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聲很慪火。
他加大了嵌著蘇曼下顎的手,“為了喬時晏,你小命都不想要了?他就這么值得你犧牲?”
“要是他因為我死,倒不如我直接死。”
“呵,好。真是夫妻恩愛,感人至深。”
蕭北聲甩開她,“那你去吧,記得脫干凈,不許遮遮掩掩。”
蘇曼還是沒有動。
“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蕭北聲的話沒說完,酒店房間的門鈴響了。
“您好,客房服務(wù)!
外頭的人,咬字語氣,官方禮貌。
蕭北聲狐疑地皺起眉。
他沒叫過什么客房服務(wù)。
心里騰升起被打斷的不痛快,他開口:“不需要!”
蘇曼卻“刷”地一下,從地上爬起身,一個箭步,沖到了門口開門。
門外的服務(wù)生端著一個裝著酒的托盤,看到蘇曼沖出來,不由愣了一下。
很快,服務(wù)生臉上再次揚起標(biāo)準(zhǔn)的服務(wù)界公式化笑容,對蘇曼恭敬道:“您好,這是您剛剛點的伏特加!
托盤上放著一瓶伏特加。
酒精度數(shù)高達(dá)四十五度多。
她拿過酒:“謝謝。”
“請問怎么支付?”
“算在房間顧客的名下,記他賬上!
“好的,祝您和先生擁有一個美妙難忘的夜晚!
服務(wù)生退出去,蘇曼關(guān)上了門。
下一刻,她就用酒店里配的開瓶器,擰開了伏特加的瓶蓋。
蕭北聲在沙發(fā)上,古怪地看著她的舉動,語氣風(fēng)涼,“求我辦事,還要花我的錢,你可真會過日子。不過酒就不必了,我不想跟你搞什么風(fēng)花雪月的情調(diào)。”
蘇曼沒接茬。
她本來就沒打算要跟蕭北聲一起喝。
一將瓶蓋擰開,她就舉起酒杯,仰起頭,對著瓶口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這個隨便的姿態(tài),一點沒有尊重伏特加的意思。
酒很辣。
很燒嗓子。
撲鼻而來的酒精味,淹沒了她的五感。
烈焰的勁爽,讓她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
蕭北聲想罵她不會欣賞,糟蹋名酒。但是話到嘴邊,就咽了回去,只剩眼底烏青的陰云。他又怎么不知道,蘇曼點這個酒,不是為了品鑒的,是為了給她自己壯膽的。
他挑著眼睛,晦暗不明地睨著蘇曼。
他倒是要看看,她還要搞出多少名堂。
“我沒來之前,你就點了吧?”
“是!碧K曼放下酒瓶,終于搭理他一次,“我是覺得,面對獸禽的時候,我也得變得獸禽一點!
她走到沙邊前,彎腰,撿起了剛才被蕭北聲丟到她面前的小玩具。
正對著他,坦然地,動手拆開盒子的包裝。
蕭北聲微微皺眉。
她拿出盒子里的東西,舉到眼前,對著燈,細(xì)細(xì)端詳研究。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
嘴里還不停絮叨:“這個怎么用?我還沒用過呢……這里是做什么的?哪邊是頭,哪邊是尾?說明書……說明書呢?咦,電線?還需要充電嗎?蕭北聲,你有沒有提前充好電,要是一會兒用沒電了,你可不能說是我耍賴,這不關(guān)我的事!”
蕭北聲:……
這怎么跟他預(yù)想的場景不一樣。
她不應(yīng)該哭著跟他求饒,一臉羞恥地大喊不要嗎?
他磨了磨后槽牙,“蘇曼,你別給我裝瘋賣傻。這酒是烈,但是不至于這么快就上頭,你別以為裝醉,就能躲過去!
蘇曼擺擺手,“我沒醉!
她拿著手里的東西,霍地轉(zhuǎn)身,面向床,還伸手指了指,確認(rèn)方向,“床在那兒,要上床,走,咱們到床上去……”
蕭北聲臉色黑沉。
“蘇曼!彼辛艘宦。
蘇曼頭都沒轉(zhuǎn)回來,“噓——你不要吵!”
蕭北聲:“……”
蘇曼去到床邊,動手,解開自己衣服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