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夫人聲如洪鐘,中氣十足。
病態(tài)全不見了。
陶謹玫看到了蕭老夫人,奸狡的眸子瞇了瞇,
此時,她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沉浸在藥劑帶來的愉悅當中,咯咯咯地笑:“咦?老太婆不是應該已經(jīng)見閻王去了嗎?怎么還站在這兒?開什么玩笑!”
“當然是因為,你給她注射的藥劑,早就被我掉包了。今天,就是給你設的局!
本該在國外的蕭恬,出現(xiàn)在門口,緩緩走了進來。
她對警方說:“我有陶謹玫全部的犯罪證據(jù),稍后,我會把所有的錄音、視頻證據(jù),交給你們!闭f著,她看了一眼陶謹玫現(xiàn)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又說:“她現(xiàn)在,估計神智還不清醒,如果趁機詢問,說不定還能揪出她的同伙!
警方早有這個打算,陶謹玫雙腳虛浮,雙眼迷醉,像是喝醉了酒,嘴角還時不時地上揚,用力鉗制住她,她一點兒也不覺得疼,反而回頭沖警察笑。
“帶人回去,做個血液檢查。”領頭的警官一聲令下。
陶謹玫被拖出老宅時,還仰著頭大叫:“我哪兒也不去,這兒是我的房子!這就快成為我的房子了!”
蕭恬看著一行人遠去的身影,恨恨地抿了抿唇,片刻,收回視線,快步去到蕭老夫人身邊,“奶奶,這段日子,您受苦了!
“無妨,無妨。只要能讓壞人伏法,我做什么都值得!”蕭老夫人輕嘆一氣,“這次,還得謝謝蘇曼,要不是蘇曼想出這個辦法請君入甕……我們還真躲不過于家一次次的明槍暗箭!
說完,又有些擔憂地問:“可是,只搞垮了一個陶謹玫,是不是不夠?于瀚銘要是選擇跟他母親做切割,他照樣能得到于昆侖的重用和幫扶,咱們鼎盛一般的股權,照樣還在他手里!
“奶奶,有一件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陶謹玫這步棋,只是一個前菜,接下來,我們還有連環(huán)后招。只是這件事,到時候,都需要咱們的配合!
蕭恬湊到蕭老夫人身邊,把謝言的存在,和蘇曼的全盤計劃,一五一十地,說給蕭老夫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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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謹玫的事情一經(jīng)爆出,各大媒體就爭相報道。
這個爆炸性新聞,在海城炸開了鍋。
于家的氣氛也像是炸了一個巨雷。
“混賬玩意兒!虧我這么信任她,還把家里內(nèi)務全權交給了她,沒想到,竟是個作奸犯科的倀鬼!”
于洋和于瀚銘跪在地上,頭垂得低低的。
于瀚銘身上還穿著得體的西裝,他剛從鼎盛開完會,就被于昆侖叫回了家里,一回家就挨訓了個狗血淋頭。此刻的他,跟剛才在會議上叱咤風云的模樣,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格外地諷刺!
電視墻上,屏幕正在播報關于陶謹玫被捕的新聞消息。
畫面里,陶謹玫帶著手銬,被警方一路押送。
周圍,都是看戲的民眾。
于昆侖指著畫面上的陶謹玫,指著于瀚銘父子倆的頭頂破口大罵:“瞧瞧你的好妻子!瞧瞧你的好母親!我于家家門不幸,出了這么一個禍害!害蟲!臭蟲!把我們家百年積譽都給毀了!要我這張老臉往哪放?!”
“我問你們,你們和這個女人做的這檔子事,有沒有關系?”
“沒有!絕對沒有!爸,我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我是你兒子,你還不了解我嗎?”
“你不做,不代表你不知情,知而不報,也是個從犯!”
“爸!我真的不知道……”于洋快哭了。
“你的枕邊人,做什么事,你會不知道?”
于洋舉起三指,“我發(fā)誓,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敢做這檔子事!要是知道,我第一個把她給斃了!絕對不會放她出去給咱們家抹黑!”
“好,好,好。出了事,把責任撇得一干二凈,虧你還是我于昆侖的兒子!說出去我都面上無光!”
于昆侖轉身,從辦公桌后面的墻上,取下了掛著的牛皮鞭。
看到于昆侖這個動作,于洋慌了,“爸……爸……!您冷靜一點,您要為了一個女人,打死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嗎!”
這個鞭子,是于家的家法。
于洋少年時期,曾見到過于昆侖用這條鞭子,打死過一個傭人。
“你錯在,娶妻不娶賢!你錯在,對自己枕邊人疏于管教,才會導致身邊人犯了這么大的錯誤!你說,你有沒有責任?你該不該受我的鞭?我今天不教訓你,我死了以后,沒有臉面見列祖列宗!”
話音剛落,鞭子落在了于洋身上。
于洋一記慘烈的哀嚎。
他這輩子本來就養(yǎng)尊處優(yōu),細皮嫰肉的,沒吃過什么苦,現(xiàn)在年紀大了,更是挨不了痛。
在兒子面前,他也顧不得父親的形象,鬼哭狼嚎地跟于昆侖求饒。
于瀚銘實在聽不下去,在于昆侖再次揮鞭的時候,他出聲阻止:“爺爺!求您別打了!您要打,就打我吧!”
于昆侖眸子一瞇,精銳老辣的眸光,移到了于瀚銘身上。
“你以為我會不打你?你和你媽,沆瀣一氣,聚在一起討論如何削尖你姑媽的勢力,三番幾次密謀,從你姑媽手里奪取權利,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是老了,不是瞎了聾了!我給你們機會,是看你們或許有那個能耐,讓我們于家東山再起!可是現(xiàn)在呢??事兒沒辦成幾樁,簍子沒少捅!有野心不是什么壞處,壞就壞在,有野心,卻蠢!你媽就是個十足的蠢貨!”
一鞭子,狠狠落在了于瀚銘身上。
于瀚銘咬著牙忍耐。
心里,一股不服升騰而起。
蕭北聲,蕭恬,蕭老夫人,蘇曼……這些人,有朝一日,他一定會讓他們不得好死!他嘗過的苦頭,他會千倍百倍地還給他們!
“爺爺,我媽這件事,我毫不知情,如果知道,我不會不阻止她做糊涂事。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現(xiàn)在追究已經(jīng)為時已晚,如今應該做的,是怎么做好于家的公關,保全我們于家的名聲!
“哼!說得輕巧,你說說,接下來該怎么做?”
“我會跟媒體聲明,跟她斷絕關系。把她,逐出于家。我們于家,不會跟這種作奸犯科的人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