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蕭北聲煩躁的是她俯下身子,給他檢查燙傷時,微微敞開的前襟。
要不是她一本正經(jīng)關(guān)心蕭北聲的傷,蕭北聲都以為她是故意來勾引他的。
可是現(xiàn)在她這個舉動,倒真像是要勾引他。
風(fēng)衣被丟在臺燈的燈罩上,房間里一瞬間陷入了朦朧的昏暗里。
蘇曼爬上床,跨坐在他腰間。
蕭北聲:“……”
纖手攀上他的肩頭,她湊上去吻他。
不同于剛才蕭北聲的粗暴。
她的親吻,細(xì)細(xì)密密的,有一下沒一下地落下來,像是輕輕淺淺的綿綿春雨,潤物細(xì)無聲。
蕭北聲自詡自控力一流。
可是不知道是剛才的潮涌沒有完全褪去,還是蘇曼太有本事,他被她帶著節(jié)奏,情不自禁地?fù)ё×怂难瑢⑺o緊扣到自己身前。
蘇曼的玉雕似的胳膊環(huán)上他的脖子,氣息逐漸被他打亂。
情濃之際。
兀的——
蕭北聲的大手扶住她的腰,將她微微往上提,同時中止了這個吻。
他深吸一口氣,“我們都冷靜一下。”
蘇曼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看著他,“那你燙傷的地方還疼嗎?”
蕭北聲對著她天真無辜的眼睛,有些無語。
現(xiàn)在是他疼不疼的問題嗎?
他憋得挺難受的。
“睡著了就好!彼麎褐牡椎挠魫灒D難地說。
蘇曼不疑有他,聽話地從他身上爬下來。
細(xì)膩如羊脂玉的肌膚,大片地暴露在空氣中,晃著蕭北聲的眼睛。
她身上的睡衣,還留有剛才被他揉皺的痕跡。
蕭北聲假意清了清嗓子,移開了視線,“沒什么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你先睡。”
蘇曼說完,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再出來時,手里拿了拖把。
她把地上的水用拖把吸干凈,確保蕭北聲走在上面不會滑倒。又重新蕭北聲燒了一壺水。
這一次,她幫他把燒開的水,倒到了小的保溫杯里,“杯蓋幫你虛掩著,想喝的時候,輕輕一擰就能打開。另外,幫你晾了一杯涼白開!
“知道了,你煩死了!
蕭北聲皺著眉,不耐煩。
要是以往,蘇曼早給他丟一個白眼,然后不再管他的死活。
可是現(xiàn)在蘇曼對他很包容,轉(zhuǎn)身回小房間的時候,甚至意味深長地看了蕭北聲一眼。
接收到蘇曼這個眼神的信號,蕭北聲一口氣慪在胸口。
她剛才是什么眼神?
憐憫??
她居然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蕭北聲郁悶了大半夜,后半夜怎么睡著的也不知道。
第二天。
高勛照例過來點(diǎn)卯,只是他總覺得今天病房里的氛圍,有哪里不對。
他覺得,蕭北聲和蘇曼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蕭北聲還跟以前一樣,對蘇曼冷言冷語、愛答不理;蘇曼也不主動去搭理蕭北聲。
兩個人各干各的,互不過問。
可他們之間,就是飄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蕭北聲的燙傷,因?yàn)樯纤幖皶r,沒有進(jìn)一步惡化,第二天紅腫就已經(jīng)消退了。
醫(yī)生來了之后,叮囑蕭北聲再擦兩天藥,又將手背在身后,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高勛奇道:“燙傷?什么燙傷?”
可是蕭北聲和蘇曼誰都沒理他。
高勛:家人們誰懂啊,只是一晚的時間,他就被孤立了。
蕭總和太太有秘密了!
白天蕭北聲又恢復(fù)了那副清冷禁玉的工作狂做派。
高勛沒能八卦太久,就被蕭北聲拉著投入了高度集中的工作狀態(tài)里。
蘇曼不想影響他們,拿著手機(jī)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