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沒待多久就走了,領導那邊雖然又改了口不來公司例檢,但昨天全面下架的那部劇,的的確確是有擦邊行為,她得回工作室和她家寶寶一起盡快把劇改完,重新上架。
臨走前,她看著胃口并不算好的死黨,問道,“許乖乖,你晚上還要在這住嘛?要不要我給你們送晚飯過來?”
岑夏的廚藝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可許又清...“我不想住這。”
話是對著靳容與說的,靳容與怎能不懂,馬上抬手表態(tài),“又又放心,等下吃完,我就去問醫(yī)生。如果可以,我們輸完液就回去。”
“嗯~”
岑夏走了。
邵臨這個腸胃炎患者,也被醫(yī)生叫回病房查看恢復情況了。
病房里就剩兩人在。
許又清餓了,但是嘴里沒味,餛飩吃了幾口就搖頭說不要,靳容與捏著勺子犯難。
按理說,他該讓又又多吃些,吃下去才有體力對抗病毒,可又又沒胃口,他又不舍得逼她。
“要不要再喝幾口小米粥?”他試著爭取,“粥是甜的!
許又清真沒胃口,搖頭拒絕。
“那”
靳容與猶豫了一下,又將粥裝回食盒里放著。
“我先留著,晚點,你要是想吃了,我再給熱!
“你可以吃呀。”許又清抓著他的手,甕聲甕氣道,“你把粥放進去,就剩一碟餃子,怎么夠!
靳容與抓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還有餛飩呢,夠吃了!
“可我”話還沒說完,唇上便落下男人的吻來,靳容與親了好幾下,才不急不慌開口,“我們吻都接了,還怕一碗餛飩嘛!
許又清的臉又紅了。
可她知道,并不是因為燒紅的。
“要不要抱你去躺著?”靳容與怕她坐著累。
許又清搖頭,懶懶靠在他懷里,“我想坐一會!
靳容與攬住她,同意了。
“好,那你坐,我很快吃完!
“不急!
許又清真不急。
一個上午,她都昏昏沉沉的在睡,這會想坐一下。
靳容與嗯了一聲,卻并沒有放慢速度。
可即便是一口一個餛飩,他的吃相還是那么好看,許又清傻乎乎盯著看了好久,直到他把一碗餛飩吃完,拿起筷子,準備夾餃子時才反應過來,臉紅心跳地歪頭埋進男人懷里。
“怎么了?”靳容與幾乎當場就察覺到了異樣,急切詢問。
許又清發(fā)燙的小臉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咚咚咚強有力的心跳,含糊不清接話,“沒事!
靳容與低頭,只能看見一個黝黑的小腦袋,臉是半點都沒看到。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腦勺,放柔聲音叮囑,“不舒服要告訴我!
許又清低低嗯了一聲,在他懷里偷偷嗅著屬于他的味道。
她以前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味道可以好聞成這樣,讓她,不知不覺中就上了癮。
“又又”
不知過了多久,又或許,只是剛剛,她聽見靳容與又問,“要不要嘗一個餃子?玉米胡蘿卜蝦仁餡的,還不錯!
許又清還是沒胃口,輕輕搖了頭。
靳容與也不勉強她,幾口把餃子吃完,然后單手隨便收了下桌子。
中午的太陽泛著白光,曬得人頭腦發(fā)暈,但這只僅限于室外,室內(nèi)有空調(diào)冷氣,倒也舒適。
兩人靜靜靠坐在餐椅上,氣氛溫馨又恬適。
許又清就在這樣放松舒適的狀態(tài)下,再次睡了過去。
“又又?”
靳容與是緊張的,不安的,他想直接把人抱起來,又怕突然升高會讓女友的手回血。
不多時,隔壁正抱著小姑娘黏糊的邵臨突然聽見手機震了一下。
“有,有信息!
覃宜比他耳朵還尖,他剛反應過來呢,就紅著臉開口提醒了。
“應該沒什么事!
邵臨不想理,他好不容易哄著小姑娘坐他懷里,正打算做點什么呢。
眼看著男人的薄唇就要貼上來,覃宜羞得躲開了,嚶嚀著,“看,看一下,萬一有事呢!
邵臨看著那紅得滴血得耳尖,覺得可能是需要再給小姑娘點時間。
“行,那就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竟然是與哥‘求救’。
“與哥啊與哥,這下,你可得感謝我家宜寶哦!
覃宜咦了一聲,還沒問什么情況,嘴就被男人偷襲了一口。“宜寶,先預支點利息,剩下的等下幫忙回來再結清。”
“什,什么利息?”
覃宜還是懵懵的。
邵臨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把她從腿上抱下來,邊起身邊解釋,“與哥找我過去幫忙挪下藥水,嫂子睡著了!
覃宜騰的一下,跟著起了身,特乖的問,“要我做什么嘛?”
邵臨實在沒忍住,倒回來捧著她的臉又親了一口,“你在這等我回來就行!
覃宜登時心跳都亂了,哪還記得要答應他。
邵臨這一去,并沒有耽擱太久,不是他不想多待,而是與哥不讓啊。
幫忙挪了下輸液瓶,又叫了一下醫(yī)生,他就被趕回來了。
下午沒有很不舒服的話,不用再輸液的,但查房還是要,邵臨腳都踏進病房了,想起什么,又倒出來,將門上掛著的有字的牌子翻了個面。
——休息中,請勿打擾。
VIP病房就是有這個待遇,休息的時候,可以不選擇被打擾,即便是查房的護士和醫(yī)生都不可以。
病房里,覃宜并不在床邊,邵臨心下升起疑惑,就聽見廁所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他好奇,腳步一轉(zhuǎn),到了廁所門口。
還以為小姑娘在干嘛呢,原來是在偷偷洗冷水臉...敢情是還在緊張?
他想不管不顧闖進去,將人直接抱出來丟床上,可又怕嚇到她。
甜蜜糾結過后,他還是選擇悄悄的來,悄悄的走,先回床上等著,咳。
覃宜從廁所洗完臉,平復完心情出來,就看到邵臨坐在床頭看著她笑,朝她招手。
一時間,才散去的燥熱再次卷土重來。
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洗...覃宜面紅耳赤想著,卻還是一步一步,乖巧朝男人靠了過去。
天旋地轉(zhuǎn),當印有安康醫(yī)院幾個大字的薄被罩在兩人頭頂,覃宜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離開京都明明是為了找工作,結果卻找了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