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顏暗暗得意。
蕭北聲聽進去了就行。
也不枉費她費了這么多力氣。
晚上。
蕭北聲破天荒地下樓,跟洛顏和于瀚銘一起吃。
前些日子,蕭北聲渾渾噩噩,每天都是睡到下午四點多,自然醒來后,就出門了,不是去酒吧,就是去靶場射擊,發(fā)泄情緒。
今天,還是洛顏住進來后,第一次。
吃飯的時候,于瀚銘表現(xiàn)得很拘謹。
蕭北聲沒坐下,他就不敢先坐。
蕭北聲沒有動筷,于瀚銘也不敢先拿起筷子。
整頓飯,除了洛顏偶爾給蕭北聲夾菜、招呼于瀚銘多吃點,就只剩下讓人窒息的沉默。
吃完飯,于瀚銘主動提出要洗碗。
蕭北聲也默許了。
連續(xù)幾天,于瀚銘都是早出晚歸。
白天,干干凈凈出門,晚上,一身灰撲撲地進家門。有一次工地的泥土把玄關(guān)的門墊弄臟了,他又默默把門墊拿去刷洗,晾起來。
以往這些活,都是家里的傭人做的,他一點不會做。
在他把墊子晾起來,轉(zhuǎn)身進屋時,撞見了蕭北聲。
“跟我來一趟。”蕭北聲說。
于瀚銘乖乖跟了過去。
蕭北聲在客廳的真皮沙發(fā)上坐下,于瀚銘乖乖站在一旁,那場景,活像孩子聽家長訓話:
“你打算就在工地打工?”
“那能怎么辦?姑媽各行各業(yè)封殺我,我找不到其他的工作,我也得吃飯。難不成,要餓死給他們看笑話?”
“難道你在工地,他們就不看笑話了?”
“那也比什么也不做強,哥,我知道你也瞧不起我,但是我不想被人說成是離開了家,就什么也做不成的廢物。雖然我不如很多人,更不如你,但是我還有一雙手!
蕭北聲似笑非笑,斜睨他一眼,“你這么有骨氣,怎么不去把興耀做起來?”
于瀚銘被問住了,他咕嚕了一聲,反問:“哥,你是在開我玩笑嗎?你知道,我不會去的!
“為什么?”
“大家都說,媽是利用你幫我……我不想利用你,我也不會做媽的幫兇的。”
蕭北聲意味不明地哼笑兩聲,“那如果,我要你去呢?”
“?”
于瀚銘傻了,“哥,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讓你去興耀上班的意思!
“可是……”
“當然了,不是陶謹玫讓你去,而是我讓你去,即便動用了蕭氏的資源幫扶你,那也是我的意愿!
于瀚銘徹底說不出話,張了張嘴,只有幾個不成字的音節(jié)往外蹦。
“傻了?”蕭北聲不悅皺眉。
“是傻了……怪突然的……”于瀚銘撓撓頭,小聲嘟嚕。
“工地明天開始不用去了,馬上去興耀報道,當然了,一些主要決策,還是要交給我過目。怎么樣?”
“我不知道,反正只要是你的決定,我都聽!要不,你明天就把興耀收購了吧!我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事,這樣,有你罩著,我也安心。”
蕭北聲冷笑,“就你現(xiàn)在那個破公司,要我花錢收購?想屁吃。”
于瀚銘癟了癟嘴。
第二天一早,蕭北聲下樓,就看到洛顏帶著于瀚銘出門。
于瀚銘主動跟他打招呼:“哥,洛顏姐說我這個樣子去公司不好,說要陪我去把頭發(fā)染成黑的,再去買幾身像樣的衣服,這樣才能唬住員工!
他說起話,還是那副二世祖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br>
蕭北聲淡淡應了一聲,坐到餐桌前吃早餐。
于瀚銘也跟洛顏出門了。
蕭北聲看著于瀚銘那看起來,虎頭虎腦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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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那次在醫(yī)院撞見蕭北聲后,好長一段時間沒再去醫(yī)院。