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早有一個高大身影在等待,與陳夏并肩,笑道。
“走吧。”
兩人開始登天。
“等了好久,終于是該到這一天了!标愊妮p聲道。
“如今的計劃,便是不管其他,只斬甲圣!蓖蹶栕哟饛(fù)。
“嗯,把領(lǐng)頭主事的宰了吧,其余的我不想管太多,只是這甲圣怎么都要給馬小紅賠命的!
“呵呵,我與他也有些仇怨,正好今日隨你一起報了。”
兩人直上天穹,瞞過了所有圣人耳目,在清晨時至界域上層。
隨后三息至甲木府山門處,仍然未曾驚動任何人。
灰白的色彩籠罩了千里范圍,自成一處小天地,其中飛禽走獸,山川河流皆不動。
陳夏與王陽子二人直踏而去。
正午時分。
灰白色彩退去。
王陽子提劍踏出,其上鮮血三寸,總共出了一劍,斬了甲圣一劍,順帶削平了甲木府半個山頭。
青衫人影在他身后,平淡走出,身旁跟著一抹微紅飛劍,不停圍著他身旁轉(zhuǎn)動。
在他身后。
甲圣殘軀倒下山巔,頭顱落地,雙眸瞪大,神情驚恐。
他與王陽子再并肩,一路返回。
兩人于清晨時動身趕路,正午時斬殺圣人,徬晚歸家。
像是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翌日。
甲圣身亡的消息驚駭了整個界域上層。
而斬殺甲圣的人更是讓他們驚駭。
圣殿首席——陳夏!
一時之間沒有修士敢發(fā)聲,怕卷入這場爭斗之中,引起陳夏的注意。
連甲圣都被斬殺,他們這種補天境修士不是隨便就能捏死。
圣殿兩位大圣沒有動作,界域上層一時之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
圣人死了,但沒人敢發(fā)聲,像死的不是一位圣人,只是一個小修士似的。
據(jù)說如今甲圣的尸身還在山頭下躺著,本宗連收尸都不敢。
直至三月后。
圣殿十七位圣人聯(lián)名上報,請兩位大圣與陳首席問出一個緣由來。
不管真假,但至少能夠服眾。
炙水大圣答應(yīng)請求,動身前往,也是第一次拜訪陳夏的小屋。
彼時陳夏還在修剪藥草的枝葉,頭也沒回,說道一聲,“請進。”
炙水大圣踏入,與陳夏說道:“圣人們不服氣,要你給出一個殺甲圣的說法來!
“你是首席,做事自然更要附和規(guī)矩,至少是明面上的規(guī)矩。”
他也有些苦惱,甲圣雖是死了,但他肯定怪不了陳夏,畢竟據(jù)他調(diào)查所知,陳夏與甲圣本來就有些恩怨在的,且是很深的恩怨。
“報仇這個說法行嗎?”陳夏剪掉一根過長的枝丫,回問道。
“需要你當(dāng)面向眾人解釋一下!
“我不善言辭!标愊膿u頭。
“唉,你不該這么殺他的,界域馬上就要和天雨界開戰(zhàn)了,一位甲圣會是不小的戰(zhàn)力,且其他圣人的心思也會不安穩(wěn)。”炙水大圣無奈道。
“無妨!标愊臄[手,剪掉了最后一抹枝葉,轉(zhuǎn)頭淡然道。
“誰不服氣讓他來找我就是,我當(dāng)面和他講道理。”
炙水大圣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道:“以后不要再如此行事!
他轉(zhuǎn)身離開。
小屋之中,陳夏獨立,伸手輕輕一招。
此時道心澄澈透明。
心湖微起漣漪,春風(fēng)吹不盡。
五千四百年。
界域史書有記載。
陳首席一日斬甲圣,清晨去,徬晚歸,殺甲圣于甲木府,頭顱落地,第二日血仍熱,驚世駭俗,為界域十大奇聞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