酒,杯子都遞到嘴邊了,結(jié)果卻被人打斷,還是個男人,當即不高興的回頭嬌嗔起來。
許又清頭都沒抬一下,神色慵懶看著底下舞臺上的表演,無所謂接,“前男友吧!
“啊”
頭牌不由嬌呼一聲,瞅了眼衣著不凡卻面色不善的男人一眼后,小心翼翼往許又清身后躲了躲,委屈嘟囔,“姐姐什么時候找的男朋友,怎么都沒跟阿奴說呢!
許又清這才動了,纖細的手指輕撩起男人的下巴,對視間,精致的眉眼間帶著明晃晃的戲謔,“剛找的呢!
“?”
叫阿奴的頭牌禁不住又詫異地叫了一聲。
剛找的就成前男友了?
許又清松開他的下巴,煞有介事的點頭,“是真的,他長得比你還好看。”
阿奴愣了下后,頓時委屈的眼睛都紅了,如泣如訴看著面前人。
原來,姐姐說的根本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明明是一個男人,卻比女人還嬌!
簡直惡心!
溫啟凡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個猛沖到許又清跟前就要拉她起來。
只人還沒碰到,剛還躲在女人背后哭唧唧的男人突然一個格擋硬生生將他逼退了半步。
“這位前男友,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阿奴施施然站起來,高大精瘦的身子堅定不移擋在了許又清身前,戒備的俊臉上哪還有剛剛的半點嬌俏。
“你”
溫啟凡倏地握緊拳頭,卻不甚從男人要露不露的襯衣領口下看見里頭硬邦邦的肌肉。
好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主!
可偏偏最近一直在挨打的他,似乎有了肌肉記憶,完全不敢再硬碰硬。
“這事與你無關,我找的是又清!闭f話間,他已然放軟了態(tài)度,示弱看向紋絲不動的女人!坝智,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想跟你談談,真的想,請給我一個機會,好嘛?”
好什么好!
這狗男人變臉可真快!
護在許又清身前的阿奴分分鐘猛男變嬌夫欲說還休似的回頭看過來,“姐姐,你要跟他談嘛?”
許又清不急不緩仰頭,笑得一臉漫不經(jīng)心,“你想我跟他談嘛?”
“當然不想!”
阿奴說著還一個勁的搖頭,完了,又小奶狗似的蹲下來,下巴抵在許又清膝蓋上眨巴著眼睛賣乖,“想讓姐姐跟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